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妾名婠婠,阴癸艳魅
双方人马顿时色变。
李天凡更是厉喝一声:“杀!”
他知道沈浪在此,自己的计划难以实施。
话音刚落,苑儿便翻出袖内暗藏的淬毒匕首,往李秀宁刺去。
李秀宁早在李天凡被揭晓身分时便对苑儿留了神,娇哼一声,翠袖拂往刺来的匕首锋尖处。
苑儿迅速避过她拂来的一袖,正要开溜时,柴绍无声无息地一指戡在她背上,苑儿应指倒地。
而李天凡旁的一名年青人也按捺不住,抢前挥刀劈向沈浪的左肩,刀法迅快严密。
“铮!”
一声金铁交鸣声传来,众人只觉黄芒暴现,尚未看得清楚时,那偷袭者连人带刀旋飞出去两丈之远,撞上一棵树才颓然停下,当场毙命。
如此怪异的一幕,众人还是初次得睹,登时镇住李天凡方所有想出手的人。
尽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但从未见过他出手。
甚至有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众人无不感到骇然。
静。
全场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后,沈落雁才冷冷道:“沈浪,你要干什么”
“如今我在飞马牧场做客,而且与宁公主是旧识,不能让你们伤了她。”沈浪说道。
李天凡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沈落雁秀眸也射出奇异复杂的神色,轻轻道:“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吧。”
沈浪直视着她,缓缓道:“既然沈军师如此要求,那便得罪了!”
做戏得要做全套。
否则李密可不会相信。
他气劲一运,瞬间战场的众人便感觉空气似乎变得黏稠。
恐怖的真劲,笼布战场的每一个人。
李秀宁娇躯轻颤,心知自己这一世都休想忘了眼下沈浪这威霸动人的气概,偷看站到身旁的柴绍一眼,见他正脸露惧意地瞧着沈浪,芳心里不由生出得意之感。
沈浪是气势如虹,但李天凡等人却是阴谋败露,心虚胆怯。
虽隐然有股莫之能抗御的霸气,自问纵能挡格,但心知今晚必有一场恶战,李天凡当即大喝道:“杀!”
自己却往后退去。
他左右两边的人便纵身跃来,二人一剑一刀,同时从两侧攻出,采取上扎下刺的策略,要教沈浪穷于应付。
在策略上他们完全正确,皆因谁都看出沈浪虽赤手空拳,但也绝不宜硬撄其锋。
李秀宁等全体掣出兵器,迫前而至,使敌人难以形成围攻沈浪的形势。
沈浪巍然不动,待他们攻到近前,才出招。
动作优雅飘逸,挥手两记劲气攻出。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两道劲气竟幻化成一刀一剑,直逼这二人而去。
以无形的劲气化为有形的兵器,如此大的差距,已决定这两人的命运。
李天凡看得骇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两名手下看到劲气化为的一剑一刀,顿时亡魂皆冒。
正欲闪身躲避,只不过劲气的来势极快。
他们才刚生出这个念头,劲气已攻到跟前。
劲气已把二人完全笼罩在内。
下一瞬,这二人便化作满天血雨!
李天凡和沈落雁交换了个眼色,知道今晚的阴谋全面败露,而且又是在敌人势力范围内,若还不趁机逃走,休想有命。
一声扯呼,过快飞遁。
“杀!”李秀宁娇喝一声,出手攻向剩余未能逃走的瓦岗寨部下。
霎时间,厮杀声响彻。
李天凡正与沈落雁加速远离战场,可没想到跑着跑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好像左右两边少了什么东西,定眼看去。
顿时惨嚎出声:“我的手!我的手!”
沈落雁听闻此言,停下脚步一瞧,只见他的两只胳膊已然不见!
紧接着李天凡突然摔倒在地。
再看去,发现他的右腿自膝盖下已被斩去。
鲜血正从伤口处不断冒出。
“若是他死了,你回去也不好跟李密交差,我便砍了他两只胳膊和一条腿,还废了他的肾经。”沈浪传音给沈落雁,“如此他变成废人,而你回去之后也能交差。”
没人喜欢变成废人,此刻的李天凡绝对比死了还要难受。
眼前两名侥幸逃出的手下来到眼前,沈落雁当机立断道:“带上公子,我们撤!”
