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游戏开始
首尔江南区“银河夜总会” 。
金门集团旗下最奢华的夜总会内，霓虹灯在烟雾中闪烁。
陈子文站在二楼监控室，身后是李信雨手指快速划过平板电脑上的账目数据。
突然，李信雨的耳麦里传来安保队长急促的呼吸声：“李秘书，后门有六辆未挂牌的黑色厢车！不好，是警方...”
“少爷，警方来了。”
随着耳麦中声音的中断，李信雨知道安保队长已经被对方拿下了。
“有意思，走，去会会这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长吧！”
这时候的陈子文，已经成为整个韩国真正的地下王者，自然不会怕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而且这次警方的行动，自己通过李子成早就得到了消息。
一楼舞池的镭射灯突然熄灭。三十名特警破窗而入，防暴盾牌撞翻香槟塔，玻璃碎片混着酒液飞溅。
“双手抱头！警察临检！”
新任警察局长李明博举着扩音器踏入大厅，锃亮的皮鞋踩过满地玫瑰花瓣。
他的目光锁定夜总会的三楼——那里有金门集团近三个月的资金流水记录。
据线人举报，这里面可是存在金门集团洗黑钱的证据，有了这个证据自己就能更进一步了。
陈子文整理着袖扣走下旋转楼梯，鳄鱼皮鞋跟敲击大理石的节奏像刽子手的倒计时。
李信雨捧着平板紧随其后，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将整个夜总会化作透明战场。
"；李局长深夜莅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陈子文停在最后三级台阶，这个高度差刚好能与持枪特警平视，"；
要是知道您来，我该把82年的罗曼尼康帝拿出来。"；
李明博的配枪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光泽扫过满地狼藉："；陈会长说笑了，我们查到贵店涉嫌跨境洗钱。"；
他故意提高声调，让在场三十名记者听得真切，"；特别是三楼的服务器机房..."；
话音未落，三楼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突击队长的惊呼从对讲机炸响："；局长！服务器数据在自动销毁！"；
李明博脸色骤变，却见陈子文抬手打了个响指。
穹顶的水晶吊灯突然大亮，全息投影在墙面交织成巨幕——本该存放犯罪证据的服务器房，此刻正循环播放着李明博与日本山口组交涉的监控录像。
"；上月15号，仁川港三号码头。"；
陈子文踱步到酒柜前，指尖抚过染血的马爹利蓝带。
"；李局长收下二十亿日元时，笑得可比现在真诚多了。"；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转向。
李明博的喉结上下滚动，突然夺过下属冲锋枪对准机房："；给老子接物理硬盘！直接拆..."；
"；砰！"；
子弹擦着陈子文耳际飞过，打碎了他身后的波西米亚水晶镜。
镜面碎片雨落般坠下，映出李信雨袖口弹出的陶瓷刀锋。
"；局长小心走火。"；
陈子文掸去肩头玻璃碴，从镜框残骸中抽出一张磁卡，"；您要找的账本，不就在vip包厢的保险柜里？"；
李明博的瞳孔缩成针尖。
那张磁卡背面分明印着国会安保系统的标志——那是他上周偷偷放进政敌办公室的伪证。
"；突击组跟我来！"；
局长扯开领带冲向二楼，特警靴踏碎了一地水晶玫瑰。
当他用磁卡刷开鎏金包厢门时，墙上的浮世绘突然睁开三百六十度监控眼。
保险柜自动弹开的瞬间，李明博看到了此生最恐怖的画面：
全息影像里，本该是财阀与官员的权色交易现场，此刻全被Ai换脸成他自己。
他看见"；自己"；搂着未成年舞女吞云吐雾，看见"；自己"；在赌桌上用警徽押注，最后定格在"；自己"；签署资金转移协议的画面上——签名笔迹鉴定误差不超过0.7%。
"；这是栽赃！"；李明博的咆哮带着血味，"；技术科马上做数字鉴证！"；
"；恐怕来不及了。"；
陈子文倚在门框上轻笑，"；首尔日报的早间版正在印刷——标题是《警察局长竟是黑帮保护伞》。"；
局长的配枪猛然抬起，却在扣动扳机前僵住。
李信雨的平板电脑贴到他眼前，瑞士银行账户正在疯狂跳转：他情妇名下的三千万美元，此刻正通过十八个空壳公司汇入廉政科长的海外账户。
"；您猜猜这些转账记录，会出现在哪位检察官的办公桌上？"；
陈子文抽走局长口袋的雪茄，用他的配枪枪管点燃，"；现在收队，您还能体面地参加明天上午的新闻发布会。"；
整座夜总会突然陷入死寂。
汗珠沿着李明博的颧骨滑落，在防弹衣领口晕开深色痕迹。
他抬手抹脸时，瞥见窗外有狙击镜反光一闪而过。
"；收队。"；局长从牙缝里挤出命令，转身时警徽扯断了领口的金线。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瞳孔里燃着毒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陈会长。"；
"；当然。"；陈子文吐出的烟圈笼住局长背影。
"；游戏才刚刚开始。"；陈子文碾灭雪茄，看着警车红蓝尾灯消失在汉江大桥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