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叶镜尘举起剑利落地削下最后一只丧尸的头,
随后便向前翻越落至地面,冲向废墟里寻找着白桥的身影。
他大声喊道:“白桥!你在哪儿?还好么?”
没有人应答。他焦灼地四处找寻着白桥的踪迹,
只是一切都被烧焦,难以辨清原来的面目。
烧焦的尸体、枝干、熏黑的断墙、落灰的陈旧家具等,
萧索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深感世事变迁的无力感。
他浑身是血,剑上的血未来得及擦干,
一直流淌下来,形成剑身的裂痕,
散发着血腥气息。。。。。。他猜测白桥他们有可能会躲在地下,
于是跑往霍因的别墅,顺着缓坡走到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的门口是特殊材料制成,可以对抗炸弹以及任何核武器,
非常地牢固。他摁下门铃,自报家门,
门才终于打开。吱呀一声,门打开后,
众人都震惊地看向他,特别是白桥简直不敢相信他还活着。
白桥惊呼:“你还活着!叶镜尘!”叶镜尘苦涩地笑道,
“是的,我活下来了,不对,准确地来说是我复活了!”
白桥走上前,眼圈酸涩,激动地说道,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真是老天有眼!”
叶镜尘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不过,那个莱托呢?我要亲手宰了他才行,
差点都让他害死!真是个法外狂徒!”
听到这一句话,白桥垂下眸子,感到有些难堪。
叶镜尘觉得她的表现很异样,便询问她,
“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要怕他!”钟河此时已经醒来答道,
“不用了,我听白桥说的,那个莱托已经死了,
还是白桥亲手杀的!”叶镜尘瞠目结舌,
他嘶喊道,“什么?他。。。。。。
白桥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桥长话短说道:“他爱上我,并且强占了我,
还令我有了他的孩子。后来摩宗也与他争夺我,
他们多次交战,最后莱托被击倒在地,
摩宗勒令我杀掉他,我也正好要杀他,
所以就结果了他。他是该死,不过他也是有可怜之处。”
叶镜尘不解地问道:“可怜?他哪里可怜?
他可是为非作歹的人,还差点杀了我!”
白桥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刻意为他说话,
只是我看过他的日记,上面记录了他悲惨的童年。
他小时候被养父打伤,还进了医院。
由此埋下仇恨的种子。最后他也在养父无休止的虐待中,
沦为扭曲的恶魔。他也是个可怜人。
不过我并没有为他说话的意思,只是感叹一下。”
叶镜尘气愤地说道:“虽然他是挺可怜的,
但是他的错误无法弥补。我也不可能原谅他!
罢了,他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也算报了仇。”
钟河好奇莱托的日记里还有什么,
他想着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对付摩宗的办法,
便赶忙问白桥,“白桥,你可以把日记交给我看看么?
我是想看看他是否有对付摩宗的办法。”
白桥婉拒道:“没有,他根本没有找到摩宗的软肋,
我想日记属于他的隐私,还是不要给太多人看到的好。
不过,我知晓摩宗对一个叫裴绘的女人很上心,
他们认识有十多年,感情深厚。”钟河眯缝起双眼,
眼里透出一丝狡黠。白桥又想了想说道,
“莱托说摩宗之所以没和裴绘在一起,
就是提防蕾拉报复裴绘。他一直小心谨慎,
无非是想保护裴绘的安全。还有就是裴绘已经心有所属,
所以他被迫出局。我想这个蕾拉对摩宗一定有意思,
因为她很在乎他身边的女人。”
钟河不解地问道:“蕾拉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居然能牵制摩宗?”白桥摇摇头道,
“我只知道蕾拉的军事力量很强大,
她也是摩宗一手扶持上来的心腹。
嘶——我想起莱托的日记上,写下蕾拉曾被黑帮追杀,
是摩宗救下她,并且为她找了个刚死的女人顶包。
日记上还说摩宗一步步扶持她登上权力巅峰,
可是她最终却鲁莽地散播了丧尸病毒,
为此摩宗还很气恼!”钟河一听到顶包便坐不住了,
他扭头一看,试图找到谢春,
结果他正在与左嫣待在休闲室里聊天,
他此刻突然感到失去了同类。但是他依旧不肯放弃地问道,
“那你知道这个顶包的是谁么?日记上有写么?”
白桥挠了挠头答道:“好像是叫贝。。。。。。芙吧!”
钟河对此震惊不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头不自主地转向休闲室的门,
想象着谢春此刻若是知晓贝芙的下落会怎样?
钟河又提问道:“这个贝芙是如何死的?
是不是被莱托的人杀掉的?”白桥摇了摇头道,
“不是莱托杀的,她是被达芙妮口红品牌的董事灭口的,
这个董事强奸了她并将她掐死。而且他杀了不止一个女性,
几乎是时有发生。他诱骗贝芙漂洋过海飞到西海岸拍摄杂志,
表面上是给予她机会,实则是想奸杀她,
可怜的贝芙,死后还被毁容,只是为了帮助蕾拉活命!
现在想想最该死的是蕾拉,而不是这个无辜的女人!”
