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家财万贯,这条大鱼可是一定要盯上的。
他一进这家酒吧,就被经常出入这家酒吧的几个混混盯上了。
看他一个人,一瓶接一瓶的喝酒,似乎很是不开心,几个人盯着他,看他喝的差不多了,围了上来。
“兄弟,想不想爽一爽,来,抽支烟。”
这烟怎么和他在香港抽的烟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这烟抽起来的感觉,真是舒服。
他想起了在香港酒吧抽烟被捕的情形,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他,不能在这里。
“兄弟,还有多少货?余下的,全给我。”
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把一沓子钱甩在桌子上。
拿起这几个混混递过来的东西,离开了酒吧,扬长而去。
这几个小混混愣在那里,本想着搭上这个任经理,混个脸熟,再慢慢兜售。
没想到任公子如此豪横,竟把手里的余货全部拿走了。
他摔出来的这一沓子钱,远远超出了这余货的钱!
天呀,今天,真是发了!
任信朋回到自己的总统套房,这偌大的豪华的套房里,就是就只有他一个人。
任管家在的时候,他像笼中鸟被看管着,可今天他走了,这笼子的门打开了,他终于可以飞出笼子,可以尽情的享受了。
他关掉手机,仔细的观察着这神奇的烟。
这东西,可以带他远离现实,进入到莫名的快感,莫名的享受中。
他心里明白,这外表是香烟的东西,其实是毒品。
它曾经毁了他,让他在香港被人唾弃,没有了朋友,被人孤立。
他离开香港时曾经发下誓言,以后绝不会再碰它,他要干出一番事业,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朋友,后悔他们当初的不仗义。
可现实是如此的啪啪打脸,他始终是一个窝囊废,一个被人看不起的人,被他父亲和所有人看不起的人。
在昏暗的总统套房里,任信朋窝在沙发上,他颤抖着手,终于点着了烟,享受在他和烟的世界中。
他脸上浮现出短暂却扭曲的“愉悦”,让他在虚幻中越陷越深,越来越远。
远在香港的任总管回到香港,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可到了晚上,他心里很是不安,他担心信朋没有他的看管,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这个孩子虽然是任董的独生儿子,可他陪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他好担心,他不在他身边,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他拨通了信朋的电话,可这个孩子的电话竟然关机!
他不会又去酒吧鬼混了吧?
任管家不放心,又忙拨通了张经理的电话,可张经理说,下班后根本没见到任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在项目部,和信朋还能说上几句话的,就是那个新来的销售经理年冬至。
任总管不放心,又拨通了冬至的电话,他慌忙道:“冬至,你晚上有没有见到信朋,你知不知道他晚上去哪了?”
“奥,是任总管呀,任经理他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来找过我,说约着一起吃饭,可我有点事情,也没和他一起去,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冬至,你听着,你现在赶快去他的住处,看看他在不在住的地方,看看他在干什么?”
冬至很是不解,任经理是成年人了,晚上吃个饭,然后不就回去休息了吗?他能有什么事情?
电话那边的丫头似乎并不是很热情,任总管更是着急,“冬至丫头,算我求你,我这几天在香港有点急事,你务必替我看管好信朋,今天晚上,你无论如何要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冬至更是奇怪,这任总管关心过头了吧?只不过出去吃点东西,有这么小题大做的吗?
她在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任总管在汇仁集团的地位,她是知道的。
这个人,不只是任家的大管家,更是汇仁集团的重要的核心人物。
既然人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冬至还是匆忙从学校赶到了任信朋住的那家维也纳酒店,来到了他住的那间显眼的套房门前。
她打他电话,手机竟然关机,她使劲敲门,竟没人开门。
她慌忙找到服务员,服务员早接到任管家的电话,说如果有个叫年冬至的女孩子来找任信朋,要是叫不开门,一定要把门给她打开。
确认眼前的女孩就是年冬至,服务员打开了房门,冬至冲进了房间。
这个任信朋任经理,正一脸陶醉的抽着一根烟。
这表情像极了她在电视中看的那些吸毒人的表情。
此刻,她才明白,为什么任管家甚至求着她,让开一定来看看。
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败家的公子哥竟然吸毒。
她立马一个箭步冲上进去,拿起他身边的另外几支烟。
这烟真的好奇怪,没有烟盒,没有名字,没有商标。
难道这些就是传闻中的毒品吗?
东至一把抓起剩下的这几支烟,用手揉碎,跑到卫生间,扔到马桶,用水冲下去。
又跑回任信朋的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烟,扔到垃圾桶里。
任信朋这才从那个虚幻的、快乐的世界中回到眼前。
是谁,终止了他的快乐?
他满脸愤怒,死死的抓着眼前这个人的衣领,仔细一看,原来是冬至。
“你个死丫头,你捣什么乱?你还我的东西,你还我的烟。”
烟,早就进了下水道了,她还怕他?
他这话,又激起了冬至心中的倔强,她使劲推开他,“我就不还了,你能咋地?”
“咋的,你信不信我揍你?”
“揍我?你这小身板,来,揍个看看。”
这话更激怒了任信朋,他扑向她,俩人扭作一团。
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仿佛都因怒火而滚烫。
冬至发丝凌乱,双眼被愤怒烧得通红,这个任信朋,简直是疯了,说揍就上手,真是个不可理喻的人。
她也毫不示弱,猛地冲上前,右手高高扬起,“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让任信朋瞬间红了眼,他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一把攥住冬至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其捏碎,咬着牙说:“你发什么疯!”冬至被攥得生疼,却不服输,抬起另一只手,张牙舞爪地朝他脸上抓去,尖锐的指甲在他脸颊上留下几道血痕。
任信朋愤怒的彻底失控,他猛地一甩,冬至被重重地甩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冬至摔倒后迅速起身,像一头发怒的小兽,不顾一切地再次扑向任信朋,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领,用力地摇晃,两人就这样扭作一团,周围的物品被碰得东倒西歪。
一番扭打,任信朋竟显现劣势。
冬至死死的摁着他的手,道:“任任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啥,我今天,就替你爹教训你。”
她又用尽全身力气,使劲的撕扯着他,或者,这身体的疼痛,会让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