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是你?
这时,我们才看清,不知何时,枝支手中那把黑红色的横刀,已然稳稳地插进了无方城主的心脏。
刀身没入大半,殷红的鲜血顺着刀身汩汩流出,滴落在高台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无方城主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浊气。
她的双腿一软,整个人缓缓地向后倒去。
常黎趁红发男子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愣神之际,手中横刀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刀气如闪电般射向红发男子。
一道凌厉的剑气如闪电般射向红发男子。红发男子连忙侧身躲避,可还是被刀气擦过手臂,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你们都得死!”红发男子怒吼一声,眼中满是疯狂与不甘。
但此时的他,见无方城主已倒下,自知大势已去,不敢再多做停留。
就在红发男子准备闪身离去的瞬间,有男瞬间出手,来到男子身后,一脚将他踢了回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们几个飞速赶到高台之上,围在枝支身边。常黎扑到枝支身旁,泪水夺眶而出
“枝支,你撑住,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悲痛。
我看着枝支,心中如刀绞般疼痛。
“枝支,你这傻小子……”话未说完,泪水已模糊了我的双眼。
枝支微微抬起头,目光在我们每个人脸上缓缓扫过,眼神中带着一丝眷恋与不舍。
“别……别哭……我终于……为含元报仇了……”
说完,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手臂无力地垂落,头也缓缓歪向一边,也在瞬间,变回了当初那个站在常黎肩头的鹦鹉。
“枝支!”我们齐声悲呼,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哀伤。
有男瞬间回到高台,看到已然没了气息的枝支,他的双眼瞬间被怒火填满,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眨眼间便来到红发男子身前,还未等红发男子有所反应,他便如狂风骤雨般展开攻击,无数拳脚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出,每一击都蕴含着他对枝支的深切悲痛和对红发男子的无尽恨意。
有男怒喝着,拳脚交替,攻势密不透风。
红发男子本就因之前与常黎的战斗受了伤,此刻面对有男这疯狂的攻击,根本无力招架,只能勉强抬起手臂抵挡。
“砰砰砰”的闷响声不断响起,红发男子在有男的攻击下节节败退,身上瞬间多了无数伤口。
他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气息也变得愈发微弱,整个人被打得气息奄奄。
在这绝望的时刻,红发男子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沙哑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
“师父,救救我,师父,救救我……”
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应他的求救。换来的只是有男更加猛烈的攻击,他一脚狠狠踹在红发男子胸口。
红发男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与此同时,天空中陡然响起一道苍老且带着无尽愤怒的声音,仿若滚滚雷霆在耳边炸响
“是谁杀我徒儿!”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流星般瞬间出现在红发男子身旁。
只见这老者身着一袭黑袍,身形消瘦却气场强大,一头白发如雪般张扬,脸上皱纹如沟壑纵横,此刻正满脸怒容。
他看着地上一动不动、气息奄奄的红发男子,再次暴喝
“是谁!”
那声音带着汹涌的力量波动,震得四周空气嗡嗡作响。
此时,我们也终于看清了老者的样貌,竟是熟人。
来人正是我们在灵幻界遇到的凌海。
此时,红发男子艰难地抬起头,用虚弱至极的声音说道
“师……师父……是他们……”话未说完,便又吐出一口鲜血,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
凌海轻轻放下红发男子,站起身来。
这时,凌海像是才从滔天怒火中回过神来,定睛看清了我们的样貌。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完全没想到杀他徒儿的竟是我们。
那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此刻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口中却像被什么哽住,半晌说不出半字。
我的目光一直在静静躺在常黎怀中的枝支身上,常黎无语凝噎,抱着枝支悲痛不已。
我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问道凌海
“荀药和隐龙,是你的徒弟?”
凌海面对我的质问,身体像是筛糠一般不停颤抖,嘴唇嗫嚅了许久,才挤出一个字
“是”
接着,他竟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瞬间没了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却又强装镇定,反问道
“前辈……为何杀我徒儿?”
言罢,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们愤怒的弦上。
听闻凌海这荒谬至极的反问,我们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猛油,再也压制不住。
我一声怒吼,一尊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法相虚影瞬间在我身后凝聚成型。
与此同时,罗睺与无妄也毫不犹豫,纷纷施展出自己的法相。
刹那间,三尊高达二十万丈的法相虚影傲立天地之间。
三尊法相无比威严地注视着凌海,强大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朝着凌海涌去。
周围的空间在这股威压下剧烈扭曲,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整个天地都因这三尊法相的出现而为之震颤。
“你竟还敢问为何?”我怒目圆睁,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周,“你徒弟作恶多端,助纣为虐,滥杀无辜,死有余辜!”
凌海面对这如山般压来的威压,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瞬间伏地不起。他的身体像被重锤击中,蜷缩成一团,在强大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此刻,他眼中满是从未有过的恐惧。那三尊二十万丈高的法相虚影,每一尊都散发着令他胆寒的气息,仿佛只要稍稍动念,就能将他碾成齑粉。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地面的尘土。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而我们,眼中燃烧着怒火,死死盯着伏地的凌海,准备随时给予他致命一击,为枝支、为含元,以及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