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全向齐国伟汇报,根据他的判断,医院方面可能真的有问题,不过当晚用药的药瓶什么的都被处理掉了,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对尸体进行解剖,查出他们真正的死因。这个方法最有效,但问题是,万一不是医院方面的原因呢?
齐国伟有些进退两难,高大全提了个建议,说现在最着急的莫过于副县长于大海了,不如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办。
齐国伟采纳了这个建议,于大海的眼前不由一亮。黄福江与石永法的沟通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而他侧面跟院长冯得江交涉也是没有效果,齐国伟给他提了这个醒,倒是帮了他的大忙,现在人家已经指出路子了,自己再不把握,那简直就是万死不辞了。
胡长俊的神情显得很凝重,如果尸体被解剖的话,那么给他带来的麻烦也会不小,因为那三人的死亡完全是他一手促成的。为了实现给齐国伟栽赃的目的,他指使院长冯得江用了一种药物,对三名在检查中发现得了癌症的伤者实施了谋杀,现在必须抢在他们前头毁尸灭迹。
作了相应的安排,胡长俊不由很佩服齐国伟的警觉性,这个人虽然年轻,却是真的很不简单,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不但在浮山的地位岌岌可危,会不会被他抓住什么把柄更是难说,所以必须启动第二套方案了,于是,他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齐国伟回到住处,高大全谈的那个宅子因为一时联系不上卖家,只能暂时先缓一缓,所以他还住在白筱洁的宅子里。
白筱洁近阶段的工作让人对她刮目相看,如果不是知道的话,齐国伟怎么也想不到她以前是话剧团的,从她的工作思路和措施来看,仿佛是做了多年的机关工作一样,随手拈来,却又恰到好处,短短的时间里,赢得了非常好的口碑。
下了班之后,齐国伟又去了一趟医院,等回来之后已经很晚了,这几天他的胃口不是太好,所以不是太想吃,一推门进去,从白筱洁的厨房里便传来了阵阵的香气。
齐国伟嗅了嗅鼻子,想不到这白筱洁既能出得了厅堂,还能下得了厨房啊,齐国伟心想,这王卓然真是不靠谱,放着这么个好女人不要。
白筱洁正好出了来,见到齐国伟,打了个招呼:“齐县长回来了,还没吃饭吧?”
白筱洁的手里端着两个菜,齐国伟笑道:“吃过了。”
“吃过了也来吃点吧。”白筱洁道。
齐国伟摇了摇头,白筱洁道:“齐县长,我知道您为了避嫌,正在外面租房子。您住到这里,我还没有尽过地主之谊,而且,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当作是最后的晚餐吧。”
齐国伟听了,心下有些不忍,觉着这个女人挺可怜,生日之际,丈夫又离了婚,一个人过生日确实有些孤苦伶仃,便道:“哎呀,生日呀,我去准备下礼物。”
“礼物就不用了。”白筱洁笑了起来,“尝尝我的手艺,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齐国伟换了件衣服,洗了手,进了餐厅,餐桌上摆着几个菜,还放了一瓶红酒,灯光昏暗,白筱洁坐在桌子前,穿着一件低领的t恤,将粉白的脖子露了出来,胸前一条若有若无的沟壑很是惹人遐想。
“生日快乐。”齐国伟表达了口头的祝福,别说他没有礼物,就是有,还真不方便拿出来,毕竟二人孤男寡女,非亲非故,送轻了让人瞧不起,送重了又不大合适。
“谢谢齐县长。”白筱洁的脸上抹起一丝红晕,拿开瓶器开了红酒,为齐国伟的高脚杯子里倒上了酒。
白筱洁不施粉黛,显得清丽可人,只是眉宇之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容,让齐国伟看着倍觉心疼,女人不容易,漂亮女人更不容易啊。
“小白,人还是要向前看,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齐国伟淡淡地劝了一句,白筱洁轻轻点头道,“齐县长,我没事。敬你一杯。”
齐国伟笑着举杯道:“今天你是寿星,应该是我敬你,来,这一杯酒,祝你快乐。”
白筱洁的酒量还算勉强,半瓶红酒下了肚,脸色酡红,连脖子都红了一圈,还要去拿酒,齐国伟制止道:“小白,酒差不多了,不要再喝了。”
白筱洁道:“难得有机会跟齐县长私下喝回酒,不喝好怎么能行,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执意要去拿,齐国伟也不好拉着她,只得由得她去,不过这红酒喝在嘴里,味道倒是不错,头也有些晕晕的,齐国伟并没有想太多,毕竟他几乎不喝红酒,加上这一阵子太忙,又是空腹,有点酒精反应也是正常的。
酒再次拿了来,已经开了,齐国伟劈手拿过,给自己满上了,给白筱洁倒酒的时候却是只倒了半杯,白筱洁笑道:“齐县长,你这是体贴我,还是觉得我家的酒太少了?”
齐国伟笑道:“老话说,省酒待客,你还是少喝一点吧。”
一瓶酒很快告罄,齐国伟觉得头晕眼花,这就有点不正常了,就是对红酒再不适应,以他的酒量也不至于会这样,更要命的是,肚子里有一股邪火在乱窜,难道这酒里有东西?
不过看白筱洁虽然脸如红布,却没有异色,齐国伟只得压着心里的疑惑,道:“小白,谢谢你的招待,我该回去了。”
白筱洁也不拦着,只是齐国伟起身迈步的时候却是有些发晃,当她来扶的时候,齐国伟觉得脑子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有意无意地抚过他的胸膛,也不知道是他步履蹒跚,还是白筱洁刻意而为,两人跌在了沙发上,白筱洁忽然间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