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多半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夫君。
一想到这，云凌霄不禁打了个寒颤。
给妖兽生孩子，还为了他留在妖界，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今日还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跟那个家伙告别。
“我找了你一圈，你怎么在这啊？”
云凌霄的手随意搭在蛇歧身上，还不忘在他的侧脸抹了一把。
蛇歧有些厌恶地甩开她的手，这女人不知道调戏过多少男人，才这么驾轻就熟。
云凌霄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然她一定要喊冤，她只是学习能力强，上手快，又...爱好钻研。
“不关你的事。”
蛇歧只觉得心烦，每次她来找自己，都没什么好事情。
“不关你的事...”
二人的声音同时传来，云凌霄就知道他要说这句，她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后面打算去哪？”
“不...”蛇歧刚要发作，就合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他哪都不去，只想找个地方睡觉，最好是一个见不到这女人的地方，省得总是被她打扰。
“我要回天界了，这次回去...恐怕就不会再回来了。”
蛇歧的身体微微一顿，眸子轻抬，而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哦。”
“放心吧，我会记得你的！”
云凌霄坦然地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等蛇歧反应过来，她的手就已经收了回去。
蛇歧的拳头紧紧攥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我也不喜欢离别，可是...小蛇蛇，笑一个嘛！”
云凌霄活跃着气氛，她并不想看到蛇歧阴着一张脸，可是蛇歧却挪得离她更远了一分。
“别再这么叫我。”
云凌霄见他快要气炸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搞不懂，怎么了嘛，明明这个称呼，他那晚很受用的...
蛇歧冷哼一声，她不喜欢离别？
要不是看着她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后，从一开始过来就压抑不住的，终于能够回天界的喜悦，他就差点就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厉怀渊只是在东山随意走动，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身后有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悄盯上了。
他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指尖悄然凝聚起一丝妖力，向身后探去。
果然，察觉到身后几缕微弱的妖气。
竟然是几个小鲛妖，可等他转过身来，那几道小小的身影又很快四散跑开。
他下意识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着，今日特意换了一身显瘦的黑衣，紧束腰身，衬得身形修长利落，应当不至于引人注目才对。
可即便如此，他仍觉得浑身不自在，他看起来...很奇怪吗？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察觉不安，心跳加速，就连头都开始感到晕眩。
他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对任何周围异样的目光都十分敏感。
“不用在意，他们只是好奇神女的夫君是什么样的。”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厉怀渊抬头，只见一只猫妖正悠闲地坐在树枝上，尾巴一甩一甩的。
猫妖的手里握着一颗野果，却并不吃，只是闻了闻，然后放在手中把玩。
他轻巧一跃，稳稳落在他面前，黑色的竖瞳毫不避讳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就是玄夜峰的狼王，假的吧...”那猫妖的语气中满是怀疑，更像是一种嘲讽。
甚至他的举止在他看来，都有些不像是妖兽了。
“你是谁？”
厉怀渊微微蹙眉，语气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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