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芸轩 作品

第269章 暴力审问

杨晓义与马夫阿五被绳索紧紧捆绑,像两只待宰的羔羊,瘫倒在潮湿的泥地上。蛮夷部落的头目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来,皮靴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二人,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凶狠的光,猛地大喝一声:“抬回去好好审问!”

几个蛮夷兵如狼似虎地冲上来,将杨晓义和阿五架起,一路颠簸着抬回了部落的审讯帐篷。他们被粗鲁地丢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头目缓缓踱步到两人面前,双手抱胸,再次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阿五在沙场摸爬滚打多年,反应极快,不等杨晓义开口,便带着哭腔说道:“我们确实是大宋的兵。如今宋金交锋激烈,战场上血流成河,双方死伤无数。我们家中有年迈父母,无人照料,实在不想客死他乡,这才当了逃兵。求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家中二老,还盼着我们回去尽孝啊!”说着,阿五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一旁的蛮夷兵们,听了这番话,脸上露出一丝动容之色。

然而,头目却暴跳如雷,怒声骂道:“我最恨逃兵!贪生怕死之徒,留着何用!”说罢,“唰”地抽出腰间长刀,寒光一闪,直逼阿五脖颈。

杨晓义见状,心急如焚,大声喊道:“我们不是逃兵!我们是杨将军府的人,朝廷突发变故,我们要去给杨将军通风报信。只因人生地不熟,误打误撞才进入了你们的地盘。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还望放我们一马!”

阿五听到杨晓义说出实情,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使劲咳嗽,试图阻止他。可杨晓义一心想救阿五,根本顾不上阿五的暗示。头目一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饶有兴趣地问道:“大宋朝廷出了什么事?快说!”

阿五抢先说道:“我们哪知道出了什么事!是杨夫人让我们去战场通知杨将军,杨夫人并未说明具体情况。”头目顿时怒目圆睁,暴喝一声:“你敢糊弄我!”话音未落,手起刀落,“咔嚓”一声,阿五的一条腿应声而断。阿五惨叫一声,当场痛得昏死过去。

杨晓义看着阿五鲜血喷涌,泪水夺眶而出。头目蹲下身,死死盯着杨晓义的眼睛,恶狠狠地说:“你若不说实话,下场就跟他一样!”杨晓义毫不畏惧,怒目圆睁,回瞪着头目。头目被杨晓义的眼神激怒,咆哮道:“你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说着,便伸出手,作势要挖杨晓义的眼睛。

这时,另一个蛮夷兵阿二连忙上前阻止,说道:“大当家,挖了他的眼睛,我们就问不出实情了。”头目这才冷哼一声,退到一旁,说道:“阿二,你去问吧!”

阿二走到杨晓义身边,蹲下身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只要你把情况说出来,我立刻派人帮你同伴包扎止血。否则,他活不成,你也别想活命。”

杨晓义哭泣着说:“我不怕死,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阿五叔死去。”

阿二见状,继续施压:“既然不想他死,那就快说!大宋朝廷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我们马上帮他医治,还放了你们。”

杨晓义侧头看了看阿五,他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脸色苍白如纸。杨晓义咬了咬牙,问道:“你们说话算数吗?”

阿二对天发誓:“我们若说话不算数,就遭天打雷劈!”

杨晓义这才说道:“是大宋的大皇子赵靖雄,带着上万兵马从封地衡阳杀了回来,企图强抢皇位。”

头目听后,兴奋地大笑起来:“好家伙!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趁机带兵杀过去,逼大宋送些粮食给我们。”

杨晓义赶忙说道:“你们得先兑现诺言。”

阿二冷笑一声,吩咐道:“帮那个老的包扎止血,然后把他们两个都抬到地牢,解开绑绳,放些干粮和水进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杨晓义愤怒地说:“你刚才说放了我们的!”

阿二耸耸肩,说:“就他现在这副模样,你们能跑得了吗?出去还不是会被其他部落抓去。把你们放在地牢里,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我们可没闲工夫管你们,得赶紧出发去大宋要点粮食回来。”

蛮夷兵们将杨晓义和阿五抬进地牢,解开绑绳,把药和绑带丢给杨晓义后,便锁上了地牢的门。杨晓义急忙帮阿五包扎止血,这时,一个蛮夷兵拿着两袋干粮和两袋水丢进来,说:“我们都去大宋要粮食了,能不能跑得出去,就靠你们自己了。”说完,转身跑了。

杨晓义小心翼翼地拿起一袋水,自己先喝了一口,等了片刻,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喂给阿五喝。接着,他又拿起一袋干粮,自己吃了一点,等了一会,确定没事,才嚼碎用嘴喂给阿五。

夜幕降临,地牢本来就只有门口投点光进来,地牢里没有一丝光亮,瞬间漆黑一片。杨晓义摸索着走到阿五身边,紧紧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为阿五取暖。不知过了多久,杨晓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地牢的门口洒进来,杨晓义缓缓醒来。经过一夜的休息,又喝了水、吃了干粮,他精神了许多。可阿五还未醒来,杨晓义焦急地握着阿五的手,轻轻呼唤着:“阿五叔叔,你快点醒来呀!”他又喂阿五喝水,嚼碎干粮喂他吃,还运用内功为阿五疗伤。

直到傍晚时分,阿五才悠悠转醒。他一睁眼,就看到杨晓义坐在身边,握着自己的手,急切地问道:“二公子,你有没有受伤?”

杨晓义摇摇头,说:“我没有受伤,阿五叔放心。”

阿五又问:“这是哪里?”

杨晓义将阿五扶起来,靠墙坐着,说:“这是蛮夷部落的地牢。”随后,杨晓义将为了救阿五,把大宋朝廷实情告诉蛮夷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阿五听后,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不知这个部落有多少兵马,他们得知大宋朝廷的实情后,恐怕会去攻打。如今大宋兵马都跟随杨将军出战了,国内空虚,若他们趁机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杨晓义说:“他们部落应该不大。这次他们全部出发去问大宋朝廷要粮食了,可见规模有限。他们还说,我们现在不能出去,否则会被其他部落抓去。”

阿五沉思片刻,说:“我们现在伤势未愈,贸然出去,不仅自身难保,还可能让更多蛮夷部落知晓大宋朝廷的实情,给国家带来更大的危险。我们还是留在这里,养精蓄锐,等伤好了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