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蕴药业秘密实验室“酿酒厂”，费奇·格拉惊讶地看着来人。
“委员阁下，你怎么来了？”
“在联邦如果我刻意需要找一个地方，哪怕它躲在墓地里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费奇·格拉努力维持着情况，他嗅到了血腥味。
越过科克委员的肩膀，他看到了院子里的惨状，每个花坛里都躺着一具尸体。
科克·托兰压低了帽檐，“现在很少有人知道曾经我是个军人，托兰家族也是从开拓中崛起的。”
费奇的笑容僵硬了些，“委员阁下来是为了？”
“你是非人？”
“委员说笑了。”
“我也是。”
费奇僵硬的笑容一下子松弛了，心里的警惕仍维持着，而且更小心了。
“委员来这是？”
科克·托兰用冒烟的枪口顶了下帽檐，说：“跟着我的人不少，甩掉他们可花了我很多时间，不请我先进去坐坐。”
两人一起进了这间外面看来极为普通的三层楼，期间费奇熟练地招呼了一批人去处理外面的血迹。
“如果委员要来，大可以不必弄得这么血腥。”
科克看了眼杯中猩红的酒水，抿了一口，嘴里传来的愉悦让他的精神感到厌恶。
他努力克制着精神上的厌恶，又尽力维持不让肉体的愉悦彻底地控制思维。
见科克露出愉悦的笑容，费奇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这才是我们打招呼的方式，欢迎来到你真正的族裔中，科克委员。”
科克委员看着他，眼底的冷色更重。
“费奇，你们已经被盯上了。”
费奇·格拉不快地说：“委员是说那个昆尼尔分部的首席，现在秘盟内垣的负责人，唐恩？”
“他谋划了针对你们的行动。”
“委员知道内情？”
“埃利斯教授。”
听到这个名字的费奇·格拉脸色变得难看，“他们真知道了这个名字？”
科克委员瞪了回去：“你以为我在撒谎？”
“不不，委员先生，只是埃利斯教授身份特殊，关于他的情报在我们这也是最高级的机密。”
“我要见他。”
“委员先生这是？”
科克委员说：“以我的身份难道还不能见他吗？你能给我什么？”
费奇·格拉收起了笑脸，让科克在这等候，自己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科克看到了一个学者服装的人走进来。
“长得真像。”
埃利斯教授打量着科克的脸，随意地感叹了句。
科克问：“你认识我？”
“不，你的先祖和我一起做过研究，当时我们还私下弄了个议团，叫什么，哦对了，石匠工会。”
石匠工会议团向来是托兰家族用来培养继承人的手段，科克·托兰就曾把这个议团交给弗吉尔，让他用这个议团名拉拢几个优秀的同龄人一起活动。
一想到这里，科克问：“酒水是那时候给的我们家族？”
“现在石匠工会的入会仪式还会喝那个吗？”
“会。”
“好传统，人类就是这点可怕，一旦确定的行为总会以某种仪式、礼节或者传统的名头流传下来，甚至会忘了它的由来。”
埃利斯教授坐在科克的旁边，从随身的箱子里取出一个针管。
“别担心，我只是在收集样本，像你这样的个体可不多见。”
科克委员看着对方低下后暴露的脖颈，问：“我有什么特殊？”
“一般的非人在转化后都会利用暴力方式摧毁自己的社会关系，杀死最亲近的人，可你居然克制住了这股冲动。你姐姐还活着，不是吗？”
埃利斯教授收起针管血样，两人对视间科克委员拉开外衣。
一捆微型破墙者炸弹绑在科克委员腰间，这种特制的炸弹即使是微型的，也足以炸开拦路的巨石，而这么一捆足以摧毁这栋三层的楼，
平时这种管制物在墙内基本不会有流通，可以科克委员的身份想要弄到手自然不难。
“委员，这楼里也有不少无辜的雇员，你真要为了一些非人的命牺牲他们？至于我，你是杀不死一名天人的。”
“这里对你们很重要。”
埃利斯教授平静地问：“只是个研究室，你毁了确实麻烦，我还得找个地方重建。”
“还有国土之心，你们一直计划在利用藏在这里的东西破坏国土之心的稳定，”
“委员，你本来可以活的。”
科克·托兰从口袋里取出延时起爆器，“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活。”
轰～
巨大的爆炸声在昆尼尔市回响，连地面都有轻微的震动。
托兰家族，科克的书房里。
科克姐姐拿起遗书逐行查看，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份家族成员名单和一瓶毒药。
听到外面爆炸的声响，科克姐姐唤来了管家。
“办个家宴，以科克的名义请这些人过来。”
“是。”管家接过名单，“外面的声响……”
“不是我们的事不用多管，这个宴会就订在今天晚上，我亲自下厨。”
“是。”
管家接过名单赶紧转身离去，谁不知道科克委员最疼他的姐姐。
昆尼尔分部。
唐恩收到了科克委员失踪的消息，正感到不安的时候，剧烈的声响令他走到了窗边。
这时推门声响起，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唐恩知道是奥古斯汀，现在只有他敢这么直接闯进自己的办公室了。
“科克委员的信。”
唐恩拿起拆开，一边看一边问：“你知道什么？”
“弗吉尔在我们这？”
“嗯，非人，关在卧山艺术馆。”
“问了句他是否还活着。”
“活得很好。”
奥古斯汀犹豫了会，说：“一会我得去见见他。”
唐恩放下信，写了份命令。
“你可以随时去看，今后弗吉尔交给你照料，等我们研究出能逆非人化的手段，或许他可以出来生活。”
奥古斯汀接过命令，眼睛却看向那封信。
唐恩对他也是无奈，于是把信递了过去，想看就自己看。
奥古斯汀拿起信仔细看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信上一共给唐恩交代了四件事，第一托兰家族的成员科克委员已经自查了，有嫌疑的和已确认转化的都会在今天消失，请他今后关照下家族。
第二弗吉尔如果活着，在逆非人化的希望下保留他一命，最后不行就让他死得干脆些。
第三他会死在灵蕴药业的实验室，特情厅要尽快包围那里进行检查，那里肯定有问题。
第四保住联邦。
等奥古斯汀查看的时候，唐恩则在安排联邦警局和武装征税军团、分部支援部武装团团围住了整个药地区。
一场异常的爆炸足以给高天塔借口，唐恩又给克劳德发了个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