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我和夫人平起平坐
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沈浪身上。
纷纷猜测他的身份,更想知道为什么尚公要和他赌命。
东溟派内,尚系以尚公为首,单系以单美仙为首,单美仙为了东溟派的安稳,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势力,便让自己的女儿与尚公的儿子尚明定下亲事。
按理说尚公在东溟派内地位尊崇,大部分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他亲自出面。
今晚来此,是因为尚系的四大护法之二尚邦和尚奎泰,今下午和沈浪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便一死一伤。
而且沈浪还对尚明说了挺伤人的话。
尚公便想着找单美仙问个清楚,看单琬晶是否已经许配给他,只不过恰逢单美仙下船与人商议事情。
他便尾追沈浪来到碧翠楼,并出言刺激沈浪,想借此逼出单美仙给个说法。
杜伏威好奇问道:“难道这位公子来历不凡否则尚公为何要与他赌命”
“是什么来历我不知道,我也不关注。”尚公以沙哑得难以听清楚的声音说道,“但今晚上,我和他只能走出去一个。”
闻言,众人的目光看向尚公,又看向单秀两人,纷纷猜测她们是否也是来取沈浪的性命。
相较于尚公,她们最惹人注目是在腰间缠了节节相连的软钢索。
这可是非常难使得好的奇门兵器。
厅内诸人虽曾听闻东溟派四大护法仙子的名头,但还是首次见到这两位护法高手,所以不便生出原来是这般模样的奇异感觉。
这时,高枯的单秀忽而开口道:“尚公,夫人曾言明,这位公子对本派有恩,不但免去宇文阀和独孤阀的偷袭,还让他们与本派达成一些协议,此事小公主亲身参与,未曾有假,所以希望尚公……”
尚公冷然打断她的话,道:“公还公,私还私,东溟派最重法规,我尚平一生从没有半步行差踏错,所以,我才要与他赌命,生死有命,无论输赢,均怨不得别人,更何况他还辱及公主。”
任媚媚和杜伏威等更是大惑不解,也不知这年轻人怎么会让东溟派分裂,更让尚公做出赌命这种行为来。
而且单琬晶乃东溟派新一代的领袖,在派内早选了尚明作她的夫婿,这事又跟这年轻人有什么关系
单秀和单玉蝶没想到尚平居然会做出这么草率的决定,一时间都怔住。
沈落雁低声问道:“这老头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命长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和你赌命”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想的。”沈浪无奈摇头。
沈落雁盈盈笑道:“不过这也更符合你的计谋,如果真的在赌桌上杀了他,便是单美仙也不好对你说什么,尚系的人更不能妄言。”
说完,忽而幽幽叹了口气,“东溟派执掌天下兵器供应的牛耳,若是我还在瓦岗寨,你取得东溟派后,有她们的鼎力支持,你想争霸天下也是轻而易举。”
这话倒是没错,虽然她的威望不如翟让和李密,但在瓦岗寨的也是大名鼎鼎,如果她做了大当家,相信只需时日,也能做到李密那种地步。
“凡事不可求得太满。”沈浪笑着道,“人生从来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至于要不要杀他,待会儿再说。”
尽管场面剑拔弩张,但他依旧风轻云淡的模样。
见他似乎全程都没有将自己和父亲放在眼里,尚明满是敌意的目光投到沈浪身上。
冷声问道:“你没听到我父亲的话吗”
沈浪忽而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尚公居然要和我赌命,你都一把年纪,输赢对你也不好,要不干脆让尚公子来跟我赌,你怎么说也是东溟派的中流砥柱,你出了事,对东溟派可不好。”
尚公道:“今日下午,我东溟派有两名护法于你手中一死一伤,此事你可承认”
“承认,为什么不承认”沈浪微微笑道,“在下做过的事情,从不会否认,虽然在下的武功不弱,但当时两大护法同时出手,在下也只好被迫还击,何错有之”
尚明冷冷道:“你侮辱公主一事怎么不提”
“什么叫我侮辱公主”沈浪笑了笑,“难道你们东溟派都是小的打不过,所以请来老的尚公,闲话少说,既然你要赌,我们便赌一把,免得在场的朋友都等急了。”
尚公缓缓点头,“不错,今日有杜总管、任三当家、瓦岗寨的沈军师、翠碧楼的香老板在场,还有另外两位护法仙子,我们便开始吧。”
沈浪笑了笑,又看向尚明,“难道你不觉得你父亲把生命交在赌局这种事情上很草率吗”
尚明冷哼一声,不屑地沉声道:“若是你怕,大可不赌。”
沈浪又看向单秀二人,“两位仙子,莫非贵派行事向来都如此草率要是只为了一场赌局丢了命,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单秀沉默了下,才缓缓说道:“此乃尚公的决定,我们干涉不了。”
闻言,沈浪只得点头,“既然如此,还望贵派别说我以少欺老,因为我行走江湖,学的是《抡语》。”
沈落雁疑惑问道:“《论语》”
“你可知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我所据,不逾矩的意思”沈浪反问于她。
沈落雁轻轻点头:“这句话出自《论语为政》,乃是孔夫子对自己一生学习和修养过程的概括。”
“不不不。”沈浪摇头,“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三十个人才配让我站起来打,要是四十个人,我冲上去打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他补充道:“要是五十个人我会打得他们以为遇到自己的天命,要是六十个人在我耳边说好话,我才能消气不打,要是七十个人围攻我,我就能随心所欲乱杀。”
闻言,在场的众人都怔住。
这是在哪里学的《论语》
哪家老夫子教的
“尚公,以赌局来定生死,实在是不明智。”杜伏威忽而说道,“不如就让我先替你试试他的身手!”
