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面具男子的嚣张姿态,以及浑身上下透出的诡异气息,让雷元子和冰云仙子,一时间摸不准面具男子的底细。
雷元子凝视着面具男子,沉声开口,
“我土行楼与阁下往日无仇,为何突然来犯我土行楼?”
冰云仙子站在雷元子的身旁,灵力毫不掩饰地激发,四周的空气都隐隐有着被冻结的趋势。
被人打上了宗门,即便摸不清楚面具男子的底细,雷元子和冰云仙子也不可能有丝毫的势弱。
二人暗暗戒备,时刻准备出手拿下面具男子。
听着雷元子的质问,面具男子双手一摊,低沉滞涩的嗓音从面具之后传来,
“没错,确实没有仇怨。
不过,你们这一座土楼太高,碍了我的眼了,所以今日就灭了你们土行楼吧。”
面具男子的这一番话语,不带丝毫的感情,就仿佛俗世间关于吃饭、天气的寻常谈论一般。
被如此藐视挑衅,雷元子怒极反笑,
“好个贼子!敢辱我土行楼,待老夫将你擒下,再好好炮制你一番!”
见到了面具男子这般有恃无恐的嚣张态度,雷元子便知道此间不可能安然解决了。
因而雷元子也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就发动了攻势。
两条雷龙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般,自雷元子的丹田内冲出。
天地间的灵气,被雷龙气势所摄,纷纷投入了雷龙的身躯之中,使得雷龙的龙躯,瞬间变得凝实了起来。
雷龙周身环绕着丝丝银色的火光,火光内蕴含着极致的爆裂波动,正是雷元子多年苦修的雷火精华。
而一旁的冰云仙子,则是拿出一柄齐人高的巨大战锤,战锤上附带着丝丝的寒气,更添一股坚不可摧之感。
战锤被冰云仙子挥出的瞬间,同样带动了四周的灵气流动,在战锤的周身汇聚,迅速化为一柄更大的寒冰战锤。
寒冰战锤出现后,其上也环绕着一圈圈的冰蓝色火焰,这是冰云仙子磨炼多年的寒冰真火。
到了金丹这个境界,修士便能一定程度上借助天地灵气的力量,大幅提升术法的威能。
而且天地灵气的助力,也能让金丹修士减少对自身灵力的依赖,从而获得更持久的战斗能力。
无论是雷元子的雷龙,亦或者是冰云仙子的寒冰战锤,皆是汇聚了天地灵气的助力,从而威能大幅增强。
雷元子和冰云仙子,面对着来历不明的面具男子,全都没有丝毫小视的意思,一出手便是自己的招牌术法。
二人皆以土行楼的特殊秘法,催生各自专属的灵火。
如雷元子的雷火,以及冰云仙子的寒冰真火。
这些灵火相比普通的金丹真火,无疑有着特定的属性加成,在火焰灼烧的基础上,更能激发额外的影响。
面对着从不同方向袭来的雷龙和巨大寒冰战锤,面具男子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
就在雷元子和冰云仙子的注视下,面具男子轻轻抬起了右手,一个通体黝黑的小钟,出现在了面具男子的头顶上。
小钟出现的瞬间,当即垂下条条流动着的漆黑光幕,将内里的面具男子,完全保护在了其中。
下一瞬,两条气势非凡的奔腾雷龙,以及寒气冰冻四周的战锤,皆是来到了面具男子的身边。
‘咚~咚~咚~’
只听得三声沉闷的撞击,雷火肆虐、寒冰冻结,但处在漆黑光幕保护中的面具男子,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看到这一幕,雷元子和冰云仙子皆是皱起了眉头。
他们之所以会对面具男子动手,并不是莽撞,而是从面具男子先前对土楼的攻势中,大概判断了面具男子的实力。
能够引动土行楼护宗大阵的反应,面具男子的实力定然达到了三阶的程度。
但从护宗大阵传递而来的反馈,面具男子那一击威能并不算强,达不到让他们忌惮的程度。
之所以一开始出来没有动手,还是摸不清面具男子的底细,不知道他背后的来历。
在动手之前,雷元子和冰云仙子可是抱着要一击得手的想法的。
便是无法斩杀面具男子,也要将其重伤。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面具男子祭出的这一口黝黑小钟,就这样轻松挡住了他们二人的杀招,让他们积蓄许久的气势瞬间跌落。
隔着面具的遮挡,雷元子和冰云仙子无从得知面具男子此刻的表情。
但从面具男子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中,他们还是体会到了那种被人完全无视的挫败感。
‘真是无趣..’
依旧是淡淡的话音传来,接着在雷元子和冰云仙子惊恐的目光中,那一口黝黑小钟,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二人的头顶。
那由小钟流出的条条光幕,也不知不觉间扩大了范围,将整片空间都给包裹了进去。
身处在光幕的包裹中,雷元子和冰云仙子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不仅是身体行动,就连灵力流转、神识闪动,全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只有思维尚且处在正常的情形,可正常的思维运转,在身体、灵力、神识皆滞涩的情况下,无疑显得更加惊惧。
那种明明自己反应过来,想要去改变、操作的意愿,却根本无法得到执行的绝望感,让雷元子和冰云仙子更加无法接受。
可无论雷元子和冰云仙子如何去想,面具男子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见他缓缓向前踏出了一步,下一刻就跨越了空间出现在了雷元子的面前。
雷元子想要后退躲避,但灵力和身躯的流转,就仿佛生锈了一般,充满了滞涩的难受感。
面具男子轻笑一声,无视了雷元子的反应,伸出带着漆黑手套的右手,轻轻地插入了雷元子的下腹。
仿佛刀切豆腐一般,面具男子的右手没有感受到丝毫的阻碍,深深地没入其中。
待得面具男子抽出右手,手中却多出了一枚金灿灿的浑圆金珠。
雷元子想要大声呼喊,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只能站在原地,感受着自己的生机一步步流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