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165章 165.勇闯龙潭:石飞扬血溅总舵护兄弟

群雄散去,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石飞扬和戚美珍携手走进营帐,营帐内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月光如水,从窗户轻柔地洒进来,给这对历经风风雨雨的恋人披上了一层如梦如幻的温柔银光。

石飞扬轻轻将戚美珍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感受着戚美珍温暖的体温和均匀的呼吸,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世间所有的烦恼都已烟消云散。戚美珍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安心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娇艳而灿烂,此刻,她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所有的疲惫和忧虑都已消失不见。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他们深情相拥,激动恩爱,无需言语,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他们的心紧紧相连,在这片宁静中,已然融为一体,外界的喧嚣与危险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尽情享受着彼此给予的温暖和浓浓的爱意。

晨光初现,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在营地。

营地中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群雄们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分工合作。有的在仔细擦拭打磨武器,让它们在战斗中发挥出最大威力;有的乔装改扮,悄悄离开营地,前往各处打探消息;还有的悉心照顾着受伤的兄弟,希望他们能早日康复,重返战场。

石飞扬站在高处,目光坚定地望着这一片忙碌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豪情。

当夜,夜幕漆黑如墨,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笼罩着大地。

石飞扬带领着他的两位好兄弟——“飞鹰神探”谢文和“铁笛秀才”向坤,一同踏上了前往赤水河中段河畔密林的征程。

戚美珍站在营地门口,目送石飞扬出征。

她的眼中满是担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紧紧盯着石飞扬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盼着丈夫能够平安归来。

丈夫离去后,戚美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索性起身,连夜组织雄樱会的弟子训练“六合刀阵”。

她身姿矫健,在弟子们中间穿梭指导,声音清脆而坚定,不断纠正着弟子们的动作。

赤水河在黑暗中奔腾流淌,河水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声,那声音仿佛是大地的怒吼,又像是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曾经经历的沧桑岁月。

河畔的密林显得阴森而恐怖,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枝叶相互交织,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宛如一个巨大的绿色牢笼。月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片片破碎的银镜,映照在地面上,给这片密林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诡异的色彩。

石飞扬和他的同伴们小心翼翼地潜入这片神秘的密林,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如鬼魅般穿梭,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然而,当他们刚一靠近血煞帮的总舵时,便遭遇了猛烈的袭击。埋伏在那里的,是钟任旺、丁洪、吴策、唐之翰、谢至川、贺刻舟、单雪、单冰、杨录、杨盥以及守关人铜鼓翁和飞索将。

他们早已设下重重埋伏,如同狩猎的猛兽,静静地等待着石飞扬的到来。

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钟任旺精心策划的阴谋。

钟任旺这位纵横江湖三十年的老江湖,阅历丰富,人脉广泛。他深知石飞扬疾恶如仇的性格,料定他必定会前来血煞帮总舵。

于是,他凭借自己在江湖中的威望和手段,不惜耗费大量精力和财力,请来了播州的两大顶级高手——铜鼓翁和飞索将,为这场伏击增添了不少胜算。

他如同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心布局,并且抓捕了雄樱会之前派来探查情况的几个弟子,完全了解了情况,现在就等着石飞扬自投罗网。

此时,“飞鹰神探”谢文和“铁笛秀才”向坤却误解了白芷的意图。

他们在心中暗暗咒骂白芷,认为她利用自己的美色来引诱他们年轻的总舵主石飞扬上当。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钟任旺那老奸巨滑的家伙精心策划的。

铜鼓翁身形魁梧,宛如一座小山,手中紧握着一具古朴典雅的铜鼓。

一旦敲击,其声音洪亮至极,足以震聋人的双耳。他所施展的破玉萧功威力非凡,音波如同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呼啸飞舞,触之即碎,连坚硬的地面亦裂开巨大的缝隙。

飞索技术之巧妙,令人防不胜防。他在悬崖上布设了众多飞索,如同潜伏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突袭。他身手敏捷,穿梭于飞索之间,让人难以捉摸其动向。