说罢,杜伏威便已突然出手。
因为他想得很清楚,若论形势,义军中现时以瓦岗军最是声威壮大,沈落雁既然也在此,肯定是要与东溟派达成什么协议。
而尚公在东溟派的地位尊崇,若是自己替他出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友谊,让自己能多得到一些兵器上的帮助。
杜伏威一出手。
整张坚硬的长方赌桌便在他的劲气下如沙石般四分五裂时,而他的身子则直奔沈浪去。
不等沈浪动手,沈落雁手的中射出万道剑芒,迎向杜伏威的攻势。
众人中,大概只有她清楚沈浪的底细。
知道如果沈浪出手,杜伏威绝对讨不到半点的好处。
但杜伏威死在此处,他在江淮的大军势必就会乱了套,没办法再将昏君的兵力拖住。
现在不管是瓦岗军,还是杜伏威的军队,都在消耗杨广的兵力。
一旦杜伏威死了,除了可能对杨广有好处,对其他义军有好处外,对沈浪却没有半点的好处。
顶多以后别人提到杜伏威时,只会说一句‘哦,死在这个人手里’的空话而已,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利益。
出来混,是讲利益,而不是一句空话就打发。
如果她现在瓦岗寨的军师,一定会让杜伏威死于此处,瓦岗军至少能多四分之一的天下。
只不过凡事没有如果。
沈浪对扮猪吃老虎没兴趣,静静的装逼也挺好,但武功不是明晃晃写在脑门上,能不能打得过,打过才能知道,何况高手有时候也会阴沟里翻船。
所以才前有李密,现有杜伏威,想要试试。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说他是高手,没见过的人也不会相信。
眼见杜伏威出手,任媚媚等迅速往厅外退去。
杜伏威像早料到沈落雁会拦阻般,左袖扬起,使出一招袖里乾坤,扫在沈落雁剑芒的外缘处。
沈落雁剑芒消去,变回一把长剑,触电般往外疾飘,居然被杜伏威的袖里乾坤迫退。
就在她心里惊讶之余。
单秀和单玉蝶两大东溟派护法已飘飞过来,同时从腰间抽出那两条幼若手指,以十八节钢环连成,长达丈许的软钢鞭,往杜伏威后脑和背心点去。
杜伏威脑后像长了眼睛般,两袖后扬,拂在鞭端处。
“叮叮!”
两声金铁交鸣声,单秀和单玉蝶竟同时被他两袖传来的惊人气劲,震得往后倒退。
杜伏威在从容自若下,以一己之力把三大高手先后迫退,身法加速,剎那间来到沈浪面前。
抬掌劈下。
只是下一瞬,忽而见到沈浪伸出一指印在他的胸口。
杜伏威当即感觉到一股劲气窜入他体内,像是要把他的奇经八脉全部撕碎。
疼得他出声惨呼,口喷鲜血,往后抛飞四五丈,重重撞到一根柱子上才停下。
只听得咔嚓一声。
他身后的柱子竟被那股强大的气劲震断。
杜伏威本想吹哨叫外面的近卫高手前来相助。
可没想到对方那一指竟打得他别说吹哨,连呼吸都感觉钻心的疼痛。
忙闭上嘴,哪里还顾得上叫人进来,忙运功疗伤。
在场的众人哪里曾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武功,个个神情骇然。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跟着传来。
“砰!”
响声过后,墙壁突然爆开一个能过人的大洞。
紧接着,一股剑芒从里面迸射而出,声势惊人至极点。
凛冽的剑气本是奔着杜伏威而去,但因为杜伏威被沈浪一掌打退。
所以剑气瞬间将沈浪笼罩在内。
“小心!”