钟河听到这些后,连忙冲进休闲室内,
谢春与左嫣一阵错愕,他不解钟河为何不敲门就进来,
感到十分冒犯,他正要开口教训他,
结果钟瞪大双眼,气喘吁吁地,十分急迫的样子,
便觉得奇怪,预感到有事发生。钟河激动地告诉谢春,
“贝芙的死,我找到了!是达芙妮的董事干的!”
谢春震惊地盯着他的脸,手里攥起的拳头梆硬,
使劲地颤抖着。。。。。。钟河将他领到白桥的跟前,
问了有关贝芙的所有细节,当他知晓贝芙死后还被毁了容,
便难受不已,嚷着要出去宰了摩宗,
钟河等人一把拽住他,以免他做傻事!
叶镜尘劝道:“摩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血海深仇一定得报。我们先冷静下来,
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报仇也来得及!”
谢春的双眼结满血丝,眼里涌出一滴泪,
目光瞥向白桥微微隆起的腹部,便立即掏出自己的匕首,
失去理智地扑向白桥,嚷着要剖开白桥的腹部,
亲手杀死莱托的孽种!白桥拼命抵抗,
众人见状不妙,立即上前阻拦,叶镜尘上前击中他的脖颈,
他瞬间晕过去,停止这场可怕的闹剧!
白桥躺在地上,受到很大的惊吓,
也昏了过去。。。。。。左嫣恼怒地望着谢春,
独自走到卧室里待着。钟河与叶镜尘合力将谢春捆缚起来,
软禁在休闲室内,以免他出来伤害白桥。
他们思索了一番,随后来到客厅,
钟河开口提议道,双手叉着腰,汗流浃背地,
“谢春刚刚也是被仇恨蒙蔽双眼,才做这样的傻事。
但不管如何,摩宗和蕾拉都是我们的敌人,
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们最好逃离此地,
其余的人们可以继续在这里待着,
因为白桥说摩宗答应她不会伤害无辜。
不过我不信任摩宗,我待会让所有的居民收拾行李,
让他们去别处避难,最好是他们卫星跟踪不到的地方。”
叶镜尘觉得不妥:“我觉得他们随时都能找到我们,
比如炊烟、种田、渔猎等都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所以,我们必须在一年内找到扳倒摩宗的法子,
否则将一直被他操控!逃是逃不掉的,
整个地球都在他的监视范围内!”钟河犯起了难,
他不知道怎么扳倒摩宗!所有人都迷茫地望着对方,
钟河的双眼不自主地瞥向白桥,内心只生出一句话,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其余的人看到他这个表情,均露出疑惑不解的模样。
白桥虚弱地陷入梦境,虚构着自己仍在乡下的场景。
虽然是梦,但这梦里的一切都是发生过的,确凿无疑。
那个秋叶凋零的深秋,她挽着万秦的右臂,
徒步行走在积满枯叶的山间,竹叶沙沙作响,
随风飘来清幽的竹香。这令她想起一首诗—— 《祈安》
竹叶萧萧听风舞,
暮色重重知冬寒。
倚栏静赏林中路,
听曲祈愿岁末安。
万秦这时还贴心地叮嘱她小心,别被石头什么的绊倒。
她嘴里一直答应着,可一个不小心,
她就被一个枯藤给绊倒,差点栽倒,
万秦连忙抱住她,才没让她与腹中的孩子一起摔倒,
这时她的腹部已经很大,稍有不慎就会流产。
她向他致谢,带着星星眼凝视着他漆黑的双眸,
内心期待着为他生个孩子,并想象着属于他的孩子的模样。。。。。。
她渐渐地感受到自己身体被晃动着,还有车子发动机的嗡嗡声。
她睁开双眼,只见周围仅有一盏微黄的灯吊在米色的车顶,
周围的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昏昏欲睡。
她的身边躺着洛洛,而钟橙则坐在床边,
靠着车的侧墙打着盹儿。室内的温度很凉爽,
有一股清凉的冰箱味道,熟悉又好闻。
车厢很大,装修简约有情调,墙壁米色、窗帘是浅棕色,
床铺很宽敞,也非常柔软舒适。她震惊地望着一切,
转过头悄悄地拨开百叶帘的一角,
望向窗外,只见外头一片漆黑,
她只能瞧见后车灯照亮的一小段路,
再者是自己印在玄色车窗上的脸孔,
看起来不太妙,好像鼻子变大了点!
她回过头,便发现钟橙醒了,不过她嘘了一声,
悄悄地告诉她,“小声点,洛洛在睡觉。
你放心吧!谢春那个家伙被捆起来了,
他不会伤害到你的孩子,有我们呢!”
白桥点点头,轻轻挪动自己的身体,
凑近她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钟橙答道:“西川,说是去九重堰,
也就是乔月的家乡,谢春的家也在此地附近。”
白桥点了点头喃喃道:“是这样啊!”
房车的司机是钟河与左嫣,
因为叶镜尘与叶容姬清理丧尸体力消耗太大,
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所以,
开车的重担便落到他与左嫣的肩上。
夜幕下,沙色的房车亮起月光色的灯,
照亮前方的夜路。车子正以极快的速度行驶着,
似浩渺夜空里划过的流星,四周皆是黑暗的地域,
唯有它散发出璀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