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啊,李哥,我错了。”
“陶公子,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呜呜呜,别打了,会死人的。”
看到黄滨吐出苦胆水,陶瑞丰还不肯罢休。
一个饿狼扑食,骑在黄滨身上就是一顿狂揍。
下手之狠辣,好像双方有杀父夺妻之仇一样。
陈家几人看得心里直发毛,后背阵阵生寒。
老太太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李哥,您要打他几下消消气吗?”
片刻之后,陶瑞丰打累了,气喘吁吁扭头问道。
“我怕脏了我的手。”
李锐面色冷淡,平静道:“打断他的双腿,让他知道,当舔狗也是需要擦亮眼睛的,不是为了舔,什么人都可以得罪。”
“好咧。”
陶瑞丰点头哈腰,哪里还有统领家的公子姿态。
他丢下半死不活的黄滨,站了起来。
紧接着,在陈家几人惊恐的目光中,原地蹦起半米高,狠狠一脚踩在黄滨的左腿上。
“啊。”
意识浑噩的黄滨硬生生被痛醒,身躯猛地仰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旋即两眼一翻,又躺了回去。
“还有一条腿。”
陶瑞丰狞笑一声,再度如法炮制,把黄滨另一条腿也踩断了。
如此凶残的手段,吓得陈家几人肝胆俱裂,两腿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李锐看了眼吓成鹌鹑的几人,忍不住摇头嗤笑起来。
这十几年来,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以居高不下的姿态和自己相处。
以至于到了今日,还是改不了习性。
总觉得自己跟以前那般,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哪怕次次被打脸,见识过他的狠辣手段,可依旧有恃无恐,觉得自己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甚至觉得,只要抬出陈老爷子,自己就会投鼠忌器。
殊不知,李锐对他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念及陈老爷子那份轻易,也是有一定限度的。
“李哥,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弄?”
陶瑞丰抹了把热汗,挤出几分谄媚的笑容问道。
昨晚他就被李锐杀人如杀鸡的一面吓尿了。
后来又被陶正国严厉呵斥以及警告。
对于李锐,他心里都已经产生阴影了,哪里还敢像之前那样龇牙咧嘴。
“李锐,你别乱来啊。”
罗兰口干舌燥,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我们没想来找麻烦,只是小艾被打了,我们来要个说法而已。”
“对,我们就单纯要个说法而已。”
陈山海赶紧跟上。
和他之前要跟李锐一换一的样子,堪称判若两人。
“说法?”
“你问问她,联合地上这个舔狗,设局干了什么。”
“还想把我重新送回监狱,我没杀她,已经是菩萨心肠了。”
李锐斜眼扫视陈艾,毫不客气冷笑道。
陈艾浑身一震,嗫嚅着不敢说话。
李锐见状,脸上讥讽愈发浓烈。
“从我记事起,你们就是这幅居高不下的姿态。”
“在你们眼里,我有时候甚至都不如下人。”
“这也养成了你们以为我好欺负,会忍让,会忍受的刻板印象。”
“时至今日,这个刻板印象依旧深深烙在你们的潜意识中,让你们这般有恃无恐,觉得可以像以前一样对待我。”
李锐扫视着几人,脸色渐渐冷冽下来。
他每一个字,都化作铁锤,狠狠敲击在陈家几人心头上。
不到片刻,几人皆是通体发凉。
“小锐,我们只是一时心急。”
“小艾也是被小刚的死扰乱了心境,糊涂之中做了错事。”
“咱们不管怎么说,以前都是一家人,你不能老揪着不放啊。”
罗兰强忍着害怕,硬着头皮说道。
“哼,你身体里虽然没有流着陈家的血,但你是吃陈家的米长大的。”
“你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但你不能忘恩负义,连陈老头都无视。”
老太太一咬牙,竟然把抱在怀里的灵位给举了起来。
陶瑞丰人都傻了。
他看了看李锐,又看了看陈家几人,只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星,和陈家竟然是一家人?
不对啊。
他不是叫李锐吗?又不姓陈。
陶瑞丰懵了。
昨晚太过仓促,他都还没来得及查李锐的底细。
现在杵在那,只觉得在看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李锐看着陈老爷子的灵位,太阳穴跳了跳,额头青筋微微凸显出来。
陈老太见他不说话,以为被震住,冷笑道:“你如果连陈老头都不放在眼里了,只管当着陈老头的灵位动手,就当他当初看走了眼。”
陈艾三人也不由的松了口气。
只觉得此时的李锐好像是孙猴子,而陈老爷子的灵位,就是他头上的紧箍圈。
李锐冷冷注视他们片刻,突然把目光转移到陶瑞丰脸上。
“啊?”
陶瑞丰一怔,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问道:“李哥,有,有什么小弟可以效劳的吗?”
“给我打。”
李锐哼道。
陈家几人脸色一滞,还以为出现了幻听。
陶瑞丰都忍不住扣了扣耳朵,问道:“是,是要我教训他们吗?”
“你说呢?”
李锐说完,直接打开别墅门,大步走了进去。
直到李锐进屋后,陶瑞丰才回过神来。
他脸色一拧,猛地看向陈家几人。
“你,你别乱来啊。”
“我们和李锐,是一家人的。”
老太太被他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
回应她的,是一个大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陶瑞丰没有丝毫尊老爱幼的意思,冷笑道:“拿死人来道德绑架,你们这种无耻的东西也配和李大哥攀亲带故?”
老太太一把老骨头了,哪里承受得住这一巴掌,直接翻身倒在地上,翻白眼吐白沫,浑身抽搐。
“奶奶!”
陈艾大惊失色。
“你敢打我妈,我跟你拼了!”
陈山海则双目赤红,咆哮着要冲上来拼命。
“老子不仅打你妈,连你也打。”
陶瑞丰此刻完全展现了什么叫纨绔,跳起来一巴掌把陈山海打得趔趄几步,而后箭步冲过来,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陶公子,你不能这样啊。”
罗兰惊慌失措,想拉又不敢拉,只能战战兢兢劝阻。
岂料陶瑞丰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把她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哼,我可不是李哥,更不是陈老爷子养大的。”
“李哥顾及这个,不想自己动手,但老子可没有任何顾虑。”
“今天要是不把你们打出绿屎来,算你们没吃过韭菜。”
扭了扭脖子,陶瑞丰眼角余光看到李锐在三楼阳台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这里,不禁浑身一震。
他整个人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扑过去一打四,一套军体拳打得几人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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