身后的沈落雁和洞内同时传来惊呼。
沈浪挥起衣袖一甩,强劲的劲气自袖内发出,与剑气碰撞在一起,顿时发出巨雷般的响声。
“轰!”剑气顿时消散,沈浪依旧面带笑容原地不动。
一道身影如白云般自洞内掠出,凌空横移丈许,再冉冉落到厅内,一位持剑的绝色美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她玉脸朱唇,既娇艳又青春焕发。
她的秀发乌黑闪亮,把皙白的肤色更是衬托得玉骨冰肌,动人之极。
虽只是在头上扎了个男儿髻,绑上白色英雄巾,可她的容色姿采,连沈落雁都给比下去。
旁边的尚明一看到她,立即呆了眼,愕然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单琬晶。
她淡淡的看了尚明一眼,旋即秀眉轻蹙,自然地流露出一丝教人不敢冒犯的不悦之色,轻柔地道:“听闻尚公要在这里和人进行赌局,我自然要来看看。”
尚明怔了怔,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靠在柱子上的杜伏威柱缓过来后,暗中掀起衣服看了眼,顿时头皮发麻。
只见胸口的衣衫上破了一个洞,皮肉之上还有个手指头印出的瘀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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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怀疑,若是对方愿意,自己的胸口已被洞穿。
收敛心神后,凝声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竟有如此身手,凭一指竟打得杜某跌出如此之远。”
他毫不掩饰自己被一指打伤。
但这句话,让不少人暗自心惊,因为杜伏威的身手可不弱,先是连败三位高手,便是再加上单琬晶,也未必能如此轻易取胜。
沈浪微微笑道:“在下沈浪,敢问杜总管,还要替尚公出头否若与继续我结下梁子,于你大业无益,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如大家和气收场如何”
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不是一个杀了谁谁谁的名头。
杜伏威虽是满心惊怒,但此刻也被沈浪的风度所慑,竟也不觉抱拳还礼,道:“原来是沈公子,杜某佩服。”
事实上,他确实感到窝囊泄气,只是现在他已露出行藏,此处又是朝廷势力占优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宜久留。
这口气只是堵了片刻,便咽下去,仰天大笑逍:“好!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我杜伏威亦是恩怨分明的人,此事必有回报,公子请了。”
沈浪随口问道:“不是杜总管今夜来此为何可否告知一二”
杜伏威沉默片刻,便说道:“在下乃是追我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而来,见到赌局有瓦岗寨沈军师在场,便一时技痒。”
又跟尚平说道:“尚公,在下技不如人,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便不参与,告辞。”
说完,身形一闪,直奔屋外而去。
沈落雁暗自叹了口气,跟沈浪道:“只可惜,我不再是瓦岗军的军师,否则今晚一定要将杜伏威留在此处,或者是趁他回江淮时加以截杀,到时候四分一的天下就归于瓦岗军手中,不过他儿子来这做什么”
“谁知道呢,我们跟杜伏威又不熟。”沈浪摇头。
尚平见帮自己出头的杜伏威远去,又看向那破开的洞口。
沉吟片晌,叹道:“夫人,这年轻人杀了尚奎泰,又打伤尚邦,你也亲眼见过他们的伤势,难道尚平不能替他们出这口气”
单美仙柔和悦耳,低沉又带磁性的声音由破洞传来道:“尚公,我东溟派最重恩怨,有恩必报,有怨必还,他与我东溟派有恩是事实。”
“难道死伤的事情不是事实”尚平问道。
单美仙淡淡道:“美仙没说不是事实,但美仙问过单秀,当时乃是他们二人先出手,所以才会造成死伤,尚明,是否如此”
尚明马上躬身道:“只因他出言羞辱公主,我气不过,才让尚护法他们出手。”
“你不但让尚邦他们出手,还让他们打断沈公子一手一脚。”单美仙又道,“是否属实”
尚明咬咬牙,随即点头:“是!不过我是公主未过门的夫婿,此人竟说我和公主已经没了以后,以后,她给过我的,没有给过我的,都要给他这个姓沈的,我却连眼红都没有资格。”
单琬晶马上转头过头,冷冷瞅了他一眼,却一句话也没说。
单美仙沉吟片刻,疑声问道:“沈公子,请问你何出此言”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沈浪的关系,尤其是单琬晶。
