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琂 作品

第297章 命中注定的孤寂

他眼睁睁地看着时苓的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穿透她的躯体。

时苓低下头,惊恐地发现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正无情地撕裂着她的身体,甚至连她的灵魂也一并搅碎。

为什么还没完……

萧栖寒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总是这般残酷地紧抓时苓不放。

他恨透了这无情的命运,如果他天生孽种,注定不得好死,为什么要让时苓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这样的代价?

[栖栖,对不起……我可能又要失言了……]

时苓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她想对萧栖寒说的话太多太多,以至于哪怕泪流满面、唇齿打颤,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珍宝,无论如何也再无法拾起。

不知为何,她似乎早已事先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因此当死亡如约而至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的惊愕与悔恨,反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放松。

这实在是奇也怪哉。

时苓的意识渐渐模糊,但她仍努力想要保持清醒。

她不想在萧栖寒面前如此狼狈地死去,她希望自己能死得相对美观一些。

时苓的身体极度虚弱,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汩汩流淌,在她苍白的面庞上形成一道纵深至脖颈,触目惊心的血痕。

最后,时苓用尽全身的力气,扯起嘴角,歪头冲萧栖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可这个笑容却让她的面容显得更加凄惨。

随着这一笑,鲜血伴随着破碎的器官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道猩红的血迹。

“…栖…我……爱…你……对,不………”时苓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断断续续地飘进萧栖寒的耳中。

“…时…苓?”

短短五秒,萧栖寒眼睁睁看着自己拼命守护两世的爱人再次痛苦死亡。

萧栖寒将时苓迅速变冷的身体拥入怀中,崩溃的嘶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放过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时苓感觉到自己的世界仿佛下起了一场没有休止的大雨,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游离于世界之外,连雨声都显得格外遥远孤寂。

不知过了多久,时苓的世界终于再次响起声音。

声音的源头来自于萧栖寒。

只是这个全损音质倒是不尽人意,跟隔着层防弹玻璃屏障似的,时苓单方面差评了哈。

【…时苓。对不起。…我,又没能保护好你……】

[没关系啊,栖栖,我不怪你的,如果没有你我早死八百回了。]

【无论……付出……我都……一定要你……看到明天……】

[?这是何意?栖栖!别干傻事啊,小心昝暹把你削成potato片!]

…………

——

从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存在记忆的伊始,萧栖寒便知道他这一生注定难熬。

呵,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的人如此众多,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和命运安排,可为何唯独他成为了那个与众不同的例外?

在萧栖寒的记忆中,“父亲”这个角色始终是空缺的。他从未感受过父爱,甚至连他的模样都无从知晓。

而母亲,虽然存在于他的生活中,但却也如同虚设一般。

萧如琴一直将萧栖寒视为导致她凄惨一生的根源。

每次萧如琴从萧家逃离,与她的心上人私奔,不出三天,她就会重新被抓回萧家。

之后她会被关进卧室,直到她稍微安分一些,才会被允许离开房间。

但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权利离开萧家那栋她认为是人生监牢般的别墅的。

那栋别墅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墙,将她紧紧地困住。

尽管如此,萧如琴却从未停止过逃离的尝试。每一次,她都能安分几个月,但紧跟着就会故技重施,再次选择逃跑。

为了防止她逃跑,萧家的围墙上竖起了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

那高耸的围墙,化作无法逾越的牢笼,将她紧紧地困在其中。

而围墙上的每一片玻璃,都像是冷漠的见证者,见证着她一次次的痛苦与绝望。

她的鲜血,同样一次又一次地沾染在这些玻璃上,那是她无数次试图冲破束缚的证明。

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那所谓的自由却始终遥不可及,如同天边的星辰,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涯。

她与萧如峰的对峙,从最初的目的明确,到最后变得模糊不清。

原本的反抗,似乎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意义,仅仅变成了一种无理由的挣扎。

然而,命运的齿轮并没有停止转动。

萧如琴的事情,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萧家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与男人私通并怀了孕,这让萧如峰怒不可遏,几乎气得昏死过去。

但终究,他还是没有真的被气到那种程度。

他再次将萧如琴关进了那间已经囚禁了她将近七年的屋子,似乎这是他唯一会做的事情。

这一次,萧如琴没有再像以往那样示弱。

即使饥饿让她不得不去啃食沙发,即使口渴到嘴唇干裂渗血,她仍然咬牙切齿,用最恶毒的语言唾骂着萧如峰。

而在隔壁的房间里,萧栖寒躲过了佣人的监视,默默地聆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听到了萧如琴对多年来所受折辱的不甘,听到了她对萧如峰的质问,问他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萧如峰满脸怒容,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声音中充满了质问和不满:“那个穷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他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吸引你?值得你如此不顾一切!”

萧如琴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他给我亲手做了饭!我从那顿饭中感受到了家的感觉!从小到大,你们都把我当成联姻的奴隶,只有他,只有他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人!”

然而在她的诸多话语中,更多的还是对萧栖寒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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