石飞扬在敌群中镇定自若,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稳如泰山。

他迅速抽出天霜刃,刀光如闪电般耀眼。运起“明玉功”后,他周身立即被一层冰霜所覆盖,光芒闪烁,寒气逼人,令人牙齿打颤。

随后,他施展“百胜刀法”,每一刀都如同银月划破长空,风声呼啸,威力惊人。

钟任旺站在一旁,面露狡黠的笑容,突然冷言道:“石飞扬,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晃,施展出“降龙十八掌”,双掌犹如两条腾云驾雾的龙,张牙舞爪地扑向石飞扬。又一招“亢龙有悔”,左右开弓,力道强劲,尘土飞扬,宛如暴风雨般猛烈。

丐帮长老丁洪见状,挥舞铁棍,大喝一声,施展出“打狗棒法”,铁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左勾右搭,专攻石飞扬的弱点。

丐帮长老吴策亦不甘示弱,施展“毒蛟功”,掌风中带有浓烈的腥味,草木一触即枯,掌影似乎要将石飞扬的心脏掏出。

贺刻舟与单雪夫妇二人,一人持长刀,一人持短刀,配合得天衣无缝,刀光如水,将石飞扬的退路封得密不透风。

贺刻舟的长刀力大无穷,单雪的短刀灵活多变,令人眼花缭乱。

金枪会的杨录与杨盥,手持长枪,如同两条怒龙,直冲石飞扬。枪尖寒光逼人,令人胆战心惊。杨录瞄准咽喉,杨盥对准腹部,二人配合默契,誓要将石飞扬击倒。

向坤见形势不妙,立刻跃起,铁笛一吹,笛声诡异,直冲血煞帮的恶匪,魔音所至,恶匪们纷纷露出痛苦之色,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他们手中的兵刃不由自主地掉落,身体颤抖,有的甚至跪倒在地,痛苦呻吟。笛声愈发激昂,如同狂风骤雨,席卷着整个战场,血煞帮的恶匪们在这股音波的攻击下,几乎失去了抵抗之力。

谢文施展“飞如轻烟功”,其身姿轻盈,宛若一缕轻烟在空中飘逸。

他左手执长鞭,鞭影在空中舞动,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右手持天蚕丝网,目光紧锁地面,静候最佳时机以制敌。他的动作迅疾而精准,天蚕丝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心意忽张忽合,犹如一张无形的网,随时准备将猎物捕获。

谢文的身形在空中不断变换,犹如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捉摸。

石飞扬虽被敌众环伺,却毫无畏惧之色,周身散发出令人敬畏的气势,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左手紧握天霜刃,刀锋寒光逼人,犹如秋水般清澈,在昏暗的赤水河畔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他身法灵动如电,刀光交错,宛如夜空中肆意舞动的银色闪电。

每一次挥刀,都蕴含着劈山裂石的巨力,与敌人的攻势猛烈碰撞,一时间火星四溅,那飞溅的火星犹如夏夜的流萤,却也蕴含着致命的危险。

石飞扬的刀法如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忽然间,他的右手骤然抬起,转瞬间被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所笼罩,那光芒犹如初升的朝阳,璀璨夺目,又似源自远古神龙的神秘力量,流转不息。

转瞬之间,他的右手幻化为神龙之爪,龙爪上的鳞片熠熠生辉,锋利的爪尖透出冰冷的杀意,强大的气息如汹涌的波涛,向四周扩散,使得周围的空气也为之震颤扭曲。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出神龙爪神功绝杀技“龙行七步”。

他迈出第一步,左脚重重踏地,仿佛远古巨神降临,大地也为之震颤,一道可见的气浪以他的脚掌为中心,如涟漪般迅速向四周扩散。

气浪所及之处,地上的沙石被瞬间掀起,周围的敌人立足不稳,纷纷踉跄后退。

石飞扬趁此机会,右手的神龙爪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迅猛地抓向身旁的杨录。

杨录惊恐万分,试图举枪抵挡,然而石飞扬的神龙爪力大势沉,瞬间便将他的长枪抓弯,强大的力量透过枪身,震得杨录虎口开裂,鲜血直流,整个人也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数丈之外的一棵大树上。

