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伊莲娜的身体都是伤,他不方便处理敏感部位的伤口,
便将此事交给子祈去做,子祈每日要为伊莲娜洗澡、换衣、换药,
但是需要待在摩宗的客厅里,不允许她出去。
子祈对此感到不解,于是询问摩宗,“她是个小姐,
待在摩宗的房里怕是不妥,会遭人闲话!
还有就是白桥。。。。。。”摩宗听到这儿感到有些畏惧,
但是他对此颇为得意,只说了一句,“她确实该死,
但她是扎克的女儿,杀了她对于我的人不利。
索性就留她一条性命!我留她在房间里,
也是看中她颇有几分姿色。”他的眼神落在浴缸中的伊莲娜,
子祈抬眸仰视他,心想男人都这么花心的?
不过这样也好,白桥起码有希望摆脱他的控制。
她开口问道:“摩宗大人,您是想重新寻个女人么?
我倒是觉得这位伊莲娜小姐雍容华贵,
与摩宗您极其相配,而且同样是米国人。”
摩宗俯视着她,笑了笑道,“你倒是挺爱点鸳鸯谱!
好啦,你今晚做些卤鹅送来,给伊莲娜小姐补补。”
子祈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身体,那些绽开的血痕也不知能否复原,
摩宗递给她一瓶白色的药膏,据说将它涂抹在疤痕部位,
不出几个月就能平复任何的伤疤,包括妊娠纹。
摩宗想起白桥长有妊娠纹的腹部,曾贴心地问过她,
“需要涂抹点我的药膏么?可以很好地淡化妊娠纹。”
白桥欣然接受,她为此有些尴尬。可怎料摩宗却亲自为她涂抹药膏,
丝毫不曾嫌弃。白色的膏体触起来冰冰凉凉的,
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后来白桥的妊娠纹就几乎看不出了,
她也自信许多。白桥对此很感激,而摩宗则感到一丝欣慰。
伊莲娜逐渐好转,她在宽敞的客厅里踱来踱去,
赤着脚踩在山羊毛毯上。摩宗则为她收拾了隔壁的房间,
令她住进去。可伊莲娜却有些不满,她觉得自己不够有魅力?
胜负欲极强的她时常会主动搭话:“摩宗,
您这么久都没有女人么?那个裴绘离你这儿十万八千里,
你都不寂寞么?”摩宗冷笑道,
“有,只是这个女人要一年后才能过来,
到那时,你就能见到她!”伊莲娜的眼里满是妒火,
她不甘地说道,“那摩宗大人何必要拘我于此地?
莫非是想朝三暮四?”摩宗扭过头俯视着她的脸,
伸出右手挑起她的下巴说道,“你确实够性感迷人。。。。。。”
他的神情里夹杂着暧昧,仿佛是一只专门勾引少女的男妖,
但是又具备禁欲气质。欲的恰到好处,
纯的不至于感到寡淡!伊莲娜缓缓地闭上眼,
有一丝享受的表情,内心也渴望着摩宗能占有她,
她觉得自己被强者占有,相当于成功地征服了对方,
这会给她带来极致的快乐。也许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但是她内心深处就是这样认为的。摩宗轻轻地凑到她的面前,
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又盯着她的唇看了看,
随后便松开她。伊莲娜惊醒般地睁开眼,
她见到摩宗的离开,愤怒地骂道,“难道我比不上她么?”
摩宗背过去,一步步走到落地窗前,伸手触碰着冰凉的玻璃,
冷冷地答道,“云泥之别。”他的眼里泛起涟漪,
伊莲娜眼里结满嫉妒的血丝,终将织成命运的蛛网。。。。。。
伊莲娜没有衣服,摩宗便从白桥的包里,
挑出几件衣服给她,并对她说道,“这几件衣服你可以穿,
但是其他的不可以碰。”他把白桥的其他东西都锁进自己的储物柜里,
门也是随时关闭,不允许她进入的。她不相信自己不能勾引到他,
于是刻意露肩或者是露出诱人的长腿,
有意无意地靠近摩宗,摩宗每次都会刻意保持距离,
但有时不会。伊莲娜对于他的若即若离,
深感困惑。她会悄悄地问机械狗银叶,
“银叶,你认为摩宗对我有意思么?我总觉得他冷若冰霜的。”
银叶转了转眼珠子,冷静地回答她,“我觉得摩宗喜欢的是白桥,
对你只是有一丝好感。你不要再痴心妄想啦!”
伊莲娜不服气地说道:“那也未必吧!只要是我想得到的,
就一定能赢得,不信的话我们赌一赌!”
银叶挠了挠头问道:“赌注是什么呢?”
伊莲娜想了想答道:“输的人负责一周的卫生!
还有叠衣服被子的活,怎么样?”银叶问道,
“那赢的人呢?”伊莲娜答道,“赢的人就不用干呗!”