见从他们由十多人变成现在的两个人,便知为了应付李秀宁的衔尾追击,付出惨痛的代价。
两名手下不敢多话,见无人追来,简单给李天凡处理了伤势后,便仓皇离去。
沈浪也没有追击,眼见李秀宁的部下将李天凡的人斩杀殆尽,他便看向李秀宁,道:“你待会儿有什么事情没”
“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李秀宁柔声道,“不如我们明天见面”
旁边的柴绍张了张嘴,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生怕自己再被一声暴喝而晕倒。
在沈浪面前,他已经有了阴影。
听闻李秀宁的话,沈浪点头:“好,我们明天见,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李秀宁俏皮一笑,“今晚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明天去找你。”
她盈盈来到沈浪身侧,将一个荷包交于他,道:“我先走了。”
“等等。”沈浪反手一把拥抱,将她搂入怀里。
紧接着在她唇上重重一吻。
李秀宁没想到他会在外人面前如此,顿时慌得手足失措。
只不过未能逃出他的吻。
看到这一幕,柴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怒火。
却又不敢开口,只得将怒火藏于心里。
甚至都在想着是否回去就跟父亲说,柴家终止与李阀的合作。
好一会儿后,沈浪两人才分开。
李秀宁红着脸道:“我先走了。”
她现在都不敢去看手下的眼神,大步走在最前面。
柴绍狠狠瞪了沈浪一眼,正欲转身离去。
沈浪却忽而叫住他,“柴兄。”
柴绍如遭雷击,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
恰好对上沈浪的眼神,忽而觉得这双眼神变得妖冶,而且还有种说不出的神秘。
就好像这双眼睛会看穿自己的灵魂一般。
而且沈浪的声音又像是天边传来:“柴兄,我知道你并不反对我和秀宁来往的,对吧”
柴绍点了点头:“不反对。”
这句话听在李纲和窦威的耳中,顿时如遭雷击。
因为他们都清楚,不出意外的话,柴绍会成为唐王的女婿。
可没想到宁公主居然跟沈浪有关系,而且柴绍居然还不反对她和沈浪来往!
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还有种说不出的震撼。
“好,秀宁你们先回。”沈浪道,“我还有事情。”
说罢,他脚步在地上一点,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直冲云霄,在李秀宁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纲忍不住叹道:“好厉害的武功,我只听闻刀气剑气,据说宋阀的天刀宋缺刀气磅礴,却没想到居然还有以气劲化为兵器。”
“是啊,而且他的轻功也很厉害。”窦威跟着赞道,“若是做敌人,只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李秀宁打断他们的话:“我们走,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走了几步,又回首看向沈浪离去的方向。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喜。
有了杨广的传国玉玺,或许父亲或许会有其他的想法。
沈浪正欲回牧场内,却瞧见远处隐见点点火光,还传来厮杀之声。
他顿时有些疑惑,停下脚步,往外望去。
视线的远处是耸立的崇山峻岭,中间则是地势起伏的陵丘与疏林。
此时火光掩映,以数百计的火把布满陵野之上,显然是两帮人马正作生死拼杀。
沈浪视线仔细从战场扫过,却看到双方人马拼杀的中间有有盏高悬的黄灯,挂在一个高台的木柱上,木柱似还有些东西,好像是有人被绑在上面。
似乎这双方人马都在为争夺而生死相拼。
沈浪看得有些好奇。
仔细想了想,今天已经打了好几炮,先戒色个把时辰,过去瞧瞧。
想到就做,当即施展轻功直奔过去。