树干不堪重负,“咔嚓”一声从中折断。

杨录也拦腰折断,惨死树下。

迈出第二步时,石飞扬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杨盥面前。

他的右脚猛地踢出,这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杨盥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石飞扬这一脚踢中胸口,只听“咔嚓”几声,他的肋骨瞬间断裂数根,身体如炮弹一般向后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口吐鲜血,气若游丝,浑身抽搐几下,便惨死过去了。

第三步,石飞扬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急速旋转,右手的神龙爪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绞肉机,朝着周围的敌人疯狂挥舞。龙爪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敌人发出阵阵惨叫。

单雪和贺刻舟夫妻二人见状,急忙挥舞着长短双刀,试图抵挡石飞扬的攻击。然而石飞扬的神龙爪速度太快,力量太猛,他们的双刀在神龙爪面前如同脆弱的稻草,瞬间被击飞。单雪躲避不及,被神龙爪扫中手臂,整条手臂瞬间皮开肉绽,骨头都露了出来。

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贺刻舟见状,双眼通红,不顾一切地冲向石飞扬,却被石飞扬一脚踢中腹部,整个人飞了出去,砸在一群敌人中间,将他们撞得东倒西歪。

第四步,石飞扬落地的瞬间,双脚用力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射向丐帮长老丁洪。

他左手的天霜刃寒光一闪,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朝着丁洪的脖颈砍去。

丁洪大惊失色,连忙挥动铁棍抵挡。

“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丁洪手中的铁棍被砍出一道深深的缺口。

他的手臂也被震得发麻。

石飞扬趁势右手神龙爪抓向丁洪的胸口,丁洪想要躲避,却被石飞扬的气势锁定,无法动弹分毫。神龙爪瞬间穿透丁洪的衣衫,在他胸口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丁洪闷哼一声,向后倒退数步,脸色苍白如纸。

第五步,石飞扬身形一转,面向钟任旺。钟任旺此时心中已充满恐惧,但他仍强装镇定,施展“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跃起凌空,居高下击,双掌带着强大的掌力,朝着石飞扬拍去。

石飞扬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右手神龙爪直接迎向钟任旺的双掌。

“嘭”的一声,两人的力量在空中相撞,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周围的敌人被这股冲击波震得纷纷倒地。钟任旺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

他的双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石飞扬的神龙爪猛地一用力,钟任旺的双手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他惨叫一声,双手骨折,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哇哇吐血。

第六步,石飞扬目光如炬,锁定了华山派掌门唐之翰。

唐之翰见势不妙,想要逃跑,石飞扬怎会给他机会。

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唐之翰身后,右手神龙爪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抓下。

唐之翰惊恐地回头,只看到一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龙爪朝他抓来,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神龙爪重重地抓在唐之翰的背上,唐之翰的后背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向前扑倒在地。

石飞扬顺势踏出第七步,一脚将唐之翰的头颅踩碎。

紧接着,石飞扬缓缓转身,扫视着周围剩下的敌人。

此时,赤水河畔,已是一片狼藉,敌匪死伤大半,剩下的敌匪看着石飞扬,眼中充满了恐惧。

石飞扬的身上沾满了敌匪的鲜血,他犹如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敌匪走去,每走一步,敌匪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一步。

最终,剩下的敌匪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惧,纷纷转身逃窜。

然而,战局陡然生变。

铜鼓翁宛如一尊凶神恶煞,屹立在战场一侧,手中铜鼓被他奋力敲击,发出震耳欲聋、仿若雷霆轰鸣的声响。那音波如同一股无形却狂暴的力量,在空气中肆虐横行。

向坤正全力吹奏铁笛,试图以笛音干扰敌匪,却在这铜鼓音波的冲击下,遭受重创。

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紧接着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整个人摇摇欲坠,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身受重伤。

石飞扬瞧见这一幕,心中猛地一紧,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因为要顾及身负重伤的向坤,石飞扬瞬间陷入了绝境。

此时,周围的敌匪见此情形,纷纷露出得意忘形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恶意与嘲讽。

钟任旺摇晃着身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挂着一抹未干的血丝,他瞪大眼睛,凶神恶煞地朝着石飞扬大喊:“石飞扬,你也有今天!平日里嚣张跋扈,现在看你还能往哪儿逃!”

