冷门信仰木叶斑玩家 作品

第58章 误会

第58章误会

历经三天的悉心休整,苏语这边的元气也在缓缓恢复。

在之前那场激烈的战斗中,苏语投入了大量的兽群力量,其中包括两百五十头四鼻猪、一百五十头大角牛以及一只金爪雕。

在这些参战的兽群里,四鼻猪由于实力相对较弱,在战斗中伤亡惨重,足足战死了七十余头。

而大角牛在对抗实力强劲的侯家时,同样损失不小,有四十二头大角牛不幸战死沙场。

值得庆幸的是,金爪雕因一直由苏语亲自操控,且本身身为七品精怪,实力不凡,所以并未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

如今,苏语手下掌控的兽群数量发生了变化,目前仅剩下二百三十头四鼻猪、二百多头大角牛、一百只灰鬃狼以及三只金爪雕。

乍一听,这个数量似乎依然颇为可观,但苏语心里清楚,未来他们必定会遭遇势力更为强大的家族。

要知道,一个强大的家族内部,往往汇聚了各种各样流派的修士,其中御兽道修士大概率会有一到两名。

到那时,双方的较量,很大程度上就要比拼谁的野兽数量更多,以及谁的御兽道境界更高。

然而,苏语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他的兽群就如同无源之水,一旦有野兽战死,便无法自然补充,死一头就少一头。

如此下去,他的实力只会随着战斗的损耗而愈发衰弱。

因此,在这几天里,苏语马不停蹄地广发命令,要求手下的人全力以赴,四处搜寻精怪,期望能借此扩充兽群规模,增强自身实力。

时间过得飞快,马上就到了楚雨霁约定的时间了。

风堂酒楼的一间雅室内,一男一女相对而坐,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琼浆玉液在杯中轻轻晃动,可两人却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饭菜一口未动。

两人的脸上皆泛起淡淡的红晕,其中楚沉瑞尤为紧张。

一想到待会儿或许要为了门派献身,他的心就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

他在心底不断给自己打气:“楚沉瑞,别怕,楚雨霁不过是个女子,有什么好怕的!”

这般想着,他鼓起勇气抬起头,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和闪烁不定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楚雨霁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此刻的她,尴尬到了极点,心里有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楚沉瑞那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她不禁在心里暗自吐槽:“这小子搞什么名堂?明明是我打算牺牲自己来拉拢他,他倒好,比我还紧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楚雨霁轻轻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杂念,终于,她打破了沉默,说出了这次饭局的第一句话:“吃菜。”

听到这两个字,楚沉瑞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宛如针尖一般。

“吃菜?这菜里可是加了那种奇妙佐料的啊!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步吗……”

楚沉瑞心中哀叹,无奈地低下头,咂巴了两下嘴,随后心一横,举起筷子,夹起一大块鱼肉,猛地塞进嘴里,表情因内心的纠结与挣扎而显得有些狰狞,用力地咀嚼起来。

楚雨霁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十分滑稽,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声在雅室内回荡。

楚沉瑞满脸疑惑,抬起头,问道:“你笑什么?”

楚雨霁一边擦着笑出的眼泪,一边说道:“我这辈子啊,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吃饭能吃得这么……这么滑稽,哈哈哈。”

此时的楚雨霁,压根儿不知道楚沉瑞心中那些七拐八弯的想法,还以为他只是单纯地来赴宴,没察觉到自己的特殊意图。

同样的,楚沉瑞也完全误解了楚雨霁的真实想法,依旧认定楚雨霁是因为馋他身子,才特意约他到这个充满暧昧气息的地方。

在楚雨霁眼中,楚沉瑞这副吃饭的模样实在滑稽。

她暗自思忖,这人莫不是天生就如此吃饭,一想到楚沉瑞在家中或许也是这般狼吞虎咽,她便觉得忍俊不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

这般想着,话匣子就此打开,两人你来我往,开始热络地聊起天,酒盏交错间,酒水一杯接一杯地饮下。

楚雨霁虽年近三十,却对风堂酒楼暗藏的那些风流门道一无所知。

在她看来,风堂酒楼装修得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奢华,氛围浪漫又不失格调,在她的认知里,这里十分契合与异性谈事的情境,所以才毫不犹豫地选定了此处。

此刻,她毫无防备,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丝毫不知盘中餐已被加入特殊佐料,一边吃,还一边满不在乎地开口嘲讽:“什么呀,这家的饭菜分明十分可口,我真搞不懂,你今日为何会说这里饭菜难吃,简直莫名其妙。”

楚沉瑞听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恼怒,“哼,还在这儿装无辜!特意约我来这种声名在外的风流场所,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还能不明白?”

可事已至此,他也清楚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在心底无奈叹息:“罢了!如今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随后,楚沉瑞的视线不自觉地再次上移。

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饭菜里的佐料开始悄然起效,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此刻,他竟不由自主地、全神贯注地端详起楚雨霁的面庞。

这可是楚沉瑞与楚雨霁相识已久以来,头一回这般长久且近距离地打量她的脸。

往昔,他们或是赌约中的对手,剑拔弩张;或是并肩作战的战友,生死与共,相处之时,匆忙又紧张,楚沉瑞从未有机会如此细致地观察楚雨霁。

不得不承认,楚雨霁虽已不再年轻,可她的面容却精致得如同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那肌肤细腻如羊脂玉,光滑得不见一丝瑕疵;眉毛仿若春日里随风轻舞的柳叶,自然而又柔美;一双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且深邃。

这张脸,明艳动人,散发着成熟女性独有的韵味,让人看一眼便难以忘怀。

“看什么看!?”

