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艳红色的口腔，牙齿向后弯着，从那海妖的半个肩膀开始吞咽，一点点将‘食物’送入腹中。
他的皮肤几乎被撑得透明，能够清晰地看到海妖的轮廓在他的身体中缓缓移动。
整个漫长的过程看上去没有丝毫美感，更是因他细长的瞳孔和不断收缩的身体，显得有些惊心动魄。
将整只海妖吞入腹部后，他极力地消化着，尽量将这个时间缩到最短，等差不多的时候，他已经重新变幻回人形。
腰腹比之前撑大了一圈，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兽性的进食，还真是够狼狈的。
云凌霄重新回到洞中，刚刚吃饱的蛇歧比往常看起来顺眼一些，多了几分乖顺，也可能是所有的力气都要用于消化腹中的食物，所以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她摸了一把他顺滑的下颌，轻轻拍打，“你看上去还不错。”
妖界之间，大妖吃掉小妖的妖丹或身体，来提升自身修为的做法，对于云凌霄来说无异于同类相残。
她有点感谢蛇歧刚刚叫自己出去，不然她恐怕会恶心地吐出来。
蛇歧的舌尖舔舐过嘴唇，带走了嘴角的一丝血沫，“你这算什么，饲养我？”
“啧，你这么说...倒是也没错。”难道现在不算吗，要是没有她，看他这样子，没准真的会饿死。
“哦？你图什么，为了睡我？”
他猛地靠近一分，云凌霄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总是这样突然的凑近，又或是瞬间出现在自己身后，所以这次并未表现的太过意外。
“这算是一种负责吗？”
蛇歧仰着头，目光却斜向下看着她，带着一种夸张的魅惑和性张力。
“还是一种打发的方式？”
云凌霄没有忽略他眼尾的一抹红痕，也知道这家伙从来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她不一样，她最不吝啬的便是好听的话。
当年各妖兽的特征手册，她可是倒背如流，尤其是对待这种有些偏执的蛇妖兽，若是简单几句话便能安抚好，那便是再省心不过。
毕竟她确实一时把持不住，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但她可不希望他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被天界知晓。
“我舍不得你死。”
她的手托住他的侧脸，眼中仿佛满含深情般注视着他，果然感受到身边之人的身体一顿。而她也自知自己这句话中，多少有几分真心。
他是个合她眼缘的男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流畅的线条，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甚至那微凉的体温，也让她爱不释手。
蛇歧缩回去时，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般，动作十分缓慢。他知道这女人不老实，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被她的话讨好到了。
白宁离开的第二日，厉怀渊几乎已经摸清了东山的运作模式，可偏偏正赶上鲛妖少主准备在东山振兴鲛族的消息在妖界传开，这几日变得异常热闹。
而厉怀渊是白宁指定的人选，又怕下面属下事情做得不好，很多事情他都亲自帮她照看着，哪怕在玄夜峰时，他都没有这样亲力亲为过。
“蛇歧，把这些处理干净，全都解决掉，做的干净隐蔽些。”
他不可能将有二心的妖兽留给阿宁，厉怀渊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眼睛有些酸胀。
羊稚接过他手中的绢帛，默默小声提醒道：“帝君，蛇歧护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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