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满表情一愣,“啥咋样?”
这没头没尾的问这么一句,他都不知咋回答了。
赵萍菊笑容神秘,“你没看上她?”
三满哭笑不得,把刷子扔进水桶里,“大嫂,你想什么呢,我是看她们可怜才救回来的,我可没有非分之想!~”
“大嫂知道你正派,为人老实,但在感情方面要大胆一些,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姜三满:“......”
看来大嫂还是不嫌累,一天天家务活忙得脚打后脑勺,居然还有心思琢磨这种事。
“我没那个想法。”姜三满拎着水桶走出牛棚。
“你说说你,你也是成过亲的人,追女孩子这方面的事情,还用大嫂教你啊?”赵萍菊追了出来。
姜三满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大嫂刚才帮你问了,上官姑娘今年十八岁,还没婚配呢。你正好大她两岁,各方面条件都合适!~”赵萍菊喋喋不休道。
姜三满听到这里,停下脚步,“大嫂,你专门找她问年龄了?”
“不还是为了你嘛。”赵萍菊跺跺脚。
姜三满:“......”
大嫂,你干的挺好,以后别干了。
不过细细一想,上官姑娘的确长得不错,而且人也文文静静的,说话温声细语,做事也很懂礼数,出门还带着丫鬟。
不用猜也知道是富贵人家出身。
再看他,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要不是妹妹帮忙,别说养牛了,就是鸡鸭鹅狗他都养不起。
大嫂倒是给他提了个醒,如果上官姑娘可以在家长住下去,他也有时间多观察一下。
次日,姜万田套上马车,打算去县衙报官。
自家被山贼盯上了,睡觉都不踏实。
“老头子,等会儿。”苗香莲提着一个包袱走过来。
“老婆子,你身子不舒服,就搁家待着吧,我去去就回!~”
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亲自把媳妇搀扶到车上,将帘子放下来。
苗香莲坐稳后,叹息一声,“不是想买宅子吗,正好过去看看。”
“这么久了,那个傅员外估计早都把宅子卖出去了。”姜万田抖了抖缰绳,把马车赶出院子。
“卖出去就再看看别的呗,县城那么大,又不止他家一套宅子。”
“可像傅员外那么好的宅院,放眼整个县城也不好找啊。”
“慢慢碰呗。”苗香莲回了一句
。
金景山这几日过得不太好,自打小殿下和甜甜被拐到府城去,他整日都坐立难安,吃不香、睡不好,生怕出什么事情。
许公子的身份极其尊贵,甜甜又是乡主,这两位贵人不管谁出了意外,都不是他这个小县令能担待得起的。
“大人,门外有人报官。”尹师爷进来禀报。
金景山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又有啥事儿?”
这一早上,他已经处理三桩案子了。
前两桩是两口子吵架,后一桩是老人拉不出屎,家里没钱看病,让县太爷赞助点银子。
“大人,是七满爹娘来了,在门外等着呢!”尹师爷笑着道。
“哎哟,他们怎么来了,快点请进来。”金景山连忙站起身,亲自去泡茶。
片刻后,姜万田两口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不等他开口问候,金景山忙拱手作揖,“来了咋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啊,快坐下喝杯茶吧!~”
这二老可是乡主的爹娘,又是可欣未来的公公和婆婆,他可不敢慢待。
“不渴不渴。”姜万田笑着摆摆手,“金县令,我这次是来报官的。”
“报什么官?”金景山眨了眨眼,一脸好奇,“家里出啥事儿了?”
亦或是甜甜和小殿下那边有消息了?
姜万田也没卖关子,把山贼要下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末了,他补充道:“这是我家老三在山上放牛时,亲耳听到的,不能有假。”
“这事儿我信。”
金景山轻轻颔首,“最近这十里八乡都不怎么太平,隔三差五就有山贼洗劫村子的事情发生。县衙总共就那么几个捕快,每天东奔西跑的,都忙活不过来了。上头又不肯派官兵进山剿匪,所以这事儿我也挺难办的!~”
他不能把所有捕快都派到桃花村去吧,那其他村子和县城的治安该怎么办?
“那、那金县令不能不管啊。”姜万田愁容满面,“那伙山贼目标明确,这次下山,就是想搜刮我们家的钱财。如今伯爵爷和伯爵夫人都住在我家,我得为他们的安全负责啊。”
正如老大老二所说,实在不行他就带上值钱的东西和牛群,领着全家老小住到县城去。
啥时候风头过去了,他们再回来,总比等死强吧。
金景山呷了口茶水,沉吟稍许,“姜大哥别着急,我会派一名捕快去你们桃花村,山贼一旦袭击村子,捕快便会飞鸽传书通知我们,到时我再派捕快过来围剿贼人!~”
姜万田:“......”
等你过来,黄瓜菜都凉了。
看来他这次算是白来了。
“老婆子,咱走吧。”姜万田一口茶水都没喝,唉声叹气地站起身。
金景山生怕得罪了二老,忙拦住他们,“姜大哥,你想啊,你们家可是有一位小乡主呢,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上头不会饶了我的。”
所以说,他比谁都在乎老姜家的安全。
如果小殿下在山贼袭击中受了伤,他可是要掉脑袋的。
“唉,再说吧。”姜万田拉起媳妇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大人,要不再招一些捕快吧。”尹师爷建议道。
“我也想招。”金景山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县衙穷得叮当响,每个月我还要自掏腰包填补空缺,再这样下去,我那点养老钱都快祸祸光了!~”
这个破县令,他算是干得够够的了。
挣得少不说,整天还净事儿,烦都快烦死了。
尹师爷压低声音,“大人,为官者太过清廉也不是啥好事,有时候该拿就要拿,何必为难自个儿呢?”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当官的哪有几个不贪的?
“啥意思?”金景山猛地抬起头,“你是想让本县令欺压百姓、徇私枉法不成?”
“大人,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尹师爷双腿一软,忙跪在地上。
“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你这师爷也甭干了,直接回乡养老去吧!”金景山眯起眸子。
尹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