谢至川嘴角微微上扬,斜眼瞥向石飞扬,满脸不屑地冷嘲热讽道:“哼,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跟我们作对,这下好了,看你还能威风到几时,难不成还能插翅飞到天上去?”

“血煞帮”的大佬“血魔”屠中天双手抱胸,脸上洋溢着洋洋自得的笑容,大声讥笑道:“石飞扬,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吗?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还不是不堪一击,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纸老虎罢了!”

副帮主“鬼面罗刹”柳三娘、青龙堂堂主“夺命判官”赵墩皆是发出阴森的嘿嘿冷笑,他们与飞索将相互配合,呈扇形围向石飞扬和负伤在地的向坤,意图将他们一举擒获。

驻于半空中的谢文见状,心急如焚,却又自知武力与这些高手相比差距甚远,若是贸然飞下去,不仅无法提供有效帮助,反而可能会增加石飞扬的麻烦,成为他的累赘,只能在半空中干着急。

白芷心系石飞扬的安危,自石飞扬等人前来赤水河畔后,便暗中潜伏在附近山林里观战。她躲在茂密的枝叶间,紧张地注视着战场的一举一动。

当她看到石飞扬施展出“龙行七步”神功时,不禁惊叹出声。

只见石飞扬身形矫健,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到之处,敌匪纷纷倒下。

然而,此时白芷的心却悬了起来。

石飞扬既要保护身负重伤的向坤,又要面对铜鼓翁、飞索将这样的无敌高手,处境愈发危险。

白芷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担忧,尽管心中因石飞扬已有戚美珍而矛盾痛苦,但对石飞扬的浓浓爱意还是驱使她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

她迅速蒙面,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施展巫蛊之术。

刹那间,一股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诡异气息弥漫开来,仿若来自地狱的恶臭。

地面上瞬间爬出无数形态各异的毒虫,有的浑身长满尖锐的毒刺,毒刺上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有的口中吐着绿色的毒液,所经之处,土地都被腐蚀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这些毒虫朝着敌匪汹涌涌去。与此同时,空中出现一团团浓稠的绿色烟雾,烟雾中隐隐有狰狞恐怖的鬼脸浮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的低吼声。

敌匪被这突如其来、诡异莫名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原本紧密的阵脚瞬间大乱。他们惊恐地看着周围的毒虫和鬼脸,有的吓得瘫倒在地,有的四处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石飞扬趁机抱起身负重伤的向坤,与谢文一起朝着包围圈外突围而出。

“血煞帮”帮主“血魔”屠中天、副帮主“鬼面罗刹”柳三娘、青龙堂堂主“夺命判官”赵墩,铜鼓翁、飞索将等恶匪岂会善罢甘休,他们紧追不舍,试图将石飞扬等人再次逼入绝境。

在突围过程中,白芷始终紧紧守护在石飞扬身旁,她不顾自身安危,一次次地抵挡着敌匪的攻击,为石飞扬和向坤、谢文争取着逃生的机会。

跑出数里之后,回头不见敌匪追来,石飞扬这才停下脚步。

白芷见状,连忙扯下蒙面巾,眼中满是愧疚,连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懊悔。

石飞扬看着她,眼神中并无丝毫责怪之意,反而透出一丝感激:“白姑娘,多亏有你相助,我们才能顺利突围。向坤的伤势如何?”