等到了近前,喊杀声更显得嘈杂,两帮人马并不像是演的,而是真的在正生死拼搏,地上有尸体,也有受伤者。火炬错落分布,或插地上或绑在树上,愈接近核心的高台,火炬愈密愈多。
其中一方人马身穿胡服,显非中土人士。
而另一方则一律黑色劲服,泾渭分明。
高台上确实有人被反手绑着,而且还是个黄衣女子,如云的秀发长垂下来,遮大部分脸庞,看不清楚她的容颜。
但看着挺美,体态有如山川起伏,还赤着脚。
胡服武士正在阻止黑衣武士攻占高台,而且明显占在上风。
黑衣武士人数过千,比胡服武土多出一半,但胡服武士却武功较强,成缠战之局。
剑气刀光,不时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点点闪跳不休的鬼火,份外使人感到战争的、可怖。
战场的分布辽阔,虽以高台为主,但四处均有激烈拼斗的人群,此追彼逐,惨烈之极。
迫到战场边缘处,刚好一队五六人的黑衣武士被一群十多个的胡服武土围堵起来,乱刀斩死。
恰逢此时,一阵风吹过,将高台上女子的头发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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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其肌肤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虽闭着眼睛,却有种近乎诡异。
沈浪一看,便知道这女人自己要救下。
无他。
因为这个女人很美。
令人鸡动。
他当即施展身形朝高台而去,那十多名胡服武士第一时间便发现他这个闯入者,目露凶光的一拥而至。
不过沈浪压根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挥手使出强悍的劲气,便将这些胡服武士击到两边。
个个惨叫声不止。
他突如其来的现身,让在场剩余的胡服武士舍弃与黑衣朝他们杀至。
数支铁矛,疾刺而至。
沈浪看也不看,踏前一步,劲气攻出,三支铁矛应声而断,并将那几人当场斩死。
其它人瞬间吓得一哄而散。
四周虽是喊杀连天,刀光剑影,沈浪却像怡然散步到这里,丝毫不关注周围的环境。
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这女人是谁。
就在此时,一名年青英伟的胡汉扑来,手中的长剑刺出。
沈浪仅伸出一指。
“铮!”
一声脆响,长剑竟中分而断。
眼见沈浪竟以手指震断自己的长剑,年轻胡汉当即借力飘退寻丈。
并大声喝道:“朋友何人身手果是了得,本人乃是铁勒'飞鹰'曲傲的第三门徒庚哥呼儿,不知阁下与独霸山庄是何关系”
沈浪看了他一眼,道:“什么独霸山庄,和我有甚关系本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沈浪是也,尔等既是铁勒人,为何到此处来撒野”
庚哥呼儿冷声道:“既然与独霸山庄没有关系,便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只要台上的女人。”沈浪抬手指向台上的黄衣女子,“将她交给我,我就走。”
听闻他是为了那女子而来,黑衣武士瞬间视他为己方之人,有时还为他挡着来攻击他的铁勒人。
眼看沈浪到离高台尚有十丈远近时,一声娇叱,来自上方。
沈浪抬眼看去。
火光映照下,一位露出粉臂圆脐的红衣女子,左右手短刃化作两团芒焰般的精光,一上一下往他脸胸印来,迅疾无伦,凌厉之极。
此女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对美眸更精灵如宝石,引人至极。
“美是挺美,就是性子火辣。”沈浪摇摇头,身形闪过,一掌拍在女人的肩头。
女子痛哼一声,捂着肩膀飘退至一旁。
这一掌已打得她没了战斗力,唯有用凶悍的眼神看向沈浪,不过沈浪完全无视,继续迈步走向高台。
庚哥呼儿眼见她受了伤,当即大步跨来,也不知从哪寻到一柄长剑,迎头直刺。
剑未至,寒气笼罩着沈浪整个前方。
这一剑乃庚哥呼儿全身功力所聚。
只不过他的长剑刚刺出,却见到两根手指伸出。
以神鬼难及的速度夹住他的长剑,顿时让他进退两难,刺不出,也收不回。
