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鸟不语,只是一味的往齐司礼的车跑过去,她急需一张没吃过那个店里甜品的嘴。
齐司礼嘴上那么说,但也快步跟了过去,看她跑到车门前转过身盯着自己,好笑的按开了车锁。
果然笨鸟的敏捷都用在这里了,拉开车门探头进去就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
“你怎么不着急呢?”
萧逸看自己也没束缚住她,要是想跑自己跟着一起就是了,看她不紧不慢的遛弯速度,和前面的妹儿反差那么大。
“虽然提前翘班了,那也是上班了,还有你也训练了一天了,慢慢来呗不急,反正一定会进我嘴里的。”
而且,她现在不想松开萧逸的手。
“哎呦,说了那么多我看你想说的只有三个字。”
萧逸低头对上萧小五的视线,还没调侃的说出来,就被萧小五很认真的三个字打在了心上。
“想你了。”
什么疲惫什么劳累早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更是觉得自己动力拉满,像喝满了油整装待发的赛车,只要她一声令下就能所向披靡一往无前。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呀萧小五?”
“每天都很想粘着你,不是怕你烦我嘛~”
他怎么可能烦她,喜欢都来不及,萧小五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他一会儿,或是抱着互相充充电。
他单独出任务回来,也会有萧小五接他,全身扫描一遍又一遍才放心的带他回家。
原来工会有名的做慈善,从他一个人变成了一对,他喜欢这种,做什么都有萧小五在身边的感觉。
时间还早,和齐司礼在手里商量了一下,问过萧小五大王和笨鸟大王的意见之后,带着大王们出发。
初夏的海滩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临近夕阳都来拍照打卡。
他们四个没下去踩在沙滩上,只是站在台阶上靠着扶手欣赏着风景,吹吹还算温和的晚风。
钟离逸突然觉得袖子被拽了一下,偏过头看妹儿,一下撞进了她湿漉漉的眼睛里,看着她殷红的眼尾眼皮一跳。
见她是背对着齐司礼的,大抵是他没看见,不然不能是这个表情看她拽着自己。
“怎么了?”
低声询问,偷偷用手背擦去她快掉下来的眼泪。
“三周年……”
“好了闭嘴。”
唉,就说这怎么突然变成个小哭包了,是想起来那张卡的剧情了。
就连她对那张卡的触动也很大,更何况深爱着狐狐的笨鸟呢?
这下不只是她看海有纠结的情绪了,既爱又恨交错其中。
拍拍妹儿的后背,把人抱进怀里,仗着自己略高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两个男人脑子里的问号都要堆积到大海里了,怎么突然就抱在一起了?
齐司礼更甚,他只听到了三周年就被钟离逸打断了。
什么三周年,和谁的三周年,是自己吗?
提取关键词加她的反应,想起了笨鸟晚上过剧情抱着被子哭的情景。
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笨鸟真的身在那个剧情,也一定会发展成最后的模样。
点点钟离逸的另一边肩头,示意她松开手,她就那么大方的敞开胳膊,任由“偷偷”垂泪的笨鸟被家狐拉走。
转身就扑进了萧逸的怀里,把手伸进他的外套口袋里,仰着头笑的有点傻。
萧逸盯着她,一秒,两秒……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换来老婆更可爱的笑。
“妹儿为什么哭了呀?”
他看见齐司礼像是懂了的样子,他是没懂,不妨碍他问自家老婆。
哭了也不找自家男人,抱着他老婆干什么。
“她呀,想起了三周年卡的剧情,她当时就被虐的不行不行的,嗷嗷哭,本来应该到点睡觉我出来玩的,愣是给我干熬夜了,最后还哭着睡的,那家伙我一出来顶个肿眼睛继续过你的剧情,第二天早上起来都差点不能见人。”
自己的剧情啊……萧逸想了想,也很快想起这段记忆,“情脉那个?”
钟离逸点点头,“你就是我的情脉。”
直球又直球,他真的很喜欢萧小五直白的话语。
他知道自家老婆的感情缘薄,不然不会这么多年依旧是这么几个人,论上她的“情脉”也确确实实只有自己。
而且她对周围人“有情”也是在爱上自己之后,他的的确确算得上她的“情脉”。
大手收紧,头搭在萧小五的头顶,这一刻谁都无需多言,只有他们自己懂得。
另一边的叶冰洵也在齐司礼怀里,默默攥紧他的衣角控制着自己的眼泪。
那一段是她无论过去多久,都过不去的坎。
这也是为什么她当初执着于自己生命的长度,她不愿意让齐司礼再等上百年千年的孤寂。
“想哭就哭,没什么好忍着的,要是觉得在外面不舒服,我们可以回家。”
叶冰洵摇摇头,憋的通红的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下,总算压下去自己乱糟糟的情绪。
接过他手里备着的纸巾,收拾干净自己。
“我要陪着你很久很久,我可是笨鸟大王。”
齐司礼拨着她吹乱的发丝,印下一吻在她的眼睛上。
“遵命,我的笨鸟大王。”
等钟离逸手牵手回来,妹儿已经坐在车里继续啃着没吃完的甜品,还得到了一个抹茶冰淇淋。
“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到达万甄楼下,基本已经都灭了灯,剩下的都是想再打磨自己的人。
妹儿已经在来的路上补好妆,拎着送给兔子小姐的见面礼,准备好发扬她社牛的属性。
钟离逸拉住齐司礼的袖口,带动着他的胳膊往妹儿腰上放,满意的看着他圈住妹儿,萧逸也上道的搂住了她。
手一抬,几个人就这么趁着夜色飞上万甄的顶层,落在天台之上。
“几位的出场方式还是这么别致。”
陆沉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一回头就看见凭空出现的四位,想起上一次的事,就知道他们怎么上来的。
“兔子小姐!”
叶冰洵直接锁定他身边的粉发美女,她之前只见过卡面画的,真人版的还挺美的,她自认为自己应该是驾驭不了的。
宁兮寻声扭头,两个小姐姐走向她,虽然旁边没有男人相陪,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这是谁家的夫人。
“笨鸟大王,萧小五。”
有叶冰洵在,三个人立马聊到一起,另外五个人插不进去,只好在一边互相问候聊了起来。
“对了对了,宁宝你是自己想来到这里的吗?”
说到这个宁兮就觉得有点头疼,她原本是个单亲家庭,母亲在她16岁那年再婚,她就像失去双亲一样,被排外搬了出来养活自己。
在她一次下班后,看着街上的烟火气息,却没有一处是因为她的,心里不舒服的很。
到家坐在沙发上,打开游戏盯着陆沉戳,那种爱人与自己异地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涌上心头,空落落的。
她喝了点酒压制住蔓延的痛苦,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撞到了头,就这么成了孤魂野鬼。
她看着自己躺在出租屋的地砖上无人问津,还好她是洗完了出来摔倒的,身上已经穿好了衣服。
死的还算美吧?
她除去陆沉这么一个求而不得执念,对其他事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她自己把自己养的很好,能独当一面临危不惧。
她懂母亲的不易,也懂她再婚后想维持自己幸福的所作所为,她只感谢母亲的生养之恩,每月打一笔作为赡养费,除此之外毫无纠缠。
她飘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盯着还没有息屏的手机,陆沉在那笑的温和,她忍不住伸手想戳,就这么被拉进了光启。
眩晕感过去,她睁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的陆沉,而自己,像是再给他汇报着什么。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