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瑜暗自庆幸,没一怒之下,去沙漠灰域出口堵截携宝之人。
照这推理,她去了只会劳而无功。
特勤局有圣光骑士团的资料,加上卢谦的推测,她可以断定舌头遗物还在五湖省,还在圣光骑士团的手里。
不然,保密局和特勤局的人之前也不会认定,埃里克身上很可能带着舌头遗物了。
但这事是特勤局的机密,她不能给卢谦讲。
斟酌了少许,光清楚了过去的事情没用啊,那下一步怎么办呢?
要能把他加入特勤局,任她调遣就好了。
程谨瑜喝了口咖啡,缓缓放下杯子后,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他,夸赞道:
“你的分析推演鞭辟入里,真是大材小用了。我看你现在还没工作,要不来我们特勤局任职?”
卢谦连忙摆手拒绝,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道:
“我住陈公馆,结婚后什么都不用干,天天吃喝玩乐,陈氏重工会养着我的。”
“呵呵。”
程谨瑜被他的话逗得身子后仰,爽朗的笑出声来。
她实在想不到有人把吃软饭说的这么天经地义,即便是一句玩笑之语,那也要能想的到。
在那一瞬间,她又回想起卢谦曾经说,‘我长的帅,她看上我了。’
两句话结合在一起,就等于说,他这辈子都要抱住陈若蕾的大腿,吃软饭就是他的理想。
但她对这话一个字都不信,不说别的,就卢谦为陈公馆出生入死干的几票大事来看,怎么看他也不像个吃软饭的。
少顷。
她收敛了笑容,提醒道:
“你忘了你手臂的标识,陈公馆可保不住你。
“还有京城李家,你杀了李氏的人,他们可不跟你讲法律,到时候你往哪里逃?
“即使你躲在灰域里他们也有办法把你找出来。
“哦,陈公馆上次在红衫林灰域收获不小吧?惦记陈公馆的人也不会少,你就能确定能一辈子安稳地吃软饭?”
“好了,好了,谢谢程科长的好意,我再考虑考虑。”
卢谦心中认可她的提醒,这些都非常中肯,而且她对陈公馆了解确实很深,但还是婉拒了。
他暗自庆幸,手里有她的一个把柄,不然,晚上都睡不着了。
“那就谢谢你的咖啡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程谨瑜有了点收获,心情愉快,冲着卢谦微笑道。
“能跟程科长这样的大人物一起喝咖啡,是我的荣幸。”卢谦说着招呼买单,跟在她身后离开了咖啡店。
两人边走边聊,气氛友好,还相互留了手机号。
一路又回到酒店,各自回房间。
夜已深。
有了赵澜的言传身教,卢谦已经学会了晨曦冥想法。
晚上他和赵澜一番云雨后。
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修炼呼吸法、冥想法,顺便和伊娃一起守夜,交替睡觉到天明。
一夜无事。
2月28日,早6点。
当卢谦从入定中睁开眼时,首先留意到电梯里玩家的视野,正好看到服务员换班。
这一夜没人来追踪他,说明换个城市的确给永恒教的追踪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他们需要把水晶球从一个城市转移到另一个城市,所需时间最少半天。
记下这个结果,卢谦还没洗漱就胡乱穿上衣服,在电梯口打个转,看到服务员后,他一拍脑门,好似忘了拿东西又回去了。
刚刚换班的服务员对此习以为常,总有客户走到电梯口想起来忘记那东西,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卢谦的玩家。
很快,又有一个客人从一楼上了电梯,他一身灰布短打,不太像个酒店的客人,更像个帮派分子。
客人一手握拳,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随着电梯的上行,客人抬了几次手臂,每次都用看手表的姿势看一眼自己的拳头。
电梯到了4楼,客人下了电梯,没走几步,电梯门还没关上,客人又回来了,继续乘电梯上了6楼。
服务员皱皱眉头,也没多管闲事。
卢谦刚刚从4楼赵澜的房间瞬移到6楼自己的房间,他想看看追踪他的人打算怎么办。
红外视野里,就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轮廓,在他房间门口逗留了几分钟,左右转转,然后下楼去了。
走出电梯后,那人并没离开酒店,而是在一楼的茶座坐下。
卢谦眉头皱了皱,陷入沉思:
这家伙手里有一个水晶球,要不要找个机会抢回来?
他记得秋姐告诉他,这帮人一次就做了三个水晶球对付他,抢一个没意义。
把三个一起抢了能争取几天时间,意义也不大,下次他们会一次做10几个,他就没招了。
而且被派来对付他的人肯定不是永恒教的人,至少短期是这样的。
那么,此人是来跟踪的,他们敢不敢在酒店对他动手呢?
想到这里,卢谦又回到了赵澜的房间,看到赵澜神色紧张地瞪眼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给你安排个任务,你去跟踪一下一楼茶座上的一个人,他一身灰色短打,很醒目,你一到就能认出他。
“跟着他搞清这人的身份就行了,我只想知道他是哪个势力的。
“剩下的时间里,你就在新汴梁好好逛逛,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你。”
赵澜刚才着实被他吓到了,两人正在拥抱着腻歪,卢谦突然瞬移就跑了。
虽然这种情况两人早有所料,事先说好的,但当真的发生时,她还以为有危险要发生。
听了这安排,她理解卢谦的目的,点点头,又叮咛一句,“我现在就去,你晚上要早点回来。”
“不急,现在茶座没人,你现在下去认下人脸就回来,我出去后你再盯着他。”卢谦分析道,接着坏坏地看了她一眼,“晚上我会温柔点。”
赵澜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嗔骂道:
“去你的,你这混蛋,现在就是一头蛮牛,我家的田都快被你耕坏了!”
“那我以后去别人家耕田?”
“咯咯,你敢!”赵澜作势威胁,又捶了他一下才出门。
下楼时,她终于体会到这混蛋哪里变了。
‘他在两人之间营造最初见面时的气氛,好让我不怕他,敢跟他打闹。
‘可我也没怕过他啊,除了怕他不要我之外,别的也没怕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