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
场馆内响起悉悉索索的讨论声，所有目光都转向了姜鹿，每个人脸上神情各异。
宇文蓓第一个站起来，指着台上的人大骂：“你放屁！”
“你特么谁啊你，居然这样诋毁我们鹿鹿！”
齐柠站不起来，但区区一个轮椅限制不了川渝暴龙的发挥。虽然看不到人，人群中一道声音却甚是高亢：“辣个瓜怂在这里瞎说八道撒！”
台上，组委会的人上来抢话筒，拿话筒的人不慌不忙躲开众人继续对着台下喊：“怎么，你们组委会难不成和姜鹿串通一气吗？否则为什么不肯让我说？”
“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利益勾当？”
“金陵大学张院长，你素来治学严谨、一丝不苟。如今学生里出了这样的败类，你难道不管不问吗？”
此言一出，张重山立马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连姜鹿都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姜百川更是盯他盯地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面对众人的关注，张重山不紧不慢站了起来，整了整西服和领带。
“台上的兄弟，姜鹿是我们金陵大学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你这样无端诋毁她，我作为院长可不能答应。”
“是不是无端，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张院长愿不愿意让我说完！”那人言语之间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张重山故作为难地转向姜鹿：“姜鹿同学，你怎么看？”
“不让他说下去，恐怕难以让大家信服，因为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但让他继续说，万一他真的说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我也怕…”
宇文蓓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是，这姓张的是有病吧。”
“什么叫【真说出什么不好的东西】？他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也怀疑鹿鹿吗？”
“我真服了，他是在帮自家学生说话吗？”
齐柠也是气的不行。
关键时刻这姓张的是一点用都派不上，还要帮倒忙、越描越黑，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天生情商就低。
相对于她俩，姜鹿还算淡定，她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两人多半是沆瀣一气的。
“张院长不用担心，让他说下去就是。”姜鹿不慌不忙，语气非常平静，“我也很好奇，他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反正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真假自辨。”
张重山阴鸷地扬了扬嘴角，抬手示意台上的人继续。
有了张重山的首肯和姜鹿的同意，组委会的人也不好再抢话筒。
台上的男人走到舞台中间，以质问的口气说道：“我叫奚远，是imo一个普通工作人员，也是个数学爱好者。”
“姜鹿，你敢说你最近发在刊物上的论文，是你自己的研究成果吗？”
不等姜鹿说话，张重山倒是先接话，说那论文上署名就是姜鹿，自然应该是姜鹿研究的。
“张院长还真是信任她。”奚远故作阴阳，“您该不会真以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大一女生能解决困扰数学界多年的难题吧。”
“您不觉得这实在有些天方夜谭了吗？”
【平平无奇】四个字让场馆里的桑千慧、伍盛、王巍等人瞬间破防。
好一个平平无奇。
她是平平无奇，那我们是什么？
场下其他人对奚远的话意见不一。
“他说的对，姜鹿虽然厉害，但终究不过大一而已，怎么可能解决数学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大一怎么了，大一还不是照样打败了那么多厉害的大四的高手？我觉得姜鹿是创造奇迹的人，在她身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
后排，桑千慧、伍盛、王巍等一众【厉害的大四高手】再次集体破防。
nnd，咱就是说这破比赛是非看不可吗？
听着周围的议论，张重山义正言辞地说：“闲话少说，你要指证姜鹿，光凭这些猜测是不够的。”
“拿出证据来！”
奚远也义正言辞地回：“你以为我没证据吗？”
姜鹿觉得他俩就是逗哏和捧哏。
奚远从一个背包里拿出几本本子，展示给在场众人：“这就是证据！”
“张院长觉得熟悉吗？”
大家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上头的内容。
张重山简单扫了一眼，说道：“这本子我见过，是姜鹿的。她在我们课题组研究课题，都是用的这种封面的本子。”
“这本子能说明什么？”
奚远清了清嗓子：“这本子根本就不是姜鹿的，是京大rua课题组的。”
“你们看，这本子上还写着呢：京大rua！”
“所以这些本子根本就不是她的，本子上所谓的姜鹿的研究成果，根本就是来自京大课题组。”
“姜鹿她不过是冒名顶替、抄袭了人家的研究成果。”
说完，奚远将本子对准镜头，将里面的内容投屏到了电子大屏上。
上面密密麻麻都写满了各种思路。
为了让现场的人看明白，奚远特意将姜鹿的论文翻开，和本子上的思路一一对比。
“这里！论文里提到的这个猜想，就在这本本子的倒数第3页…”
“还有，论文里的所说的用定积分计算无限逼近，在这本本子里也提到了，就在倒数第5页。”
“大家可以自行比对一下，懂的人应该都懂。”
现场大多是竞赛队员，所以稍稍一比对就能看出，本子上的东西和姜鹿论文里的内容是高度相似的。
这下场馆里的议论更多了。
“我去，这算是实锤吗？姜鹿不会真的是抄的吧！”
“我觉得不是，一本本子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就是，这个指证的理由太过牵强了。”
宇文蓓听着这指证觉得太荒谬，从包里不知道找了个什么就往台上扔。
“你是脑子不好吗？”她大骂奚远，“人家京大的研究成果，我们鹿鹿怎么就能拿过来？”
“你当人家京大课题组都是傻的？不知道要好好保管研究成果？”
奚远轻蔑地瞅了眼宇文蓓，说道：“宇文大小姐，您难道不知道姜鹿的爸爸是京大的竞赛队导师？”
“想要课题组的研究成果，易如反掌。况且…”
奚远顿了顿，又看向姜百川：“他爸爸原本就是个学术造假的人，有其父便有其女！”
姜百川正欲站起来反驳，宁安如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将他按住了。
“别急，对方是冲姜鹿来的。先看姜鹿怎么应对。”
“我看姜鹿的样子似乎能应付。”
果然，面对这盆污水姜鹿不慌不忙。
“你家里是断网了吗？”她开始反击，“我爸的问题早就已经澄清了，不然怎么可能在京大当导师。”
“你说我抄袭京大rua课题组的研究成果，那有没有可能…”
“我就是rua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