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阴后,其实我是你女婿
伸手推开殿门,一股寒流迎面冲来,若非内功深厚,只怕血液也要凝固。
而且进门之后,这种放射性的异力已递增一倍。
难怪此处没人把守。
沈浪稍微运功,寒流便散去,迈步走入殿内。
瞬间感觉就像进入一个铜造的大罩子中,又似进入一个覆盖的铜钟内。
四壁密密麻麻安放万尊铜铸的小佛像,无一不铸造精巧,衬托在铜铸雕栏和无梁的殿壁之间。
而一张放在殿心的小铜几上。
有一方纯白无瑕,宝光闪烁的玉玺,正与世无争的安然置于其中。
玺上镌雕上五龙交纽的纹样,手艺巧夺天工,但却旁缺一角,补上黄金。
这就是春秋战国时群雄争相夺取,天下独有的无价之宝,并留下传诵千古‘完璧归赵’的故事,秦始皇得之以取天下,建立一统华夏的稀世奇珍和氏璧。
沈浪迈步上前,将其拿起,只见上面用鸟形篆文篆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
是不是现在要自称‘朕’才合适
忽而无数的奇异景象,不断在胀缩间闪现于在他的脑海之内。
满天的星斗,广阔的虚空,奇异至不能形容的境界。
时空无限地延展着。
此物果然神奇。
这时,门外衣袂声不断响起,却没有人闯进殿内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在门外响起。
接着阴柔的声音传入来道:“贫僧不嗔乃本寺四大护法金刚之首,负起护宝之责,施主若肯迷途知返,不嗔可许诺任由施主离开。”
沈浪哈哈一笑:“本公子既敢来取宝,自有把握离开,不知不嗔大师你是否相信”
“哼!”一声冷哼,在殿外响起。
接着一把雄厚有劲的声音喝道:“无知狂徒,竟敢到佛门静地来撒野,若不立即放下宝玉,离开圣殿,休怪我不痴的降魔杖不留情。”
“手底下见真章吧。”沈浪淡然说道,“但若是有人敢踏入殿门半步,我就运功震碎此宝贝,大家谁都别想得到。”
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外道:“贫僧不贪,施主此言差矣,举凡神物宝物,冥冥中自有神佛作主,非是由凡人决定,若施主可毁此宝,亦只是天意如此!”
此刻这和氏璧像是要从沈浪的手中挣脱一般。
那是一种积蓄在和氏璧那三寸见方的小空间内,又似若无尽无穷的可怕能量。
难怪此处无人把守。
他不得不运功来驯服这宝物。
下一瞬,一枝巨大的禅杖从外面冲进来。
并重重砸在他的背心处。
沈浪只是稍稍运功,后面马上传来一声闷哼。
袭击者反倒被震得跄踉跌退门外,并摔倒在地。
“噗!”
外面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和连声惊呼。
手中和氏璧内神秘莫测的异力突然以倍数递增,狂潮激浪般涌入他体内,变成浩荡狂闯的寒流。
若是内力低下,只怕体内任何一道经脉都抵受不住这股诡异的异力,而走火入魔。
浑身的劲气压制下,终于不再感受到可怕的寒意,而且全身经脉似乎全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有说不出的舒服。
眼见和氏璧再无异象。
沈浪便举着和氏璧转身来到殿外,只见外面密密麻麻满布和尚。
整个铜殿周围全被手持禅杖的和尚包围,殿顶上还有十几个和尚在齐声口宣佛号。
入门处的地上遗下一根弯曲的禅杖,三个大和尚正在门外石阶下,扶起一个有慑人体型的高大和尚,后者全身仍在抖颤着,口角溢血,一脸难以相信的神色。
此人应该就是偷袭者。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右手托着千古异宝和氏璧,走到石阶顶的平台处。
当阳光照在上面时,和氏璧马上放射出无法形容的采芒,宝光流溢。
所有的和尚,包括四大金刚在内,马上往后移开。
似乎是被和氏璧的异能震退。
沈浪却丝毫不受影响。
这时护法金刚其中一位须眉皆白,年在六十许的老和尚合什道:“施主能以背心硬挡不痴全力一杖,可见功力盖世,未知如何称呼。”
沈浪从声音听出他是四大护法金刚之首的不嗔和尚,见他对自己赞赏,顿觉这老和尚有眼光。
不过就算老和尚有眼光,他也不可能归还和氏璧,道:“诸位大师,在下沈浪,不知了空大师现在何处在下有几句话要与他交代。”
受伤的大和尚挣开别人的扶持,踏前一步喝道:“贫僧不痴,不管你什么来头,现在你纵然交回宝物,亦休想离开。”
闻言,沈浪哈哈一笑把和氏璧递上前,冷哼道:“是吗有本事就来取!”
