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那一双充斥着惊愕的漂亮眸子,周祁不自觉地翘起嘴角,眼里的欲望愈发浓郁。
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般。
乔喜的耳尖蹭地一下变得滚烫,像是被炽热的火焰炙烤着,连带着面颊也烫得厉害。
她连忙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掌,裹了裹后槽牙,压低了声音说道:“不,不要在这里……”
“不要在这里?”周祁挑眉,嘴角的勾起的笑意,衬得他俨然一只狡狯的老狐狸,“周太太,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不要在这里?”
乔喜心尖儿猛地一颤,声线也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周祁!”
周祁微眯了眯眼,低头,精准地噙住那两瓣艳丽又娇软的红唇。
乔喜惊得睁大了眼睛,一双水漾漾的漂亮杏眸像胧了薄雾,她想要推开他,可自己的一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
感觉到熟悉又陌生的异样,乔喜心里生出几分羞耻感,声线颤抖得厉害:“周祁,不要在这里……”
“晚了!”
话音落下,男人发起了更加激烈的攻击。
很快,她就陷落。
半个小时后。
乔喜一把扯过毯子盖住自己娇软的身体,面颊上的那一抹红晕已经蔓延到白皙的颈脖,像是染了娇艳的桃花粉。
周祁有些想笑,却一直绷着,又故意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再休息会儿,我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乔喜没敢看他,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周祁几不可见地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敛去那一抹即将复苏的欲望,他走上前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攫住她的下巴。
乔喜咬咬牙,被迫抬起头。
女人眸光潋滟,像是一泓清泉,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心里所想。
他缓缓勾起薄唇,低头在她的额角落下一个薄如蝉翼的吻,哑着嗓音说道:“乖!先好好睡一觉,晚上带你去参加一个朋友家小孩的满月礼。”
周祁说完,也不等乔喜答应,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满月礼?乔喜心里惊了一下,他这是变相催生吗?
忽然又想到什么,她垂下眼睑,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坚毅之色,明天,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算不上很长,但也不短,而且不管是她,还是周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做过防护措施,可已经过去这么久时间,她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心里这样想着,乔喜不自觉地将手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会不会是她的身体有问题?
当这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响起的时候,她甚至一刻都等不了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妇产科挂个号。
如果是因为她的身体无法受孕……
尖利的指甲不自觉地抵着掌心的嫩肉,乔喜用力闭了闭眼睛,又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不管怎么样,明天都要去检查一下身体。
她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原以为不会再这么焦虑,可一想到会发生的另一个种结果,她又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
一旦她无法受孕,那她跟周祁的婚约也走到了尽头。
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起。
乔喜愣了一下,连忙拿起手机,看着手机萤幕上显示的名字,她不由得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放她鸽子……
她抿抿唇,将手机放在耳边。
“对不起啊!娇娇,我刚才有着急的事儿去做了,所以没来得及回电话给你。”
乔喜说这话的时候,莫名有些心虚。
可事实上,严格说起来,她并没有撒谎,当时那种情况下,她显然没有办法回温娇娇的电话。
“着急的事儿?”温娇娇抿着唇角,笑得意味深长的,“小喜啊!你这着急的事儿,难道是我猜的那一种?”
“不是!你别胡思乱想!”
乔喜着急地否认。
话音落下,手机里顿时就传出温娇娇绷不住的大笑声,“哈哈哈!小喜,你难道知道我在想什么?居然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啧啧!我哪儿胡思乱想了,我明明思想单纯得很。”
“不过话说回来,你家那位在那方面的技术怎么样?”
乔喜早已经面红耳赤,无奈地撇撇嘴,“温娇娇,能不要再说了吗?”
温娇娇嘿嘿一笑,故意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喜,我大概猜了一下,能让你日久生情的,我估摸着……肯定不会太差,至少能让你满意,而不是那种……”
“打住!”乔喜气呼呼地打断她,“温娇娇,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可就挂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饶是答应乔喜不再提刚才的事儿,可温娇娇依旧忍不住地想笑。
乔喜定了定神说道:“说正事儿。”
温娇娇点头如鸡啄米般,“嗯,我们说事儿,那你晚上有时间陪我一起吃饭吗?”
乔喜踌躇一下说道:“娇娇,对不起啊!应该是不行了,他晚上要带我去参加一个满月酒。”
温娇娇:“那这算是重色轻友吗?”
乔喜:“……当然不算!”
温娇娇:“那你得补偿我。”
乔喜:“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应该有空,到时候我提前打电话给你,请你吃饭。”
温娇娇得意地扬了扬唇角,又委屈巴巴地说道:“那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不许放我鸽子!”
乔喜郑重其事地点头说道:“嗯,不放你鸽子。”
结束跟温娇娇的通话,刚想将手机放一旁去,熟悉的铃声又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手机萤幕。
下一秒。
她脸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握着手机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
乔喜没有立刻接起来,而是安静地注视着手机萤幕,温月瑶,温月瑶……她明明已经认出她,可却不想跟她相认,既然不愿意相认,那为什么还要三番几次打电话给她!
忽然想到什么,是因为安晞予吗?那位众星捧月的安家大小姐,是因为她,温月瑶才打电话给她。
缺失了将近二十年的母爱,她心里依旧有些眷恋,甚至还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