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诗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坐在了马场外围的座椅上,看着马场中骑马肆意狂奔的几个人。
就在这时,高内侍匆匆疾步走来,“陛下,月氏的使者团在宫门外候着了,说是有要事和陛下商议。”
恩?
厉害啊,早上刚送了拜帖,没收到回复,这下午就亲自来到咸阳宫外候着?
如果政哥现在不宣见,到时候咸阳宫外围观的百姓们,看着使团议论纷纷,可就不太好了。
这月氏心中的小算盘都快崩到大秦的脸上了。
有要事商议?刚踏入咸阳城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的围堵在咸阳宫外。
朕倒是小瞧了这批人的厚脸皮。
嬴政听到这话嗤笑一声,“你去说,让他们回驿站等候,晚上朕在宫中设宴,邀请各位一聚。”
许诗诗紧接着一句话蹦出来,“通知文武百官,晚上一起看跳梁小丑,如何蹦跶的。”
“诺!”
高内侍直接派人去通知了文武百官,又让人将陛下的话带给了咸阳宫外的月氏使团们。
扶苏看到高内侍急匆匆的模样,停下马匹,翻身下马来到了嬴政的面前。
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父皇,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晚上宫中设宴,邀请月氏使团一聚,到时候你和他们几个都一起参加。”
“朕倒想看看这月氏使团这般急切的想要见朕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讨。”
扶苏听到这话皱眉,感情自己没有回复拜帖,这些人就明目张胆的的要面见父皇?
还真的好大的狗胆。
许诗诗探出脑袋越过了嬴政的身子,看向了扶苏,“扶苏,此次月氏使团的领头人是谁?”
扶苏听到师父的话以后,回想着拜帖上的名字,“好像是月氏王的小公主,名叫阿依莎。”
“师父为何忽然好奇这个。”
嬴政也将目光侧了过去,“诗诗,知道这个人?”
哈?
知道个屁啊。
她连月氏王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王室中的什么公主。
不过一个使团,居然是公主领头,这让她不得不想起各种小说中最常见的套路。
以和亲为目的,交两国之好。
如今大秦的炸药如日中天,他们此次的目的要么就是真的害怕国家被灭,想要依靠大秦,保存国土,要么就是为了得到大秦炸药的配方,而送女人来搅合。
这下次有的玩了,这月王将公主派遣过来,是想和政哥搞关系,还是想和扶苏?
许诗诗并未回话,而是笑着将目光在嬴政和扶苏来回看。
按照年龄来说,既然是小公主,那么年纪肯定不大和扶苏算是搭配。
可是如果按照权力来说,那么月王首选的应该是政哥才对。
毕竟皇帝总归是大过太子的。
要知道政哥可是才用了十年的时间就灭了六国,恐怕战绩早就传到了各处。
月王应该也是明白这一点,再加上大秦如今的实力步步高升,居然想用美人计?看来对自己女儿的颜值和魅力相当的自信了。
一朝使团的领头羊,可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派遣的。
只是不知道这小公主心中是什么打算。
是想着和自己大很多岁的政哥还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扶苏呢?
不过一个女的敢出主意让使团围堵在咸阳宫外,这是把大秦当成自己的家了?还没嫁过来呢,就有一种这地方以后就是她的了?
她就这么确定此次可以得到大秦的首肯?
一副完全不知收敛性子,可见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这可真让我好深好奇,这公主到底长得多美,才如此心怀自信,目中无人,还是说自己真的有足够的本事,可以吸引到政哥或者是扶苏的目光。
不过以政哥和扶苏的颜值,恐怕那个什么公主从本来心不甘情不愿的都能转变成心甘情愿。
要颜值有颜值。
要身材有身材。
要身高有身高。
要智慧有智慧。
要地位有地位。
这搁谁,谁不心动?
嬴政和扶苏被许诗诗那双满是戏弄和奸笑的目光,看的浑身都不舒服。
赢政修长的手指弹在了许诗诗的额头上,声音低磁好听,尾音上扬,带着几分缱绻,“许诗诗将你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倒出去!”
扶苏看到这里,轻笑出声,父皇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才能体现出如此特别的一面。
许诗诗捂着脑袋,可算是回过神来,看着嬴政有看了看扶苏,“政哥,什么我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别冤枉人。”
她死不承认。
死鸭子嘴硬。
扶苏听完她的解释嘴角一抽,“师父,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笑的那么奸诈做什么。”
“有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两个人微微点头,一副你刚刚就是那样子。
完了,难道刚刚心里的想法全部都抛到了脸上?
这算啥?蛐蛐别人,还被人看出来了?
没读心术也能将自己的想法看出来?
许诗诗有些破防了。
这样子搞得自己好像很弱智。
她不确定的继续开口道:“政哥,你现在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吗?”
嬴政看完她那一目了然的表情,温暖的手掌轻按在许诗诗的脑袋上,“别破防了,你不是弱智。”
许诗诗听完这话,捂着自己的胸口,满眼都是震惊,身子往座椅中缩了缩。
读心术?
卧槽!
政哥难道能听到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之前自己馋他身子的想法,岂不是都被他知道了?
那以后还能正大光明的在心中歪歪,政哥那精壮有力的胸肌和腰腹处壁垒分明的人鱼线以及排列紧实的八块腹肌吗?
她一边心里瞎想着,一边目光盯着嬴政的身材。
扶苏看着她那颤抖的眼眸一直盯着父皇的身体,失笑出声,满眼诧异道,“师父你这是在馋父皇的身子?”
嬴政看着许诗诗听完扶苏的那句话以后,那瞬间爆红的脸庞,一双漂亮而冷洌的丹凤眼化作了一汪春水,满是笑意,轻“呵”了一声。
他的声音如初春融化雪水,“诗诗白日里就如此急不可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