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在河中划出银蛇般的轨迹。
于清秋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
五爷靠在舱壁上，红色瞳孔映着追击商船的探照灯，喉间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吟。
“清醒点！”她甩了他一巴掌，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异化后的力量大得惊人，于清秋听见自己腕骨的咔嚓声，“你是青帮少主，不是杀人机器！”
但五爷却咬住她脖子。
“疼……”她闷哼出声，腰间的翡翠扳指差点掉落。
五爷浑身一震，瞳孔闪过一丝清明，却在下一秒被黑老大的商船探照灯彻底吞噬。
“少主！”扩音器里传来熟悉的冷笑，于清秋看见甲板上站着个陌生人。
他摘下防毒面具，露出左脸的子弹疤痕——正是制毒师全息投影里的男人。
“你没死？”五爷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嗡鸣，掐住于清秋的手却在颤抖。
黑老大的笑声混着火箭炮上膛声：“你以为青帮的人体实验是开玩笑？”
商船突然射出电网。
于清秋闻到臭氧灼烧的味道，五爷突然将她扛上肩头，跃入河中。
“去货舱！”五爷将她推进走私船底舱，自己却被商船抛出的铁锚勾住脚踝。
于清秋抓住他手腕，触到滚烫的皮肤下流动着液态金属。
黑老大的咒骂声从头顶传来。
于清秋摸到货舱角落的塑胶炸弹，杏仁味混着五爷身上的硝烟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突然将炸弹塞进他鳞片缝隙，按下遥控器：“炸开河道！”
河道倒是炸开了，但黑老大的人依旧过来了，在怎么跑也跑不掉。
“撑住……”于清秋扶着他。
直升机螺旋桨声撕裂雨幕。
七架黑鹰战机悬停上空，机身上的青帮青龙图腾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
黑老大的人突然抓住她脚踝，液态金属锁链正顺着雨水蔓延：“把芯片交出来！”
五爷突然睁眼，红色瞳孔格外刺眼。
他的手指掐住黑老大喉咙，液态金属顺着对方血管逆流：“青帮的人来了。”
于清秋听见头顶的声音。
石窟穹顶被炸开，青帮堂主的金丝眼镜在闪电中泛着冷光：“少主，老头子要您活着回去继承家业。”
黑老大的人扑了过来，带着人跑了。
于清秋被五爷推进密道的瞬间，看见黑老大的手下一个一个倒地，而他也消失不见。
“追！”青帮堂主的命令被雨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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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刺进鼻腔时，于清秋的睫毛颤了颤。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环绕在耳边，自己的指尖正缠着绷带。
“醒了？”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低沉。
于清秋心跳加速，猛地睁眼。
看见五爷倚在窗边吞云吐雾，西装下隐约露出的皮肤泛着青灰色光泽。
“你怎么……”她想坐起身，却发现腰间上缠着绷带。
五爷突然掐灭雪茄，火星在他指尖湮灭：“老头子派了最好的医生，而黑老大的违禁品药物的确能让人快速恢复。”
“必须得去杀了黑老大，他太危险了。”于清秋咬牙说道，眼中满是恨意。
五爷深吸一口气，“他的势力庞大，身边高手如云，贸然行动就是送死。”
“那怎么办？就这么等着被他追杀？”于清秋有些激动，握紧了拳头。
五爷思索片刻，“制毒师给的药盒里还有线索，或许能找到他的弱点。而且，我知道青帮有一批秘密武器，藏在一个废弃工厂里，我们可以先去取来。”
“好，那之后呢？”于清秋追问道。
“之后，我们放出假消息，说我重伤不治，引他上钩。
“我了解他的性格，他一定会亲自来确认。到时候，就在他来的路上设下埋伏 。”五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可他要是带很多人来，我们怎么应付？”于清秋还是有些担忧。
“我会联系一些以前的兄弟，他们对黑老大也心怀不满，愿意帮忙。”
“而且，我知道一条秘密通道，可以绕到他后方，打他个措手不及。”五爷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画出大致的路线图。
于清秋看着路线图，微微点头，“行，就这么办。这次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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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的铁锈在月光下泛着血光，于清秋踩着碎玻璃潜入通风管道。
五爷的呼吸在耳麦里带着金属嗡鸣，他的黑色瞳孔正透过热成像仪扫描地下军火库。
“左边第三个集装箱。”他突然按住她后腰，液态金属顺着脊椎蔓延，“里面是电磁脉冲炸弹，能瘫痪黑老大的机械军团。”
于清秋摸到集装箱缝隙里的生物锁，突然想起三年前黑老大用活人心脏驱动保险柜的传闻。
反手肘击五爷腹部，趁他吃痛将他抵在钢板上：“你说过这是青帮的秘密武器。”
五爷的鳞片突然刺破皮肤，锋利的尖端划过她锁骨：“青帮的秘密，本来就是用黑老大的实验体造的。”
他突然咬住她唇瓣，舌尖混着铁锈味，“现在，吻我。”
通风口的探照灯扫过头顶。
于清秋不肯，他反而俯身过来强吻。
五爷的手掌按在生物锁上。集装箱轰然开启的瞬间。
“拿核心能源！”五爷突然将她推进集装箱，自己却被机械臂缠住脚踝
于清秋抓起悬浮在空中的微型核反应堆，这机器突然发出警报。
黑老大的机械军团从四面八方涌来，子弹在集装箱表面打出密集火花。
“启动emp！”五爷的声音很弱，液态金属顺着她大腿芯片植入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