看到他手中的和氏璧,不痴立时眉头大皱,往后连退两步。
旁边的几名和尚也是如此,就好像这和氏璧是什么极度邪门之物。
另一名高瘦的护法金刚合什道:“施主和敝寺禅主有何恩怨,竟要找他算账”
沈浪心中了然,知道他们是因为害怕和氏璧可怕的能量放射,所以设法拖延时闲,希望不知躲在哪的了空能及时出来收拾自己。
“谁说我要与了空大师算账的”沈浪摇摇头,“本来只是想告诉他几句话,但既然他不在,那你们便试着拦着我吧。”
说罢,右手拖着和氏璧,信步走下台阶。
庞大的气劲,像一堵墙般向为首的不嗔等四人压下去。
首当其冲的不嗔一挥挥杖,往他横扫过来,摆明不肯让他近身。
不嗔尚未见识过沈浪的武功,所以不是惧怕沈浪,他所忌惮的,是沈浪手中那块价值连城、神秘莫测的和氏璧罢了。
这位大和尚的确有些真功夫,看似平平无奇的一记横扫,其中却蕴含着数之不尽的变数与后手,再加上那奇妙玄奥的步伐配合,端的是令人防不胜防。
尤为厉害的是,他挥舞禅杖时起初动作缓慢,但转瞬之间就变得迅疾无比,带动起来的强劲气流宛如一张无形大网,将对手牢牢地困在其中。
此时,除了身负重伤的不痴往旁边躲闪开来之外,不惧和不贪二人毫不犹豫地同时舞动手中的禅杖,朝着沈浪狠狠捣去。
沈浪毫无惧色,口中暴喝一声:“来得好!”
猛地抬起左掌,犹如泰山压顶般重重地击打在不嗔攻过来的禅杖之上。
只听得“蓬”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无匹的气劲轰然撞击在一起,瞬间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不嗔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无法抵御的巨力汹涌而至,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好几大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与此同时,沈浪的右手稳稳地托着和氏璧,在空中急速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
刹那间,不嗔等三人凌厉的攻势竟然硬生生地停顿下来。
沈浪此番前来并非为了大开杀戒,故而并未使出全力痛下杀手。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浑身真气鼓荡,周身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所笼罩。
紧接着,他右拳猛然发力向前轰出。
这一拳之势犹如山洪决堤、怒涛奔涌一般势不可挡。
拳风呼啸着,带起一阵狂风,席卷整个场地。
尽管只是简简单单地攻出一拳,但就在这一刹那,在场的众多僧人却惊觉眼前突然涌现出漫天飞舞的拳头。
这些拳头密密麻麻,如同疾风骤雨般铺天盖地而来,每一拳都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
它们以惊人的速度穿梭于空气之中,形成一道道肉眼难以捕捉的幻影,让人根本无从躲避。
一时间,拳影闪烁,呼啸之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狂暴无比的攻击所吞噬。
众和尚见状,急忙吐气扬声,纷纷舞动手中的禅杖,试图格挡住这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攻势。
只听得“铛铛铛”的金铁交鸣声响彻耳膜,不时有僧人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而发出痛苦的呼喊之声。
虽然净念禅院的僧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但即便如此,当拳影渐渐消散之际,众僧还是发现已有数人倒在地上。
有的人嘴角溢出鲜血,染红胸前的袈裟;有的人面色苍白如金纸,显然受伤不轻;更有甚者,手中的禅杖竟然被硬生生地打折打弯,狼狈不堪。
而施展出如此恐怖拳法的沈浪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与此同时,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几乎在同一时间听到一句话。
“和氏璧我沈浪借去玩几天,若是想要回,叫师妃暄来找我,她一定知道如何找到我。”
四人顿时面面相觑。
不嗔忙说道:“马上去通知禅主。”
沈浪正从山上下来。
却听身后有人喊道:“公子请留步!”