楚雨霁猛地察觉到楚沉瑞那炽热的目光,原本就因酒意泛红的脸蛋瞬间又添了几分红晕,她又羞又恼,不禁厉声呵斥道。

在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失望,“原来楚沉瑞是这样的人,我之前还当他是个正人君子呢!哼,果然男人都一个德行。”

这般想着,她羞涩地闭上双眼,端起酒盏,又猛地灌下一盏酒,借此掩盖内心的慌乱。

楚雨霁向来酒量颇佳,可今日饭菜中那些特殊佐料的药力逐渐发作,与酒劲相互交织,她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浑身燥热难耐,仿佛有一把火在体内熊熊燃烧。

瞧见楚雨霁这副模样,楚沉瑞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说道:“呵呵,你终于原形毕露了,来吧,你还在磨蹭什么?”

楚雨霁虽然头脑已然混沌不清,但骨子里那股倔强与要强的劲儿还在,她立刻反驳道:“胡说八道!老娘岂是你口中那种不知廉耻的荡妇?若不是为了大楚国的未来,谁愿意和你在此共度这荒唐的夜晚?”

“少废话!”楚沉瑞此刻气血上涌,理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他猛地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就要付诸行动。

“等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雨霁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挥出一拳。

这一拳带着她此刻复杂的情绪与不甘,正中楚沉瑞的腹部。

楚沉瑞毫无防备,腹部遭受这重重一击,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

他痛苦地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脚步踉跄,连连后退数步。

“我还没说可以呢。”楚雨霁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衣服,仿佛那是她最后的防线。

“我靠,你居然喜欢这种调调!?”

楚沉瑞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根本来不及催动防御法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满是愤懑,忍不住怒骂道。

随后,他干脆顺势躺倒在地,扯着嗓子叫道:“既然你喜欢玩这种把戏,那你倒是动手啊!”

楚雨霁翻了个白眼,心中对楚沉瑞的莽撞与误解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她右手优雅地轻轻一挥,一只小巧玲珑的纸鸢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从她掌心悄然钻出。

纸鸢在空中轻盈地舞动着身姿,犹如一只灵动的蝴蝶,缓缓朝着楚沉瑞的脑袋上方飞去。

楚沉瑞满脸疑惑,目光紧紧追随着纸鸢。

待纸鸢停稳,他很快便知晓了其所携带信件的内容。

只见信上的字迹工整娟秀,写的内容赫然是:允许他进行下一步“行动”,不过前提是要让流浪宗归附大楚国,从今往后,务必全力守护大楚国的安稳与繁荣。

“什么……”

楚沉瑞被腹部那一阵剧痛瞬间拉回了理智的轨道,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便理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误解了楚雨霁的意图。

这封信显然是楚雨霁提前精心准备好的,故而能在他失去理智的关键时刻,以这样独特的方式出现。

而此时的楚雨霁,已然不堪药力的侵袭,彻底昏睡了过去,安静地躺在地上。

楚沉瑞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地上熟睡的楚雨霁身上,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既为这场阴差阳错的误会感到无奈,又对自己今日那些荒唐的反应感到好笑。

“你是个一心为国的好皇帝,我楚沉瑞日后定当以您为首,唯命是从。不过,色诱这等手段,实在是大可不必啊。”

说罢,楚沉瑞小心翼翼地将楚雨霁抱起,动作轻柔,生怕惊扰到她。

他稳步走出雅间,脚步略显沉重。

楚雨霁在这世间,其实已然算得上是个孤家寡人了。

她亲眼看着弟弟死在自己面前,那种锥心之痛常人难以体会;而她,也没能在父亲临终前见上最后一面,命运的无常让她饱尝离别之苦。至于母亲,她更是从未谋面。

此刻,在楚沉瑞的怀抱中,她的身躯显得愈发瘦弱,蜷缩的模样更衬出她的孤独与无助。

“我本就怀揣着保卫国家的赤诚之心,呵呵,今夜你的决心,我深深领会了。”

楚沉瑞一边在心中暗自感慨,一边小心翼翼地抱着楚雨霁,脚步略显沉重地在酒楼内缓缓前行。

此时,几位侍女正端着餐盘路过,一眼便瞧见了楚沉瑞以及他怀中睡得迷迷糊糊、面色酡红的楚雨霁。

她们相互对视一眼,脸上瞬间浮现出心领神会的笑容,其中一位胆大些的侍女,捂着嘴偷笑,朝楚沉瑞挤眉弄眼地说道:“客官,瞧您这架势,今晚定是玩得尽兴呐!”

楚沉瑞闻言,脸色瞬间一黑,尴尬与羞愤交织,让他的脸颊刹那间变得通红。

他在心中暗暗叫苦。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她们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他真想大声辩解,可身处这暧昧的情境,又实在难以启齿,只能在心底不断呐喊。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君子!”

“如假包换的正人君子啊!”

奔出酒楼,楚沉瑞径直回到流浪宗,将楚雨霁安置在一处安静的房间内。

随后,他找来纸笔,沉思片刻后,认真地写了一封信,轻轻放置在她的床头。

信中写道:“今日之事,纯属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不提也罢。然而,您一心治国的决心,却让我深感钦佩。我楚沉瑞生于大楚国,长于大楚国,保卫家国本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从今日起,流浪宗定当成为大楚国最坚实的后盾,与大楚国同呼吸、共命运,楚国兴则流浪宗兴,楚国亡则流浪宗亡。”

写到信的末尾,楚沉瑞稍作犹豫,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您不嫌弃,此处可先当作您的新家,皇宫废墟如今一片荒芜,条件艰苦,您就别再去那边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