同时又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东溟派内单尚两系突然分裂。
而且她更怕沈浪招惹她之后,还要去招惹单琬晶。
“难道说说都不行”沈浪淡然一笑,“尚明仗着尚邦和尚奎泰二人的威势,又是要打断我手脚,又是威胁我,我难道束手就擒”
他看向尚平,“既然你执意要和我赌,我便问问你的意思,你想要怎么赌”
虽然如他和单美仙说的那样,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行
只不过这些人始终是东溟派的人,全杀了也不行。
尚平见事情确实是由自己儿子引起,可不处理也不能服众,只是打打杀杀的,连杜伏威都抵不住对方一指,他不可能胜出,要想杀人偿命是不可能。
沉默半晌,才说道:“我不敢保证自己这副老骨头能捱得起你一招,若是我胜了,你自断一臂,如果你胜了,我自断一臂,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你这老头真有意思。”沈浪忽而一笑,“且不说你,便是你们另外几大护法一起上,也不是我对手,所以我为什么要和你赌这么没意思的赌局”
沈落雁跟着道:“不错,尚公,你的算盘打得未免太好了,要赌就赌大一些,要么就闭嘴,要么就叫来另外的护法,跟沈公子再过过手。”
她看了尚明一眼,娇笑着道:“就是不知道这位出头都要找父亲帮忙的尚公子敢不敢赌,若是胆小的话,还是先离开此处吧,免得一会儿被吓破胆。”
尚明被她奚落得脸青一阵白一阵,不待尚平发话,便冷声喝道:“有何不可你们要怎么赌”
见他已经出言,尚平只得叹了口气。
他本来只是想逼出单美仙,现在却被自己儿子逼上绝路。
沈落雁道:“若是沈公子赢了,就当东溟派的掌门,你们必须尊他为主;若是输了,他便自断双臂,如何”
尚平摇头叹道:“东溟派一向以夫人为主,我们岂敢随便换个掌门”
说着,他看向单美仙。
单美仙淡淡说道:“东溟派自然不能如此儿戏的多个东溟先生,因为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所以尚公若是执意要与沈公子赌,还是拿出你们双方能拿得出的筹码,双方无论输赢,美仙绝不插手。”
尚平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
又跟沈浪说道:“我们自然不能尊你为主,但如果你加大筹码,赢了,我们就将你视与夫人平起平坐,当然,仅限于我们尚系,而且你不能插手东溟派事宜。”
“这才有点意思。”沈浪饶有兴致问道,“如果我输了呢。”
尚平双眸突地射出精光,“你若输了,便自裁如何”
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要赌就干脆赌大一点。
“好啊。”沈浪直接答应下来。
见到他如此果断,单琬晶顿时心里一惊,生怕尚平有什么阴谋,却又不能明说,只得干着急。
沈落雁忽而开口:“尚公,既然赌得这么大,那要怎么赌,必须让沈公子做主,而且是一局定输赢,你意下如何”
尚明马上说道:“这怎么能行必须由我们指定如何赌。”
他担心沈浪会比武功,那样还真不是沈浪的对手。
尚平沉默片晌,缓缓道:“公子神功盖世,若是比武功,我们自然比不过,要比,就比这赌场内的赌具,沈公子,你认为呢”
“好极了。”沈浪点头道,“你们都是东溟派的中流砥柱,杀了你们对东溟派没好处,我们可以赌简单一点。”
又看向单美仙及在场的众人,“这是我和尚公的赌局,我输了,自裁;我赢了,在东溟派的尚系内,我的地位和东溟夫人平起平坐,大家都听到了,所谓愿赌服输,谁也不能反悔,谁也不能请帮手,不能用武功。”
“开始吧。”尚平淡淡说道。
沈浪又道:“我信不过你们,所以请夫人帮忙作证,任何人也不能暗中相助,而且整个过程你我双方谁也不能用武功。”
“好。”单美仙点头,“有我在此,没人能暗中搞鬼。”
沈浪拿起一只碗和一粒骰子,当着众人的面,将骰子放在旁边的赌桌上。
“现在我们离桌三尺。”
尚平没有说话,迈步离台三尺。
沈浪也走出三尺,接着道:“请公主用碗将骰子盖住。”
单琬晶点点头,走上前将骰子盖住。
沈浪看向对面的尚平,“从现在开始,谁能不运功,不碰桌子,不碰碗,将里面的骰子捏碎,谁赢。”
“就这么简单”尚明有些不敢相信。
沈浪点头道:“对,就这么简单,我不用武力,只用智力。”
尚平却眉头皱起,总感觉到不可能这么简单,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未等他想明白,沈浪就已开口:“骰子被我捏碎!尚公,你认赌服输吧。”
尚明顿时失声:“这不可能!”
周围众人也一脸的不解。
尚明猛地上前一步,将碗掀起来。
发现桌上的骰子还是完好无损。
他正要嘲讽沈浪,却没想到对方的手已经伸过来,并将骰子拿起,轻轻一捏。
骰子瞬间被捏碎。
尚明愣住。
尚平愣住。
连在场的单琬晶、沈落雁包括单美仙等人均愣住。
沈浪微微笑道:“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