他回首看去,喊他的是一个紧身白色困红边劲服的女郎。
这身衣服把她浑身美好的曲线表露无遗,该高的高,该小的小,充满青春火热的诱人魅力。而且此女皮肤如雪似玉,白得异乎寻常,明艳夺目。
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眼角朝上倾斜高挑。
五官的线条更清晰得令人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眸子宛若荡漾在一泓秋水里的两颗明星,极为引人。
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傲气十足但又不失风姿清雅。
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
以沈浪对女性的阅历,亦不由心中赞叹。
在劲服的紧里下,她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惹人遐想。
“这位姑娘,我感觉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沈浪开口说道。
女子噗嗤一笑,“我的名字叫董淑妮,王世充是我的大舅父,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原来眼前此女,就是跋锋寒提过艳盖洛阳的董淑妮。
难怪李渊要迎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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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被沈浪碰到,那就没李渊什么事情。
他微微笑道:“我的朋友就叫董淑妮,你不认识吗”
董淑妮娇媚地横了他一眼,有点羞涩地道:“你好坏,故意逗人家说出自己的名字,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沈浪。”
“啊,你就是那个杀了宇文化及的沈浪”董淑妮美目亮起来,喜孜孜道:“我听很多人提过你,说你很有可能成为天下第四位宗师,没想到我今天来这里礼佛居然会见到你。”
她本就对这种潇洒飘逸,又卓尔不凡的年轻男子,份外有好感。
而且她刚刚还目睹沈浪挑战那群和尚的情形。
所以才会主动打招呼。
“我也早听说姑娘你艳盖洛阳,可见我们二人神交已久。”沈浪笑了笑,道:“莫非董姑娘是来这里求姻缘的”
董淑妮皱皱可爱的小鼻子道:“你猜错了!这里是寺院,怎么可能来此处来求姻缘我是来躲独孤家的人的,他们独孤家的人我没有一个欢喜。”
顿了顿又道:“尤其那个独孤峰,每次见到人家都从头看到脚,好象想用眼睛把人家的衣服脱掉似的,可厌之极。”
这种话从这样一个绝色娇娆的香唇吐出来,让人听了,不由得心中一荡。
而且她还有种天真烂漫的动人神态,但一颦一笑,又有种妖媚入骨的风姿。
沈浪认真道:“难道佛祖没告诉你,你的姻缘就是我吗”
董淑妮显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抿嘴低笑,俏脸微红,神态引人之极。
微嗔道:“人家今年才十七岁嘛,才不想那么快嫁人呢,嘻!你想不想娶我呢”
“当然。”沈浪点头承认道,“在下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若是姑娘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摸摸。”
董淑妮睁大秀目瞧着他,赧然道:“若你要人家检查的话,人家岂非要给你按遍身体的每寸地方”
她说这话时,一派天真模样,毫无机心,但却比任何淫娃荡妇蓄意挑逗的言词更引人入胜。
沈浪道:“若是你觉得吃亏的话,在下也可以摸摸你的全身,这样大家谁也不吃亏。”
董淑妮娇笑道:“你好有趣,男人淑妮是见得多哩,不过个个见到人时都是色迷迷的样子,有些人能扮作道貌岸然,但骨子里仍是那德性,但你是表里如一。”
沈浪探手一把拦住她的小蛮腰,双眸看着她,“不如我们现在就相互检查,我先给你检查,然后你再给我检查。”
董淑妮香舌暗吐,娇躯扭动,眼睛像是要喷着情焰,媚笑道:“那要怎么检查呢”
“我教你如何检查。”沈浪道,“不过此处太显眼,咱们换个地方。”