庚哥呼儿神情大变,他大小战斗不下百次,却从未遇到过能仅靠两根手指就夹住他长剑的人。
正想着脱手逃离,沈浪已微微运气,一股可怕的劲气透过长剑,快速钻入他的体内,五脏六腑像是被热油浇过,炙热难耐。
而且还疯狂在他体内肆虐,庚哥呼儿感觉自己的奇经八脉都被撕裂,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神情顿时变得萎靡。
而被沈浪夹住的长剑也已震断,碎成数片。
不等这些碎片落地,他衣袖一甩,碎片化为星芒,飞向旁边的数名胡服武士。
霎时间,就有数人倒下,未触地前已气绝身亡。
庚哥呼儿心胆俱寒,忙舍弃手中残存的剑柄,快速掠自旁边,心里想着是不是要逃走,因为他已无攻击之力。
心里骇然不已,此人究竟是谁
竟有如此可怕的武力
沈浪没有追杀他,脚步刚落在高台边沿处,此处距离那黄衣女子有两三丈的距离。
十多名守在台上的铁勒人已分作两批,部分迎来拦截,部分围在那被绑柱上的黄衣女四周,严守最后一关。
“唉。”沈浪轻叹一声,“为何你们要这么拼命呢”
说罢,足尖朝地上跺去,脚下的石头便被掀起。
他一掌拍出,石头碎成数块,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台上的铁勒武士。
一阵噗噗噗的声响后,这十多名武士便纷纷摔倒在地。
这一幕让庚哥呼儿和那名女子头皮直发麻。
二人不由得相互对视,均想着要怎么应对时。
沈浪向前迈出一步。
宛如只是一步,但下一步,他便到了柱子前。
伸手扯断捆住女子的绳子,不等她倒地,便将她抱起,身形冲天而去,消失在双方人马的视线当中。
直到此刻,庚哥呼儿和那女子仍宛如做梦一般,对方是谁,是如何击倒同伴,是去往何方,二人全不知道,如糊糊涂涂地做一场噩梦!
眼见独霸山庄的武士已冲上来,庚哥呼儿忙招呼道:“撤!”
沈浪带着黄衣女子远去。
找个地方伸手拨开她的秀发,发现自己这一趟算是来得值了。
这女人虽然昏迷,但她的气质确实动人,若她紧闭的眼内有配得超她绝世容的美眸,便是宋玉致、沈落雁、单琬晶那种级数的女子,也要逊让三分。
这时乌云已过,星斗满天,她的艳光更是诡秘迷人。
虽说昏迷中更好下手,但这跟死鱼一样实在没什么分别。
他沈浪绝不是这种人。
看着这像熟睡的绝世尤物,他暗自决定要将其救醒。
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过此处并非疗伤的好地方。
沈浪将其带回飞马牧场。
回到屋内,萧后与南阳已经睡着。
为了避免她们二人一会儿问东问西,沈浪先点了她们的睡穴,这才给女子疗伤。
众所周知,男女之间疗伤,一般都是要除去衣服,方可取得最佳的治疗效果。
身为一名大夫,沈浪严格遵循医者父母心的原则。
待将女子身上的衣服褪去,先目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为了避免造成遗漏,他又用嘴将女子身上凡是疑似伤口的地方,都吸一遍。
便腰间发力,通过7儿将真气往女子体内最关紧要的要穴送去。
因为这女子体内虚虚飘飘,不要说武者气发而成的关窍,连普通人的脉气亦欠缺。
所以要救醒她,唯有真气,而她要找地方把真气聚集收藏,就惟只这个玄微的处所。
虽说真正能凝聚真气处,是小腹的丹田处。
它像全身真气的供应站。
普通人的脉气,是通过吃下的食物,被胃壁吸收而成的养分而来。
但修练者却把生殖能力的精气化炼而成真气,变成能量,所谓练精化气,练气化神是也。
至于先后天最大分别,则在于先天能吸取天地的能量,而后天则止于本身的精气,高下之别,自不可以道里计。
丹田为气海,细分为四重天。
最上一重为黄庭,接着是金炉、炁穴和最下层直通精囊或子宫的关元。
而生死窍指的就是炁穴,气动其中则成生死窍,否则只是一般的穴。
若祖窍是天,生死窍就是地,上管性、下管命。
生命必须双修,如舵和桨的关系,欠一不可。
女子眼皮子刚微微睁开,便虚弱地道:“妾名婠婠,你是谁唔……”
沈浪恍然大悟,难怪她美得这般诡异。
居然是阴葵派的艳魅。
这次算是撞了大运。
所以他没和梵清惠说谎,婠婠是他的女人。
沈浪大度地说道:“婠婠姑娘,你不必内疚,因为你走火入魔做出这种事情,我并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