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三贤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提起当年这桩丑事,他只觉颜面尽失,眼中满是怨怼地看向谢寒清,心里直犯嘀咕,这谢寒清到底什么居心,为何偏偏在这时候提起此事,不就是想让他当众出丑吗?
“这……本王……自然是好好报答那个歌姬了。放心吧。”
三贤王尴尬地干笑几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随后急忙转向江梨,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江小姐,刚刚本王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并不是真要你献舞。”
江梨抬眸看向谢寒清,这谢寒清在这种时候出手相助,也不怕惹人怀疑。
不过又一想,谢寒清素有“冷面修罗”之称,人人都惧怕他,他又怎会在乎这些。
于是,她镇定自若地开口:“王爷,我送的这份礼,您还是打开看一看吧。不然,我怕您会后悔。”
三贤王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心想这江梨好大的口气,竟敢说他会后悔,本想再嘲讽几句。
可一抬眼,对上谢寒清那如冰刀般冰冷的眼神,不禁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心里直发怵,暗自疑惑,这“冷面修罗”怎么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
他到底哪里招惹谢寒清..........
哦对,他记得那江梨说了,被卖到了将军府做丫鬟。
或许是谢寒清维护之意太过明显,三贤王恍然以为江梨是他府中的人,便强扯出一抹笑容,说道:“既如此,那本王就打开瞧瞧。”
言罢,缓缓打开盒子,刹那间,一件鲜艳夺目的瓷器映入众人眼帘。
只见此器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在这夜幕笼罩的宴会上,仿佛自带着光芒,色泽温润、质地精良,一看便是世间罕有的上等品。
且当下的瓷器烧制技术,根本无法达到这般水准,众人皆是首次目睹,不禁大为震惊。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后纷纷伸长脖子,满脸好奇地打量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这是什么东西?这种红色是怎么烧出来的?为何我从未听闻过?”
三贤王见多识广,可面对这般成色的瓷器,同样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间竟爱不释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急切问道:“江小姐,你这瓷器是从何处得来的?”
江梨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回应:“是我自己烧制的。”
“你自己?这怎么可能?你一个姑娘家,竟会烧制瓷器?”三贤王满脸质疑,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江梨微微挑眉,说道:“王爷,可千万别小瞧了女子。女子又哪点不如男子呢?况且,当年救您性命的,不也是一位女子吗?”
三贤王被怼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众人听闻这红色瓷器竟是江梨亲手烧制,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光芒,纷纷围拢过来。
一人满脸急切地问道:“江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不知这瓷器还有没有?我也想购置一个。”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询问。
江梨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烧制这个极为困难,一年也只能烧成一个。要是诸位想要,价高者得。”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热闹起来,众人纷纷出价,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今日毕竟是三贤王的寿宴,见此情景,三贤王勃然大怒,猛地怒吼一声:“你们要买瓷器,等宴会结束之后再说!莫要在此扰了本王的兴致,本王还要过寿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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