银叶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它点了点头答应她,
“这个可以有。”伊莲娜说完这些,便悄悄地打听摩宗与白桥的事,
银叶则坦言,“我一般不过问主人的事情,
他们在一起时,我都会躲起来,拔掉自己的电源,
直到摩宗唤醒我才会出来。摩宗对我说过,
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包括任何生命体打扰到他,
所以我对于他与白桥的相处不甚了解。
不过,我记得白桥逃走后,摩宗一言未发,
我怎么逗笑都不管用,即便是特好笑的段子都不管用!”
伊莲娜好奇地问道:“你会说什么段子?”
银叶谦虚地笑道:“我会说一些从前的热梗,
比如曾经的崇音上有个叫韩脚丫的博主,
他弄了一个中分的贴头皮发型,疑似韩国现已塌房的金秀贤欧巴。
其中一条网友辣评——疑似金秀贤中国分贤!”
伊莲娜笑出了眼泪,她又问,“你还有啥梗?”
银叶想了想又答道:“那是两个肛肠科医生的视频,
一个网红医生,另一个是院长,俩人总一起热舞(这回是泫雅摆尾舞),
后来网红医生给自己的视频评论——今天院长微擦漏肚。
但关键的一点是,这句话令我印象深刻!”
伊莲娜连忙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你别卖关子了!”
银叶咯咯咯咯地笑起来,笑了好一阵才答道,
“那家伙,真是个天才。这个院长(胖墩墩的)亲自评论——
后悔和那个男人跳了,把我搞得一文不值。”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伊莲娜与银叶咯咯咯地笑着,
俩人坐在地板上笑作一团,这一刻伊莲娜放下了所有的胜负欲、妒忌,
回归一个单纯的孩童状态。银叶说道,
“摩宗就喜欢有趣的我,所以特地在我的脑子里塞满笑话。”
伊莲娜开玩笑道:“原来摩宗也喜欢有趣的灵魂,
我在想自己要不要转型为搞笑女,以赢得他的宠爱呢?”
“哈哈哈哈哈哈,你比我略胜一筹!”银叶咯咯咯地笑道。
摩宗开门进入客厅,便被他们的欢声笑语震惊,
伊莲娜与银叶瘫在地板上,笑出了眼泪,
他们同时看向摩宗,笑声却并未被打断,
摩宗感到他们的笑形成了一种磁场,吸引着他不由地加入他们。
伊莲娜开玩笑地批评他:“你真不该冷落这个小家伙,
银叶真是太幽默了!”摩宗挑了挑眉道,
“这个小家伙可比我受欢迎!要是他有像我这般迷人的外表,
怕是不得了了!”伊莲娜不可置信地笑道,
“摩宗!你是真的么?怎么都这么可爱!”
她捂嘴笑起来,手上的伤疤触目惊心,
但是她显然足够坚韧,并不会轻易地自怨自艾。
摩宗瞥一眼她,她的脸上除了骄纵、蛮横,
少了几分白桥的忧伤,那缕哀愁点缀着她的美,
每当白桥对他展露笑颜时,只需一点点就能令他开心许久。
晚饭过后,摩宗沐浴后坐在自己的床边,
翻找着白桥的包,里面的一本旧笔记簿里记着惊世骇俗的情节!
他翻看一段,勾起得意的嘴角,心想自己不就是最大的反派么?
他希望自己能扮演好白桥命里的反派,
牢牢牵动她的心,令她终生难忘。
她的樱花瓣伤疤、长发、褐色瞳孔。。。。。。
他攥起白桥的红舞衣,闭上双眼回味起她献舞的情景,
她轻盈的舞姿、受伤的腿、微蹙的眉、饱满的唇、朱红的扇。。。。。。
他感到心头一阵燥热,白桥受伤躺在他的床上时,
那一滩猩红的血,如此醒目地刺向他的双眼。。。。。。
白桥的存在于他是生命里的一剂猛药,
要么助燃他,要么熄灭他!他的呼吸愈发急促,
渴望与之有肌肤之亲。当下,他忽然想到隔壁有个同样诱人的女人,
他猛地推开伊莲娜的门,缓缓地走近她。。。。。。
摩宗俯下身子,扑倒了她,可在要吻她时却停下,
只是盯着她颤抖的双眸,沉默数秒后,
才挪开视线,松开了摁住伊莲娜的手。
伊莲娜不甘地瞪着他,他则喘着粗气,
转身离开她的房间。摩宗褪去浴袍,打开花洒,
任凭冷水落下,像倾盆暴雨那般浇透自己,
这个场景令他不免想起白桥离去的那一天,
他在暴雨中整整等了她许久,直到天黑,
也没能见到她。“女人真是绝情,总是一个不满意就转身离开。”
摩宗站在花洒下独自这样想着,他怨恨母亲对他的不管不顾,
也不满起白桥对他的不闻不问。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爱的女人,
都要这样伤害自己,只是为了自己而离开,
却不曾对他施加丝毫的怜悯,也许,他生来就不被爱,
至于值不值得,就得由神来判定,他只管极力追逐自己的目标即可,
别的都不再重要!
伊莲娜回想起之前他的那句话——“云泥之别。”
心里阵阵酸楚,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样样优秀,
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难道自己的追求有错么?
哪一个女人不追求强者?权力才是王道,
任何时代都是如此,她不过是在自由地活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