没多久,林中深处传来说话声。
“淑妮,你来月事了吗”
“没有啊,干嘛这样问”
“没事,我轻点。”
董淑妮含颦带笑,一段痛楚光景,就像梨伤雨。
只是过后,四肢便像八爪鱼般缠上来,丰满动人的娇躯不住扭动。
日头偏西时,董淑妮更艳光照人,眩人眼目,亦多添了几分成熟的迷人风韵。
她双目闪闪的瞧着沈浪,只觉一阵心迷神颤,小鸟依人的挨进他怀内去,低声道:“我们的事,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啊!若大舅舅知晓,定会杀死你的。”
“笑话,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现呢。”沈浪道,随之话题一转,“不过既然淑妮这么要求,我自然不会说的。”
董淑妮道:“你是不是不欢喜奴家这么做”
她不愿王世充知道刚才的事情,是因为王世充将她当做秘密武器。
因为美人计很多时候极为管用。
若是王世充知道她失身于沈浪,肯定会大发雷霆。
沈浪身后挽着她纤软的小蛮腰,把她搂贴胸膛,深深一吻后,微笑道:“怎么会不欢喜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学刚才那样呢”
董淑妮媚笑道:“那要由我决定,有机会人家自会来找你。”
说到此处,她伸了个懒腰:“坏人,你背奴家下山吧,奴家现在半步也走不动。”
“我怎么就坏了”沈浪诧异道。
董淑妮微嗔道:“你让人家吃,然后又那样对人家,难道还不坏吗”
“等往后有机会,我再让你见识我到底有多坏。”沈浪道。
虽然他现在有心,只可惜董淑妮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得先作罢。
收拾好后,他背着董淑妮,在山野间狂驰疾跃,掠出一片密林后,洛阳城近在眼前。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董淑妮从他背上下来。
此时她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敛起笑容,神情肃穆,一派不容侵犯的圣洁样儿。
因为不想被王世充知晓,所以她并没有让沈浪将她送回去。
甚至也没说什么时候见面。
沈浪毫不在乎,只要想见她,便是躲在王世充的皇宫内,也能偷。
世上无贞女,只要有心偷。
他正准备回东溟派的船上时,忽而听闻路边有人的讨论声。
“这些日子我们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幸好今晚尚书大人在尚书府安排得有让人松弛的宴席。”
“宴席有什么好松弛的来来回回还不是那些女人”
“这话你只说对了一半,因为今晚来的不止是女人,而且还得是最标致的美人儿,声色艺俱全,美得能令人连姓什么都忘掉。”
“谁家美人儿有这种魅力和威力你怕是乱说。”
“我怎么会乱说呢当然是有天下第一名妓之称的尚秀芳,除了她谁还配称声、色、艺俱全”
“居然是她,那我得去瞧瞧才行,宴席什么时候开始”
“酉时才开始,现在还早哩。”
沈浪脚步一顿。
天下第一名妓
他都没鉴定过,如何能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名妓
这个名头怕是吹嘘的,他得去亲自体验一番才能作数。
眼见距离酉时还早,沈浪便步入旁边的酒铺,先喝两杯再说。
刚才在山上耗费大量的水份。
进去后,却发现酒铺只有几个客人。
而且唯有厅子中央的圆桌处有客人。
有男有女,最醒目的是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
这时身后传来婠婠甜美的声音:“公子,竟陵一别,婠婠对你甚是想念,不知公子可曾感受到不如先坐下来喝杯酒,我们好好叙叙旧。”
婠婠既然在此,那么戴重纱的女子就是阴后祝玉妍无疑。
这时,祝玉妍透过重纱朝他望来,淡淡道:“就是你杀了边不负还坏了婠婠的身子”
另外一人冷哼道:“与他有什么好说的倒不如直接杀了!”
婠婠飘到他身后,幽幽道:“公子可不要怪我,是公子先破了婠婠的身子,还杀了边师叔,婠婠不得已才使出非常手段。”
“无妨。”沈浪摆摆手,迈步走到圆桌前。
朝祝玉妍微微笑道:“想必你就是阴葵派的阴后,其实我可以算是你的女婿,坦白说,以我这样的人才肯做你的女婿,除了恭喜外,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