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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哑巴哥哥在白宁面前极力地比划着，示意她这些天他们散播的那些话果然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虽然内城大部分鲛妖还是不相信洛漓活着，但是外城已经有几处地方发生了暴动和反抗行为，很多底层的鲛妖都想要投奔少主。
风铃奶奶笑着走进来，对白宁道：“白姑娘，休息一会吧。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族的，但是多谢你了。”
白宁点了点头以示感谢，但是她必须先发制人，所以有很多事情要提前谋划，还要为带大家离开深海城多做准备。
洛漓看着深夜了还未休息的白宁，心中不免疑惑，鲛妖一族跟她并没什么关系，她何至于在此耗费如此大的心力。
他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可白宁的很多做法他都难以理解，就比如她早知道了他的身份和计划，却不动杀心反而要帮自己。
“洛漓？”
“啊？我...”
“想什么呢？”白宁歪头看着他，见他望着自己发呆的样子有些好笑，她扯了扯嘴角，担心他这么小的年纪是否真的能够担当此任。
毕竟...他早晚会知道的。等着他的，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辛苦百倍。
“没什么...”洛漓面颊微红，有些尴尬地别过头，“我只是不明白，不关你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管...”
白宁先是愣了一下，她好像真的从未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她的种种做法在妖的眼里看来，的确算是多管闲事。
或者说之前是为了积攒功德，想要成为很厉害的神仙，现在更多的是成了一种习惯，改不了。
但是这一件事，对她来说可不是闲事，彻头彻尾是为了她自己。
“我想让风铃奶奶做的风铃，重新挂满整个东山，虽然之前我没有来过，但是我想过去的东山，一定很美吧。”
白宁感慨道，想象那场面，每个鲛妖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他们美丽，善良，聪明...对待异族也很慷慨。
仙尊想要扶持鲛妖一族也不无道理，他们最接近神仙期望的完美妖兽，又因为实力不算强劲而更好控制。
若真得一位能得一位贤主统治妖界，便算是解决了仙尊的心头大患。
“那你呢，如果你真的能够成为鲛妖一族的新族长，你想做什么？”
洛漓的眼眶有些湿润，面对白宁的问题，他一时语塞，“我，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是家里最无能的一个。”
以前阿爹是族长，后来他认为接替阿爹的会是哥哥，所以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些问题。
哪怕是后来，他能想到的只是报仇，亲手杀了狼王或是与他同归于尽，根本没考虑过统领鲛族。
“那便从多管闲事开始吧。”白宁耸了耸肩，也算是对洛漓的一种安慰。
“什么？”
洛漓不解，白宁却继续道：“像处理自己家事一样处理族中事务，像对待本族妖兽一样对待异族妖兽，这样大家就会信服你，尊重你了。”
他依旧疑惑地看着她，白宁好像真的很想要教会他，如何做一个她心中满意的...上位者。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你说。”
洛漓的双手攥在身前，犹豫片刻还是坦白，他在凤令君那里修习过，也学过一些仙术。
所以当日夜里，他能察觉到洛漪是用天界的神器伤了自己。
“鲛族...是不是跟昆仑门之间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日她说他需要知道的真相，是不是也跟此事有关。
但是他能隐约感觉到，她做的事情可能跟昆仑门并不一样。
“白宁，你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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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怀渊仍守在东山，他的状态并不好，但是任谁相劝他都不听。
右手微微颤抖，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所剩不多的妖力也全都用来保护小腹，因为那里的压迫，他不得不微微分开双腿。
他现在甚至不敢照镜子，害怕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样。
失落地低垂着头，像是被人抛弃的破旧玩偶，也像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固执地蹲在原地等主人回心转意，接他回家。
明明阿宁不要他的话，也是情理之中啊...但为什么，都不告诉他一声。
是怕他纠缠吗？
他蜷缩身体，将自己抱紧，他已经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不敢去想，但是他觉得已经快要超出他能够承受的极限。
“帝君！我们，我们见到君后了！”
厉怀渊眼神微微瑟缩，缓缓站起身来，生怕是自己的幻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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