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暖，他活到现在，遇到比这样更残酷的境遇不知有多少。
她不是喜欢那鲛妖吗，不是不理他吗，干嘛还要对他这么好？
云凌霄别过头，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你别想多了，我是不想你死了只剩我一个，会太无聊了。”
他想多了？他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明明是她自己的行为解释不通。
发现她的目光流连在自己的蛇尾，他刻意缓缓从她眼前掠过，果然看到她的喉咙微微动了一下，“想摸吗？”
“想...”云凌霄赶紧捂住嘴巴，“不是，怎么说出来了？”
他果然猜的没错，这女人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呵，原来是为这个。”
“我...”云凌霄一时语塞，有种被抓包的羞愤。
一定是这条蛇一直在勾引她，不然她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还做过那种梦。
蛇歧施舍似的将蛇尾放在她身上，云凌霄下意识地握住，神力注入那断口，疼痛也被缓解了一分。
被她摸几下，那只能算是他付的报酬，看着那饱满的胸肌，中缝有些拉丝的纹路，大臂上的臂环戴在这样一副身体上，更显得性感。
“我的身材，比起那鲛妖如何？”
蛇歧得意的抬了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云凌霄，他对自己胜过那鲛妖的信心还是有的。
“嗯...他比你白一些，腰更细一些。”云凌霄仔细回忆着，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蛇歧的脸更黑了一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胜负心一下子被激起，激动地看着云凌霄，指了指自己。
“我腰粗？这粗吗？你到底有没有审美！”
“你让我说的，说了你又...”
蛇歧心里莫名憋闷，最近几年来雌性妖兽都渐渐喜欢上鲛妖那种类型，真不知道哪里好看了，“你还看过他哪？其他的地方...”
“该看的都看了。”
“该、看、的，都看了？”蛇歧逼近一分，根本不顾身后的伤，就连蛇尾也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他一拳砸在墙壁，立直了身体缓缓逼近，云凌霄似乎能感觉得自己耳边传来信子的‘嘶嘶’声。
蛇歧想要努力看透她的心思，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抱他，她当他是什么了，那鲛妖不在的时候的替代品？
“怎么，我碰了别的男人你吃醋啊？”
云凌霄双臂环在身前，表情有一分不自然，却执拗地看着他。她在心中告诫自己，她是要回天界的，不该跟妖扯上什么瓜葛。
她没有前辈的出身，更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勇气，但她此刻确实想知道蛇歧是怎么看自己的。
而蛇歧听了这话，没有像她预想中的一样，说出什么难听的谩骂来。也没有她心底暗自期望的承认下来，而是一个人默默地退离了她身边。
他重新回到墙角，将自己盘了起来，头枕在尾巴上，一言不发。
这...这算是什么反应啊！他居然...跑了？
到了深夜，二人依旧维持这样的距离，蛇歧虽然闭着眼睛，可根本没有丝毫睡意。
云凌霄那话的意思，在他看来便是质问他有什么吃醋的权利。
没错，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女，身边若是一只低贱的蛇妖，那岂不是把脸都丢尽了。
他早就看得出那女人的自私和无情，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自嘲一声，眼底的不甘快要将他吞没。
“唔...别动。”
云凌霄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湿湿的东西，刚要伸手推开，就摸到了一个丝滑的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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