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祭司长的,祭司长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那些朝臣也赶紧回道,完全就没把范梵志那位林邑国主当回事?
就好像在他们眼中,祭司长丘仁文,才是他们的国主一样。
不过这其实也很正常。
宗教色彩太浓,国主威势肯定会被削弱。
这也是杨广要打压大隋境内寺庙僧侣的一个重要原因。
朕允许你们存在,是因为你们能帮朕维护皇权。
可若是当朕发现,你们有威胁皇权的苗头时,朕也会毫不犹豫掐灭。
这些道理,丘仁文自己也懂,故此听朝臣们如此说,他也这才露出笑容,满意道:“好,既然这样,那咱就准备发动叛乱,将王上拉下王座。”
“一个连局势都看不清的王上,要他有何用?”
丘仁文肯定不信范梵志说的隋军主将心情不佳那屁话。
甚至他从始至终都不觉得,是隋军将领有错。
因为他们王上是何尿性,他比谁都清楚。
既然清楚,他又岂会不明白,此次谈判失利的责任,就在他们王上身上?
故此这会,丘仁文准备将范梵志拉下王座,再由自己代表林邑国,去向大隋求和。
毕竟在他看来,如大隋那种号称礼仪之邦的国度,只要求和,大抵还是可以化解危机的。
可他如此想,他身边的朝臣们却发愁了。
有些朝臣更是立刻就担心问:“发动叛乱容易,以祭司长您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咱想办成此事,简直易如反掌。”
“可祭司长您就真有信心,能让大隋退兵吗?”
“他们若是不退,咱又该如何?”
“就是啊祭司长,您真能让他们退兵?”
其他朝臣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放心吧,此事问题不大。”
“他们不就是想要早禾吗?届时咱给他们早禾不就是了吗?”
“若是实在不行,咱也可以挑些长相靓丽的女子进贡,我听说那大隋皇帝,对女色很是痴迷。”
但丘仁文却淡淡一笑,话刚说完,他就立刻再次道:“那此事就这样定下了?我现在就让人联络百姓,七日后咱们准时发动叛乱,各位以为如何?”
丘仁文觉得他对杨广很了解,就连那些朝臣们,一听他如此说,也顿时放心道:“行,那就七日后发动叛乱,我们也回去让手下的奴隶准备准备。”
“嗯,如此甚好,如此各位就先回去吧。”
丘仁文嗯了一声,等朝臣们离开后,他就让人去联络百姓了。
待到将此事安排好了,他才嘴角上扬,自言自语嘀咕:“听说大隋那边信佛者也不少,若是能借此机会,与大隋搞好关系,在他们那边传播《瑜伽师地论》?”
“或许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丘仁文其实对林邑国主的位置没兴趣,他想做的是传播那烂陀寺戒贤法师的《瑜伽师地论》。
因为他是戒贤法师的记名弟子,和历史上的玄奘一样,都曾跟随戒贤法师学习《瑜伽师地论》。
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也是他想发动叛乱的真正原因。
毕竟林邑国实在太小了,就那么点人,根本就不能让他将戒贤法师的思想发扬光大啊。
故此,他选择了以林邑国为媒介,和大隋朝廷搞好关系,意图在大隋境内传道。
可他不清楚的是,就在他想传道大隋时,大隋的那些寺庙僧侣们,此时却慌的要命。
因为他们已经获悉了万佛寺被朝廷诛灭,以及杨广下旨册封孙思邈为大衍仁心护国真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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