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看到月暮莹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
突然有些心慌。
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为什么质疑她呢?
佐助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月暮莹抱住了。
原本跪坐在对面的月暮莹突然直起身来,快速朝自己靠近。
佐助猝不及防以低位的姿态被月暮莹抱进了怀中。
月暮莹的下巴搭在了佐助的发顶,把他的左耳贴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轻叹了一口气。
“我说佐助,我是不是让你很没有安全感呢?”
佐助一愣,最深处的心事仿佛被戳中,下意识就想反驳,却迟迟没能出声。
耳边是月暮莹的心跳声。
鼻尖也萦绕着属于她的气息,让他想要更近一些。
直到让月暮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仿佛这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对方同样需要他。
月暮莹的心跳声有些快,落在佐助的耳边尤为清晰。
“是我的回答让你感到不安吗?
你觉得我对你的喜欢很不真实吗?
还是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很奇怪。
月暮莹能清晰感受到佐助的真心,并且也不会质疑他对自己的感情。
下意识自信地认为在佐助的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可佐助却似乎并不这样。
他总是在患得患失。
月暮莹想,或许是因为她没有让佐助同等的感受到她的心意吧。
所以佐助才会如此没有自信。
那么恣意张扬的少年,在她面前居然会失了信心。
不相信自己能够让对方也为自己而着迷。
或许是她做得还不够吧。
话语总是轻飘飘的,如果用行动来证明,会不会让他也像自己一样坚信呢?
坚信对方的心,也和自己一样。
“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吗?”
佐助的睫毛微颤了一下,耳朵浮上了红晕。
他想换个姿势,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正埋在了月暮莹的胸口……
这下不止耳朵红,整张脸都红透了。
想动却又不敢动,身体僵硬紧绷得跟一把弓似的。
在手足无措中,渐渐地,两人的心跳开始同频。
“我要怎样才能让你也感到同样的被爱着呢?”
他明白月暮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感受到她的心意。
佐助释怀一笑,环住了月暮莹的腰肢,将她同样禁锢着。
“啊,我已经感受到了。”
月暮莹却蹙起了眉头。
她撤离了搭在佐助发顶的下巴,身体微微向后靠了些。
“撒谎。”
然后双手捧住了佐助的脸,主动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是浅尝辄止的轻吻。
在佐助诧异的眼眸中,月暮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从唇瓣刚触碰在一起的生疏,到微张的嘴唇,再到唇齿间交换的呼吸……
佐助逐渐占据了主导位。
他的贪心在此刻,被不留余地的满足了。
耳边除了对方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响。
这是月暮莹对他的回应,那他也要告诉月暮莹,自己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
从未有人向他如此证明。
证明对方同样需要他。
被仇恨填满的人生,同时也被爱逐渐填满。
在一寸寸掠夺着对方的呼吸时,佐助把月暮莹抱的越来越紧。
明明是幸福无比的时刻,他却生出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原来眼泪并不是只能代表痛苦啊……
人真的很奇怪。
痛苦的时候会想要流泪。
就连幸福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冲动。
怎样区分眼泪的含义,取决于牵动心弦的人带给他的是快乐还是悲伤。
他想,他被仇恨填满的贫瘠人生,也在此刻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就像贫瘠土地里开出的花朵,弥足珍贵。
良久之后,佐助才不舍地和月暮莹分开。
月暮莹漂亮的眼睛里像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神迷离,莫名散发着一股蛊人心弦的意味。
佐助把月暮莹有些凌乱的发丝捋到了她的耳后,眼里的光愈发柔和。
“谢谢你,莹。”
月暮莹疑惑地张了张被吻得愈发饱满,透着莹润微光的嘴唇,“谢我?”
“嗯,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月暮莹一愣,看向佐助的眼神同样柔和,“也同样谢谢你,佐助。”
随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挠了挠脸颊,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别处,
“你说的一起生活……等一切结束后,我就考虑考虑吧。”
佐助的眼眸在这瞬间都亮了几分。
可月暮莹却没看到。
因为她正偏头垂眸看着别的地方。
长而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的视线,也挡住了佐助的视线。
将她的自嘲和落寞完美掩藏。
等一切结束……
多么美好的憧憬啊。
可她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抱歉,佐助,对你撒谎了。
对你许下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兑现的承诺。
未来的事情尚不可知,但最起码在这一刻,我是真心这么想的。
月暮莹再次抬眸的时候,眼里的失落和愧疚已经一扫而空。
“所以,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吧。”
佐助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月暮莹,闻言点了点头。
宇智波一族的冤屈,还有鼬背负的一切……
究其源头,都是这个忍界的错。
想要告慰宇智波一族的牺牲者们,就要把这个扭曲的世界掰回正轨。
宇智波一族的悲剧,只是众多缩影中的一个。
为了维护如今脆弱的和平,已经牺牲了太多人的明天。
这样粉饰的太平,就应该彻底击碎。
把流脓的烂肉挖出来,才能真正的痊愈,不是吗?
佐助认可月暮莹的话,也把自己和鸣人合作的事情说出。
“我加入【罪】是因为和鸣人的信念不谋而合,同样想改变这个扭曲的忍界。
如今好好活在这个虚伪和平世界里的人,必须知道和平应该付出的代价。
他们也是时候该醒醒了。”
月暮莹点了点头,“目前最大的威胁就是寻月。
他现在到了【罪】的大本营,这里足足有三个人柱力。
如果他真的觊觎尾兽的力量,那这跟老鼠进了米缸有什么区别?
夺取守鹤查克拉的计划被阴差阳错之下破坏,他肯定还会有动作的。
那面水镜几乎就是人柱力和尾兽的克星,羽高碰上它连半点反抗的余力都还没生出,就被快速吞噬查克拉陷入了昏迷。
而寻月或许就拥有和水镜同样能够让人柱力失去战力的能力。
鸣人和我爱罗如果真的对上他,恐怕也会很吃力。
我们要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能让他得逞。
他手里的筹码越多,对我们的威胁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