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她比儿子可爱

    姜瑜曼用手撑着脸,望着傅景臣轻笑,“会不会太麻烦妈了?”

    傅景臣眼神很认真,“我会去帮忙,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这话说的,姜瑜曼都感动了。

    搂住他的脖子,依偎上去,“你怎么总能知道我需要什么?你也太懂我了!”

    使唤婆婆不好意思,可是使唤自己男人就顺口多了。

    当即开始提要求,“我不要吃鸡蛋和鸡,其他随便什么都行,我想吃一顿有味道点的。”

    傅景臣把她垂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觉得她眼睛亮亮的样子,比儿子哼哼唧唧的时候还可爱。

    没忍住亲了一口,才道:“你看着小熠,我等会儿给你端进来。”

    “好。”姜瑜曼点头。

    傅景臣放开她,出去了。

    傅母在门口坐着,李大娘恰好也在,正跟她唠嗑。

    一听儿子说儿媳妇没胃口,傅母没耽搁,赶紧进厨房看能做些什么。

    傅景臣跟着进去帮忙。

    李大娘也没走,继续和傅母说话,时不时搭把手。

    三个人参与其中,没等多久,傅景臣就端着饭菜进了屋子。

    周芸婆媳站在屋外帮忙递瓦的功夫,目睹了全程。

    “吃了鸡汤还不够,还要再做别的啊?她也不怕吃撑。”周芸语气酸溜溜的。

    “没听李婆子跟他们说话啊?压根没吃鸡汤,觉得味道淡。”

    蔡婆子拉着脸道:“整天就知道顾着自己,饭菜盐放多了,孩子吃奶不得上火啊?这家人也是个傻的,连自己孙子都不知道心疼。”

    儿媳妇必须要生孙子传宗接代的思想,早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就算给儿媳妇吃好的,那也是为了孙子有奶喝。

    在她看来,娶儿媳妇就是为了生孙子,现在傅家为了儿媳妇亏待亲孙子,不是忘本是什么?

    周芸听了这话,一句酸话都说不出来,那张还没有消肿的脸上,表情复杂难言。

    傅家傻吗?

    这样厉害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傻,只是傅景臣太宠着他媳妇而已。

    坐月子整天闷在家里,还要带孩子,吃一顿正常的饭菜解解馋又能怎么样呢?

    她坐月子的时候也觉得饭菜味道淡,可惜没有人这样贴着心,蔡婆子也不能理解。

    周芸不搭话,蔡婆子一个人也聊不起来。

    两人专心递瓦,给房子铺上瓦片。

    “村里的瓦片不是都换完了吗?他们这是从哪里换的?”李大娘和傅母聊天的间隙,纳闷不已。

    傅母猜测,“兴许是从公社买的。”

    “这东西不好弄,就他们家这么抠抠搜搜,还这么舍得?”

    李大娘撇嘴抱怨完,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再过几天就要杀猪分肉了,这眼看着就真的要过年了。”

    这时候说到杀猪分肉,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开心高兴。

    一年到头,只有分了肉,家家户户才能都吃上肉,有年味!

    李大娘笑眯了眼,“我都听我家老大说了,今年的猪养的好,肉肥。”

    知青点其他人听见了,也都暗暗期盼起来。

    杀猪分肉这件事,他们都期待好久了。

    傅母也高兴,不过她多说了一句,“我们家估计分不了多少。”

    “那有啥的,你儿子儿媳妇出息,姜老师可是石碾子小学的老师,以后还能少了这些?”

    李大娘安慰人很有一手,说话的表情也相当真挚。

    “真要说大队上谁家儿子儿媳妇孝顺,你才是这个。”

    傅母与她互吹一番。

    谁不喜欢听点好话?李大娘喜笑颜开,“哎,我们人口多,占个好处,看看今年抽号,能不能多抽几块肥点的。”

    猪身上好点的部位就那么多,人人都想要,所以石碾子大队想了个法子,把肉割下来摆好,写上号码。

    村民们算好工分依次去抽,几号就对应几号肉。

    等分完肉,村民也可以自由交换。

    傅母并不清楚这些事情,难免多问两句,刚出来的傅海棠也面露疑惑。

    李大娘也乐意给她们解释。

    听明白了,晚上的时候,傅母感叹似的跟傅望山说了。

    傅望山点点头,听窗边有动静,转头望去。

    “下雪了。”傅海棠拉开窗布,望着外面道。

    从屋子里望去,外面大雪纷飞,地面上已经铺了浅浅一层。

    傅望山看了一会儿,突然披上衣服。

    “大半夜的,你穿外套干什么?要出去啊?”傅母纳闷。

    “突然下雪,他们那边火炕不知道烧的热不热,我去加点柴。”

    傅望山说完,推开门出去了。

    “以前年轻时候,对儿子严厉的跟什么似的,端着司令架子。老了老了,知道心疼小辈了。”傅母撑不住笑了。

    不过她心里也是挂念儿子那边的。

    加柴用不了多久,傅望山没多久就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

    他回来没多久,院子里陆陆续续响起了鞋踩在雪上的声音。

    气温骤降,院子里众人也要烧炕。

    柴火都在厨房里,大家搬柴的动静不小。

    偶尔几人一起出来,还要交谈两句。

    只不过,前半夜有人声,后半夜就只能听见雪簌簌落下的声音了。

    姜瑜曼第二天醒来,石碾子大队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房顶和屋外都铺了一层雪,知青们正在院子里铲雪,还有女知青在堆雪人。

    她坐在窗内,再一次惋惜。

    初雪的时候堆雪人,打雪仗多有趣?可惜她现在坐月子,碰不了这些。

    想着这些,她望了外面好久。

    等小熠摆动着手脚要吃奶,她才赶紧放下窗布,把他抱起来喂奶。

    接着一直到中午,都没有再拉开过窗布。

    等到午觉睡醒,听见窗口窸窸窣窣的,她才坐过去。

    拉开窗布一看,

    只见傅景臣和傅海棠站在外面,窗台上还整整齐齐立着几个小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