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腩焗饭 作品
第124章 自己丈夫自己心疼
第二天,李大娘家里人满为患。
这次,不只是那些大娘们,就连老少爷们也来了,不时发表一番自己的见解。
全都在商量过完年,到底是谁会被选上当大队长。
在这种情况下,姚家大门紧闭,都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李大娘等人正望着他们家的方向八卦呢,转眼就看见有人从大路上走了过去。
看清楚是谁之后,撇了一下嘴。
“这不是孟家婆子吗?”
旁边人也看清楚了,“这大冷天的,还背着背篓出去干啥?”
“还能干啥,她前头带来的那个闺女生了,人家去送东西。”
说话的大娘姓吴,和孟家一个院子,说的话很有可信度。
闻言,几个大娘对视一眼。
谁不知道孟老头前头那个媳妇没了,后娶的寡妇还带了一个闺女进门?
一时间,长吁短叹的,“也得亏了十年前那事儿,不然长风一准还把这后妈当亲妈!津贴一分不剩寄回来,全让她贴补出去!”
“缺德玩意!”
李大娘呸了一口,道:“长风之前把她当了那么久的亲妈孝顺,寄回来的那些津贴全被她拿着。她倒好,就眼睁睁看着他娶姚家那个闺女?”
孟长风一直在部队待着,不知道姚思萌什么德行就算了,但孟婆子还能不知道?
准是她故意使坏,打算把这件事瞒下来。
想到这个,大娘们很坚定,“等咱们撞见长风,可必须要给他说清楚!”
姚思萌这么坏,还有个瘫痪的哥哥,姚安国又不是大队长了,她们可不能看着长风跳这个火坑!
……
随着村民们到处串门烤火,眼看着就到了过年当天。
过年喜庆,队上又刚杀猪分肉,正是阖家团聚的好日子。
哪怕姚家愁云惨淡,也不耽误知青点其他人过年的热闹气氛。
大年三十,一大早,傅家人就忙活起来了。
傅母和傅海棠忙着揉面擀皮,姜瑜曼调完馅,过来想帮忙。
“揉面要用力,你就别来帮忙了,和海棠拿着红纸去广场上写春联吧。”傅母想着她才出月子没多久,给她找了个轻松活。
石碾子大队的文化人不多,既有文化又会写毛笔字的,只有生产队会计吴金贵。
所以,一到年三十,广场上就会摆好桌子和墨水,每家每户拿着裁好的红纸去排队,等吴金贵给他们写春联。
姜瑜曼道:“我前几天跟景臣去公社,特意买了毛笔和墨,让爸写吧。”
傅望山写的毛笔字极好,以前在京城的时候都是他写春联。
“曼曼,你真是……我们家景臣真是太有福气了。”傅母没想到她连这个都提前想好了,感慨万分。
夫妻多年,她最是知道傅望山的爱好:他传统又看重习俗,最讲究过年的气氛。
生产队会计的毛笔字贴在门口,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失落。
自己的丈夫,自己最心疼。
所以她万万没想到,姜瑜曼还能考虑到长辈的这些情绪。
这就跟亲闺女一样啊。
一时间,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傅海棠也高兴。
母女俩用相似的眼睛,感动无比把姜瑜曼看着。
姜瑜曼忍不住笑道:“妈,我们都有福气呢,我们赶紧擦一下桌子,等会儿才好写。”
“哎,好。”
几人说着,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抬到门口。
傅望山从外面回来看见,都愣住了。
直到听傅母说了来龙去脉,才反应过来,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
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父子眼神交汇间,一切都在不言中。
接着才开始忙活:把墨汁烫好摇匀,倒进碗里,把红纸铺在桌上,挥笔写字。
都说字如其人,傅望山字迹遒劲有力、铁画银钩,写出的春联极为赏心悦目。
一看,就知道他在书法上造诣极深。
拿着红纸回来的知青们见了,顿时觉得手里这副字迹平平的春联不香了。
不知道是谁先厚着脸皮提了一句,想请傅望山帮忙题字。
接着一呼百应,大家都回屋拿了剩下的红纸凑上来。
傅望山心情极好,加上确实也没什么事,真的就帮他们写了。
一时间,桌边围满了年轻人,都叽叽喳喳说着要写的内容。
傅家热闹极了。
对门,周芸看着自己从广场上求来的春联,又看着对门的盛况,没忍住冷哼了一声。
不都是春联吗?有什么区别?
吃不饱饭装清高!
这群知青也是没见识,就是几滴墨水,至于做出这副架势么?
想着这些,好不容易拿到的春联也没了兴致,放在桌上不管了。
直接去厨房做饭。
杨安福进来看见了,想起这么久周芸满腹怨言,难得勤快了一回,把春联贴上了。
等周芸回来看见,鼻子都要气歪了。
恨不得跳起来,“谁跟你说这么贴的!对联要跟着横幅写的方向贴,你贴反了!”
杨安福皱眉看了一眼,“不就是从左往右吗?哪有什么反不反的。”
“横幅不是那么念的,你要跟着横幅的方向贴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笨死你算了。”
杨安福被打击了积极性,脸也垮了下来,扭头就进了屋子。
剩下周芸小心翼翼把春联从门上揭下来,小心了又小心,还是撕坏了一个角。
想着寓意不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此时的傅家,
傅望山已经把院里知青的春联写好了,正收拾东西。
看着他之前给家里写的春联干了,姜瑜曼拿着春联,给家里其他人分着贴。
院子里其他人同样如此,都忙着贴春联。
傅母和傅海棠贴大点的屋子,傅景臣先去帮她们。
三人帮忙,很快就贴好了。
他过来的时候,姜瑜曼正忙活他们屋子的对联,踩在板凳上比横幅的位置。
位置比好了贴上去,因为浆糊不够,横幅有个角翻着。
见状,她弯下腰打算继续添点。
没等她有所动作,傅景臣一手扶着她的腰,接着把她直接抱了下来。
“你干嘛?”
傅景臣添上浆糊,利落把那个角按上,“这种事情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