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停稳,两个杀手一左一右架着陈思眠进了大厅。
挂号处的护士看到这阵仗,眼睛瞪得溜圆,笔都差点掉了。
很快,陈思眠就被安排检查。
医生带着护士匆匆赶来,还没靠近,陈思眠就炸毛了。
“别过来!”
“你们都别碰我!”
“我要出去找我姐姐!”
边喊边用脚踢,周围的人都不敢靠前。
医生小心翼翼地劝:“小伙子,冷静点,我们是来帮你治伤的。”
“你肋骨都快断了,再折腾,命都没了。”
可陈思眠根本不听,趁杀手不注意,一把夺过医生手里的听诊器,狠狠砸在地。
护士们吓得花容失色,躲在医生身后。
要不是两个杀手眼疾手快,冲上去把陈思眠按在病床上,这检查室都要被他拆了。
“姐姐,救我!我不要待在这儿!”
这时,医院保安匆匆赶来,看到这混乱场面,满脸惊愕。
“你们先把他按住,别让他再伤着自己!”
陈思眠完全陷入疯狂,眼神中充满恐惧与抗拒,突然发力。
挣脱一只手,朝着门口冲去,嘴里喊着:“姐姐,救我!”
黑衣杀手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去,再次将他拽了回来。
陈思眠摔倒在地,身上伤口迸裂,鲜血渗出来,染红了衣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有生命危险!”
陈思眠彻底失控,满心满眼都是要去找姐姐的念头。
执念深到近乎疯狂,手脚并用,跟发了狂似的拼命挣扎。
对着两个杀手又拍又打,还猛推,嘴里不停地叫嚷:“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这俩杀手苦不堪言,却只能硬着头皮扛着,连躲都不敢躲。
毕竟这是于清秋特意交代要照顾好的,还得保证他毫发无损地康复。
他们哪敢懈怠,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这情况太棘手了,二位,麻烦你们务必把他控制住,再这么下去,只能用极端办法治疗了。”
“滚!都给我滚!”陈思眠扯着嗓子嘶吼,那声音都破了音。
他猛地一甩,竟把其中一个身强体壮的黑衣杀手给甩了出去,力量大得让人咋舌。
医生也被吓得不轻,连退好几步,差点摔倒,根本没法靠近。
“镇定剂,快,四毫升!再这么下去,谁也别想给他治疗!”
护士听到这话,愣了好几秒,多半是被吓到了。
手忙脚乱地把注射器递给医生。
“陈先生,您看看您这伤口,血一直流个不停呐。”
“要是再不赶紧治,感染发炎可就麻烦大了。”
“到时候遭罪的还是您自己,咱赶紧配合治疗,行不?”
陈思眠:“我他妈说不需要!”
“少在这跟我废话,赶紧给老子滚!”
面对这般执拗又暴躁的陈思眠。
医生无奈,转头冲身旁冷峻的黑衣杀手吩咐:“你们俩,赶紧过来,按住他脑袋!”
“再使把劲,稳住他!快!”
就在陈思眠挣扎稍缓的瞬间,医生一针下去!
打了镇静剂之后,陈思眠软绵绵瘫倒昏睡过去。
“呼——”
见陈思眠安静,医生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旁边椅子上。
俩杀手也累得够呛,松开手,揉着酸痛胳膊。
“可算搞定了,累死我了。”一个杀手气喘吁吁嘟囔。
众人如释重负,这下能安心处理伤口了。
与此同时,保洁匆匆赶来,看着满地狼藉。
无奈叹气,手脚麻利打扫,没多会儿,病房恢复安静。
医生伸手解开陈思眠衣服,惊得倒吸凉气,差点叫出声。
好家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淤青,伤口密密麻麻。
有些还渗着血水,看着头皮发麻。
“我滴个天,下手太狠了!”
“简直往死里整!这肋骨都快断成几截,再晚送来,命就没了!”
“这伤口感染严重,必须尽快处理。”
“别愣着,赶紧处理伤口,一秒都别耽搁。”
“准备一下,马上安排胸腔闭式引流,不然有生命危险!”
经过漫长的救治,终于是有惊无险!
“还好,肺部感染不严重,心脏、肝脏都是轻微创伤,养两个月就好。”
“小子,命大,好好养着。”
黑衣杀手紧绷的肩膀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心想:“能给于爷报信了。”
他给同伴使眼色:“你留下,盯紧他。”
同伴心领神会,靠在床边,眼睛死死盯着昏睡的陈思眠。
杀手攥着手机,在医院里绕来绕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停下。
他背靠墙,左右张望后,掏出手机拨通于清秋电话。
“嘟嘟——”电话响两声后忙音。
他皱眉,有点烦躁,但任务在身,又按了重拨键。
这次是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还有一串英文。他撇嘴嘟囔:“真晦气。”
正犹豫,手机屏幕亮了,是于清秋回拨。
他接过电话,“于爷,可算联系上了!”
“您交代的事完成一半,陈先生伤处理好了,医生说没事,养两个月就行。”
电话那头,于清秋语气平静:“看住他,保护好。”
陈思眠的话若不是假的,那些山里人要杀他,现在重伤的他很危险。
“您放心,我们轮流盯着,吃喝拉撒都管,有动静马上汇报!”
于清秋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轻敲桌子,问:“外伤、内伤都清楚了,还有问题吗?”
“病房周围情况呢,有没有可疑的人或动静?”
“于爷,没有!”
“从送他到医院我们就盯着,每个角落都看了,没问题!”
“那就好。等他伤好,找个时间送回我安排的住处。”
“记住,全程小心,别出差错。”
“路上多安排人跟着,有人截人知道怎么办。”
“好嘞于爷,保证安全送到!出问题我们没脸见您!”
挂了电话,他长舒一口气,心想:“这任务得办好,不然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