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卫们再次放出了一批失去神魂的妖魔肉身。只不过,这次放出来的,无论是肉身强度上还是力量上差了已经不止是一星半点儿,再无法像前面几尊肉身一样横冲直撞,只能配合御灵卫们勉强阻挡住外围黎巫两族族人。
外围再多的绞杀都不是重点,隐藏在深山里的城池-双辉城,才是两族的根源所在。
天闲带着近万名御灵卫围住了黎巫两族的族地。
蛊雕身上托着一名黎族圣女盘旋在族地高空,应龙身前站立一名黎族圣女阻挡在族地内所有的黎族族人身前。
巫族的十名大巫身披金甲,身高十丈,挡在巫族族长身前。
宁小夕远远的看着,黎族竟然还收服了两个神魂俱全的大妖,真是的人妖合作了啊!只是那两名圣女既然与妖结盟,自然不会再被蛊王选中,她们的身上也没有蛊王的气息。
【团子,蛊王是什么气息?我怎么知道那俩身上没有蛊王?】
【蛊王是千年前黎族最强者星空武者从星空中捕获的,没有人知道它的具体形态是什么样的,蛊王会在寄生者死亡之前自行寻找下一任宿主。每一个被蛊王寄生的宿主都会被黎族定位为圣女或者圣子。】
【那被选择的人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形态吗?】
【被选中的人胸口处会出现一个星空印记,无人可以伪造。圣子也好,圣女也罢,不过是容器,并不能驱使蛊王。】
【我去,那还养这蛊王有何用?还不如蛊雕和应龙那俩货来的实用呢!】
【蛊王的意义不在战斗,在传承。】
【所以,那个身怀蛊王的圣女已经跑了。】
【是你自己刚才光顾着看人打架,才没注意到而已,怪得了谁。】
哎呦,我要吐血!宁小夕就觉得胸口这气憋的呀!
努力给自己顺了顺气,宁小夕打开了地图。
好嘛,这都快要跑出海去了。
转身就奔着红点定位的地方跑去。
【等等,等等啊!再看看呀!】
【看什么?看蛊雕和应龙是怎么被杀的?还是看黎巫两族是怎么被灭族的?】宁小夕一步踏出,【咱们还有咱们的任务,就别看热闹了。】她不是救世主,也无法力挽狂澜去阻挡王族的脚步,既然无法阻止,那就顺应大势好了。
宁小夕身影站定,就对着面前这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打了个招呼,“你好呀!”
在宁小夕身形出现的瞬间,就有四条淡青色的影子出现在女子四周,把她保护了起来。女子也一脸警惕的看着身材瘦弱纤细却气势两米八的小女郎。
“本来呢,我是不想出现的,我只想浑水摸条鱼而已,可谁让你跑的太快呢!”宁小夕有些无奈,随手拿出灵晶心笼子,身若轻烟的穿过几人身边,直接捞起了圣女就跑。
四名护卫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家负责传承的圣女已经不见了。
就在四人还在懵圈的状态中时,那条人影再次出现,微笑如故,“不好意思哈,不能把你们留下来,已经看到过我的长相了,很危险。”
四人正在思考这话的意思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海的风平浪静是宁小夕没有见过的,就连基本的冲击海岸都没有,如同一片死海一般。
目之所及,南海的海面犹如一面巨大且毫无波澜的暗沉镜子,凝滞不动。那海水完全没有应该有的澄澈的湛蓝,而是呈现出一种压抑的深灰色,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没有一丝灵动的气息。极远处,海天相接之处,没有明亮的光线穿透,只有一片混沌的灰暗交融,仿佛天地都在这死寂中失去了界限。
环顾四周,那些星星点点分布在海中的大大小小的岛屿,如今也被死寂所吞噬。岛上的植被不再随风摇曳,树木干枯而扭曲,枝叶低垂,毫无生气,像是石化了一般。沙滩上,没有了贝壳被海浪冲上岸的簌簌声,没有了螃蟹匆匆爬过的痕迹,只有大片大片死寂的沙砾,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孤独。
侧耳倾听,原本应该是那海浪拍打礁石的激昂涛声、海鸟清脆的啼鸣声,如今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南海,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呜咽而过,那声音空洞而又凄凉,更添了几分死寂的意味。这种寂静,不是普通的安静,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让人感到恐惧的死寂,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已停止了流动,所有的生命迹象都被无情地抽离,只留下这一片荒芜的世界,让人在这无尽的寂静中,深深感受到大自然那令人敬畏又绝望的力量 。
【团子,这就是南海?】
还没等团子回答,身后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宁小夕回头,就看到被她困在笼子里的黎族圣女双手扶着栏杆,双眼凝视着沉寂的南海,努力在往海边挪动,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你说应该是什么样?”
听到宁小夕的声音,那圣女不再挪动,深邃的双眸落在宁小夕的身上,脸上的木然依旧没变,“我记忆中的海水是湛蓝的,海涛声一波一波的,有海鸟的鸣叫声,也有海兽强悍横行的身影。”
宁小夕看着眼前的死海,真的是完全没有一点儿相像的地方,“你确定你说的是这片海岸?”
圣女空洞的声音继续,“虽然已经在深山内躲避千年,可毕竟是我第一个落脚和看过最后一眼的地方,我不会认错的。”
宁小夕手一抬,收回了灵晶心笼子,“躲了千年还不是被逼出来了。”
似乎对自己的处境丝毫都不在意,圣女迈步走到宁小夕身边,“你是谁?”
“一个小天师而已。”
“你不是那个老鬼的手下?”
宁小夕疑惑的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老鬼?”
“带领御灵卫攻击我黎族圣地的人。”
“我只知道他叫天闲,见过两面,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