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真希望时间能够静止，不要再有谁来打扰他们。
“帝君，蛇歧求见！”
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来，厉怀渊下意识从白宁身边坐了起来，夹紧了双腿，轻咳两声。
“进来。”
蛇歧大步踏入，可是抬头看向帝君的一瞬间，他竟然有些说不出话。
眼前的男人，与他记忆中那个威严冷峻的帝君截然不同。
如今看着他的皮肤光洁红润，还透出一种莹润的光泽。双颊微微泛着红晕，像是被阳光上妆般，染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
那双曾经凌厉骇人的眼睛，带着一丝慵懒，只是一个微微抬眸，竟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回避。
“这，帝君...”蛇歧张了张嘴，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怎么了，本君可有什么不得体之处？”
厉怀渊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好在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这才让蛇歧回过了神。
“没...”蛇歧赶紧别过头去，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怪异，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可明明帝君身上的味道也并不像是到了发情期，但就...
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怪异，总之和当年那个带着他们征服妖界的男人，气质完全不同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地低下头，沉声说道：“回帝君，妖界大军随时可以行动。”
“嗯，听阿宁的吧。”厉怀渊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中是漫不经心的随意。
他既然答应了她，就不会反悔，阿宁说过只爱他一个的，至于妖界本就是他要送给她的，既然她不喜欢，扔掉就是了。
“是。”
蛇歧闻声应道，帝君现在这样子，他都不好意思看。
“还有事吗？”
见蛇歧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厉怀渊不自在地问道。
从一进门开始，他自己这么发呆两次了。
“帝君，您最近...是不是胖了？”
这句话一出口，厉怀渊的手心猛地一紧，指节微微泛白。随即有些慌乱地将衣襟拉得更开，试图掩饰住身体的细微变化。
而后又无措地看向白宁，像是埋怨她骗自己。
“出去！”
厉怀渊的声音急促，音调陡然提高，若是仔细听，还能发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和抽气声。
“是！”
蛇歧跟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这是帝君生气的表现。
他没再多言，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快步转身退了出去。
帝君的事情不是他该过问的，只是他记得前一阵子，帝君消瘦的厉害。
他原本以为这句话能让帝君感到些许欣慰，却没想到反而触怒了他。
门缓缓合上，蛇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厉怀渊神情复杂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又抬头看向白宁，语气中满是委屈：“阿宁，你不是说…看不出来吗？”
白宁轻笑一声，柔声道：“是看不出来啊，只是蛇歧眼睛太毒罢了。再说了，是你之前瘦的让人心疼，胖些不好吗？”
“你明明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
“怀渊...”
白宁抚上他的手腕，可还没等说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
“谁啊？”
“是我。”门外洛漓的声音传来，其实刚刚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她大概就猜到是谁了。
“哦，知道了。”
她收回手，转而轻轻揉了揉厉怀渊的头发，就像是在安抚一只略显不安的小兽。
随后又将果盘放到他手边，耐心嘱咐道：“我去和洛漓还有师兄他们商量一下妖兽的部署，你记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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