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ission:03-5 恶魔与鬼火
在黑兔的强烈抗议下,屏幕中的画面终于切到了其他地方。白夜叉抬头看了一眼,说道:“看来第三个被淘汰者也诞生了。动手的是——来自【鬼火】的爱夏伊格尼法斯特。
“看一下回放……这位选手似乎是通过瓦斯气体让对手产生幻觉从而错误地判断了陷阱的位置,有着地缚灵灵格的她则能够通过土壤中的气体成分来快速辨识落穴。看来黑兔的判断还是很准确的,【无名】的春日部耀、【鬼火】的爱夏,还有刚才我们看到的来自某个不知名共同体的尼禄。这场小型游戏的胜者应该就在这三人之间了。”
紧接着又有两人遭到淘汰后,参赛者们手上的手环也终于给出了第二轮的位置信息。已经完成了狩猎的参赛者、还有不小心跟丢了目标的参赛者,都再次打起精神,朝着光线指出的方向开始潜行。
尼禄低头看了一眼亮起的手环,怜悯的目光终于从皮肤在刺激下显现出艳丽的淡粉色、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网中、不断地扭动挣扎试图止痒的圆耳朵少女身上移开,心中不免泛起几丝兔死狐悲之情。
但时间不等人,她得尽快去找下一个对手了。
这一次的敌人就没有狸猫少女那么麻烦了,她甚至没打算躲,而是主动找向了尼禄。只可惜这位参赛者的实力并不如她的勇气充沛,刚见面就被尼禄赏了两发魔力子弹,乖乖地走进了陷阱之中。
但至少她比狸猫少女更幸运,对于遵守规则穿着泳装的人来说陷阱的惩罚还是很宽容的。只是被藤蔓捆成一个惹人遐想的姿态挂在半空中当然要比浑身发痒又不敢动手去挠要好太多了。
至于她后来又不幸(也许未必)被乳白色的树汁喷了个满头满脸,那也是后话了,和尼禄并不相干。
又是一轮淘汰下来,参赛者的数量已经减少了一半,手环的提示间隔也比之前少了快一半。在插播了一段时间其他的游戏之后,导播画面再次回到了尼禄这边。
因为两名由白夜叉认定的夺魁热门,她们的手环终于互相指向了对方。
【哈梅尔】的尼禄福尔图娜,对决【鬼火】的爱夏伊格尼法斯特。
“终于来了,这场对决一定会很精彩!”
接着白夜叉的话茬,黑兔回应道:“的确如此,我们可以看到双方都已经开始朝对方的方向移动了,不过拥有地缚灵灵格的爱夏恐怕会率先发现对方——”
“不对。我说黑兔,这两位都是相当的大美人吧”
“嗯”
黑兔警觉了起来。
“一方面爱夏选手被长双马尾凸显出的童颜的和超越年龄的发育间的反差产生了超强的冲击力相比之下尼禄选手的身材虽然比较纤细但所谓青春少女之美本就不在大小而在曲线从紧贴身体的泳装能够看到两人从腹部到腰臀那美妙的——”
咚!
在白夜叉开口短短一秒之后,一道晴天霹雳正中她的头顶。黑兔飞快地藏起手中某样金色的哑铃状物品,面不改色地发出了缺乏感情的惊呼:“哎呀,得快点灭火!白夜叉大人烧起来了!”在这起闹剧发生的同时,正如黑兔所说,身为地缚灵的爱夏隔着很远就发现了尼禄的位置。尽管尼禄隐蔽在草丛和灌木之间,移动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每当她柔软的脚掌踩在泥土上,那些因压力而被挤出地面的气体便会引起爱夏的注意。
这也是爱夏能力的由来。所谓“鬼火”本就是地下因为尸体腐败等原因产生的气体,因为各种原因涌出地面引起燃烧引发的现象。因其飘忽不定,且指示了尸体的所在,因而被冠以“鬼火”之名。
【鬼火】这一共同体,恰是诞生自这种传说的传承。
爱夏伊格尼法斯特能够控制大地中的气体,主动制造出天然瓦斯来进行多种方式的攻击。而且因为是气体火焰,并不惧怕东区水源较多的环境,战斗力并未明显下降。
于是在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的尼禄脚下,一道微弱的气流被爱夏操控着溢出了地面。
对于尼禄而言,她只是感觉到足心被一道气流骚扰了一下,稍微有些痒。只不过随后没过几秒,她就怂了怂鼻子,感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种刺激性的气味,不禁皱起了眉。
不对劲,这显然是有人对她动手了。
有毒可燃致幻尼禄无法单单从气味中了解气体的性质,不过不论如何都不应该再呆在这里了。气体似乎是从地下涌出的,那么尼禄当即跳起,来到了树上。
“尼禄选手反应很快,没有中招!”
装模作样地摇了摇散发着糊味的白夜叉后,黑兔再次投身了解说:“显然这个浓度的瓦斯气体还不足以让她产生幻觉或是昏迷,爱夏选手得找其他的办法了。”
画面中,爱夏也感知到尼禄已经离开地面。于是她伸手打了个响指,将弥漫在地上的瓦斯瞬间点燃。爆燃的苍色火焰中,这位和耀一样穿着日式的学生泳衣,视觉效果却大相径庭的地缚灵少女消失在原地,带着同样的苍色双马尾于火焰中现身,站在了尼禄刚才的位置。
“她选择了直接出击!不过尼禄选手此刻躲在了树上,已经控制住了附近的植物——”
在爱夏现身的瞬间,尼禄虽然惊讶,但也没有任何迟疑地动手了。虽然爱夏被冷色的幽火所环绕,但富含水分的树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烧起来的。潜藏在地底的树根在她的指挥下瞬间暴长,如同柔韧的手臂般刺穿地面缠住了爱夏纤细惨白的小腿。
同时配合着植物的进攻,尼禄扣动了扳机。
“爱夏选手被限制住了!尼禄选手开枪——按照之前两次的情况来看,如果这一击命中,胜负就不会再逆转了!”
但别忘了,爱夏可是地缚灵——
地底根系的暴动,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