白芷急忙检查了一下向坤的伤口,她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伤势很重,这是破玉萧功所伤,不是寻常运功就可以疗伤的,需要特殊的药物。我师父乃是播州杏林圣手,隐居在翠屏山的清风洞,我们必须尽快带他去见我师父。”

石飞扬看着白芷,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第一次真切地看到白芷善良勇敢的一面。二人的关系,也在这惊心动魄的生死关头,悄然间更进一步。

随后,白芷带着石飞扬、谢文,小心翼翼地护送着向坤,朝着翠屏山的清风洞赶去,希望能尽快救治向坤。

晚秋时节,翠屏山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绚丽画卷,呈现出别样的景致。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是大地隆起的脊背,在秋风中沉稳地屹立着。

山上的树木,大多褪去了翠绿的盛装,换上了五彩斑斓的秋装。枫叶似火,在枝头燃烧,将整座山点缀得如晚霞般明艳;银杏叶则如同金色的蝴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不时飘落几片,给山林铺上一层柔软的金毯。

松柏依旧翠绿,在这一片斑斓中显得格外挺拔,为翠屏山增添了几分坚毅与生机。

山间的小路蜿蜒曲折,铺满了厚厚的落叶,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低声吟唱着秋的乐章。

路边的野花虽已不再如夏日那般娇艳,但仍顽强地绽放着,星星点点地点缀在草丛间,为这清冷的晚秋增添了一丝灵动。远处的瀑布,水流不再如夏日那般汹涌,却多了几分悠然,水流从高处落下,溅起层层水花,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彩虹。

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便能抵达清风洞。

洞口被一片茂密的藤蔓所遮掩,藤蔓上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拨开藤蔓,走进洞内,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洞内宽敞而幽深,石壁上闪烁着点点荧光,宛如夜空中的繁星。洞顶垂下无数钟乳石,形态各异,有的如利剑直插地面,有的似倒挂的莲花,还有的像灵动的仙女,栩栩如生。

洞壁上流淌着丝丝清泉,泉水顺着石壁缓缓滑落,滴落在地面的水洼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洞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石头,表面光滑如镜,在荧光的映照下散发着神秘的光泽。整个清风洞静谧而神秘,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又像是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宝库。

白芷的师父寒露真人,年约五旬,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却无损她独特的气质。

她的身形又矮又瘦,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然而那微微佝偻的身躯中,却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力量。她的脸庞清瘦,颧骨微微凸起,肤色因常年在山间修行,带着几分被日光亲吻后的健康麦色。额头刻着几道深深的皱纹,恰似岁月书写的神秘符号,记录着她历经的沧桑与智慧。

眉毛犹如两片细长的柳叶,微微上扬,透着一股灵动与锐利。眼睛不大,却极为明亮,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深处的秘密。

她的鼻子小巧而挺直,嘴唇薄而坚毅,嘴角微微下垂,给人一种严肃又沉稳的感觉。一头银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用一根古朴的木簪固定,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为她增添了几分柔和。

寒露真人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道袍,道袍的质地轻柔,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宛如流动的月光。道袍上绣着暗金色的云纹,云纹蜿蜒曲折,仿佛在诉说着天地间的奥秘,随着她的走动,云纹若隐若现,更添神秘之感。

领口和袖口处,镶着一圈淡蓝色的边饰,为这袭道袍增添了一抹清新。她的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丝绦,丝绦上挂着一个小巧的锦囊,不知里面装着何种珍贵之物。

背后,一把拂尘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缚着,拂尘的白色马尾丝洁净如雪,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每一次摆动,都仿佛在扫去世间的尘埃与烦恼,彰显着她作为修行之人的超凡脱俗。

寒露真人的性格犹如山间幽泉,清冽且深邃,令人难以一眼看透。

她平日里寡言少语,话语仿若珍贵的珠玑,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沉甸甸的分量。

面对徒弟白芷,她的严厉如同寒冬的霜雪,毫不留情。白芷稍有懈怠,她便会用冷峻的目光审视,犀利的言辞教导,督促白芷在修行之路上砥砺前行。

但这严厉的背后,实则隐藏着深沉的关爱,如同春日暖阳,虽不炽热张扬,却默默滋养着白芷的成长。在面对外界的纷扰时,寒露真人始终保持着超脱淡然的态度。

世间的繁华喧嚣、功名利禄,在她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一心沉浸在修行与钻研医术药理之中,对那些追名逐利的行为嗤之以鼻。

当石飞扬等人带着受伤的向坤前来求助,她并未因对方的身份地位而有丝毫的特殊对待,只一心专注于伤者的救治。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手中动作有条不紊,尽显医者仁心。

在寒露真人悉心的救治下,向坤那遭受重创的五脏六腑逐渐愈合,然而身体依旧虚弱,亟需长时间的静养。

石飞扬深知向坤的伤势无大碍后,便决定留下谢文陪伴向坤几日。

趁着白芷和寒露真人前去休息的间隙,石飞扬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决绝,悄然离开了清风洞,又马不停蹄地离开翠屏山,孤身一人朝着赤水河畔“血煞帮”的总舵奔去。

他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正义之火,疾恶如仇的性格驱使他无法容忍“血煞帮”继续为非作歹,天生的霸气让他无畏地深入这龙潭虎穴。

“血煞帮”总舵隐匿于赤水河畔一片幽深的密林之中,四周古木遮天蔽日,粗壮的树干仿若巨人般挺立,枝叶层层叠叠,将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

地上堆积的落叶足有尺许厚,散发出阵阵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潮湿的泥土味,弥漫在整个空间。

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鸟叫,从树林深处幽幽飘来,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更添几分阴森恐怖。

石飞扬昂首阔步,气宇轩昂地大步踏入“血煞帮”总舵的范围。

他身姿笔挺,犹如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山峰,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胆寒心颤的霸气,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刹那间,“血煞帮”无数恶匪从四面八方呐喊着,如汹涌的潮水般扬刀杀来,那声势仿若要将石飞扬瞬间淹没。

石飞扬见状,只是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紧接着,他右手如闪电般探出,“唰”的一声,拔出天霜刃。

刀身寒光闪烁,恰似一弯冰冷的残月,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与此同时,他运起明玉功,体内的真气如汹涌的洪流般奔腾运转。

瞬间,一股浓郁的冰雾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迅猛扩散,仿若一片白色的云海,迅速笼罩了整个山林。原本波光粼粼的赤水河河面,也在这股极寒之气的影响下,迅速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冰,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清冷的光芒。

面对如狼似虎扑来的恶匪和他们射来的密密麻麻的暗器,石飞扬神色冷峻,毫不犹豫地施展出百胜刀法。只见他身形灵动,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种沉稳的韵律,仿如踏在虚空之中,每一步都似慢实快,让人捉摸不透。

他手中的天霜刃在冰雾中闪烁着寒光,刀光纵横交错,犹如银色的闪电在夜空中肆意劈砍。

他连续使出“天地同寿”这一绝杀招,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之力。

那些射来的暗器,在他的刀光之下,如同脆弱的稻草,纷纷被击碎,化作无数金属碎片,四散飞溅。紧接着,石飞扬巧妙地避开了埋在地下的尖锐利器。

他的双眼犹如夜空中的寒星,敏锐地捕捉着每一处陷阱的细微迹象。每当靠近陷阱,他便轻轻一跃,身姿轻盈如燕,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安全地带。

而设置在山林里的机关,无论是从树上突然弹出的尖刺,还是从地下钻出的利刃,在他面前都毫无作用。他总能在机关启动的瞬间,精准地判断出其攻击方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天霜刃将机关摧毁。

随着石飞扬不断施展“天地同寿”,周围的恶匪纷纷倒下。

他的刀法凌厉至极,每一刀挥出,都能带走一条生命。

那些恶匪的身体,在他的刀下,如同脆弱的布娃娃,被轻易地砍成数段。

无头的残尸、断臂残肢四处乱飞乱甩,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将周围的土地染得通红。

山林里瞬间变得一片狼藉,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仿若人间地狱一般。

石飞扬在斩杀恶匪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他一边血战,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他发现了被囚禁的雄樱会的几名弟子。

这些弟子遍体鳞伤,身上布满了鞭痕和血迹,衣衫褴褛,虚弱地瘫倒在地上。

石飞扬见状,心中怒火更盛,他加快了手中的刀速,以更快的速度解决掉剩余的恶匪,然后迅速来到山洞前。

他用天霜刃砍断了锁住洞口的铁链,走进山洞,将雄樱会的弟子一一扶起。

看着这些受伤的兄弟,石飞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愤怒。

他轻声安慰着弟子们,让他们不要害怕,自己会带他们安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