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明着急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不给本王说个明白!”
来人是含景色院的一个二等丫鬟,荷花。
荷花面上着急,瞧着要哭出来的模样。
见到连明就匆忙跪了下去,连忙道,
‘王爷,周姨娘用了晚膳,就想到院子散步。
但院子被人撒了一滩水,姨娘不小心踩了上去滑倒了,现在大夫已经赶过去了。
王爷,您快去看看我们姨娘吧!’
连明冷着一张脸,脚步匆匆就往含景院赶。
一进入院子,就见里面吵嚷一片。
连明见周含景的贴身婢女灵巧抓着一个女子的胳膊,眉眼满是怒气,在质问着什么。
连明,“灵巧,含景现在怎了,你不去伺候她,反而在这训斥丫鬟,你好大的脾气!”
灵巧松开寻柳的手,惊喜望向连明,
“王爷,您终于来了!”
她想起连明质问她的那些话,连忙解释道,
“王爷,大夫进去看过。
公主没事,只是动了胎气。
现在服了安胎药,已经睡下了。”
连明松了一口气,但面色更难看了,沉声问道,
‘主子在房内休息,你们做奴婢的在院子惹是生非,倒真是衷心得很!’
连明咬着牙说出的这句,明显带了莫大的怒气。
灵巧连忙跪了下去,指着寻柳愤愤不平,
“王爷,奴婢抓住了在院中泼水的贼人。
她不承认,还跟奴婢吵了起来。
奴婢气不过,只能回嘴了几句。
请王爷为我们公主做主,发卖了这个胆大包天的贼人!”
寻柳柔柔弱弱,面色含了极大委屈。
一双含情目盛满了水光,楚楚动人。
她缓缓走了几步,来到连明跟前,顺从跪了下去,柔声道,
“王爷,奴是新来的通房,名寻柳。
奴只是见这里的花开得正好,想摘来做些香囊。
灵巧姑娘就定了奴的罪。
奴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
求王爷给奴一个公道!”
寻柳盈盈跪拜,只求连明给做主。
连明大刀阔斧坐在下人给搬来的椅子上,不善问道,
‘灵巧,你说的可有证据?’
灵巧指着另一个丫鬟说,
“王爷,小云亲眼见到寻柳,姑娘在这个角落鬼鬼祟祟。
打扫院子的下人也说,早上到现在只见过寻柳姑娘来过这里。
有这些人的证明,寻柳姑娘就是妄图谋害公主的凶手!”
寻柳凄惨一笑,
“奴今天刚入的王府,就对有身孕的周贵妾下手,奴是为了什么?
再说,奴来这里只为了摘花,自然光明磊落。
她们能见到奴,自然是因为奴没有想过任何隐瞒。
真正想干坏事的人反而不会让任何人看到。
比如那背后之人,故意把下人调走,就是为了在这块洒水。
又或者这洒扫院子的下人中有那里一个被收买,就是利用洒扫之余偷偷泼了一滩水,谁又能知道呢?
最重要的,不应该是你们这些扶着周贵妾的婢女吗?
明知道贵妾有孕,不应该在前面开路吗?
有什么差错,你们也能第一时间感受到。
不至于累得贵妾摔到在地上!”
灵巧怒目而视,
“寻柳姑娘,您别血口喷人。
奴婢在第一时间就为公主做了肉垫。
公主只是受惊了,没出大事!”
明确感受到连明投过来的冷冽视线,灵巧也是慌忙把自己做的事说了出来。
她为公主当了一回垫子,可不是眼睁睁看着公主摔了。
寻柳只望着连明,辩解道,
“王爷,奴问心无愧。
您尽管派人去查。
只是最后查出没有奴的过错,奴想要灵巧姑娘的一个道歉。”
连明随意一瞥,正好瞧到底下姝色。
王妃还真是会选,连明冷嗤。
冷声吩咐下去,
“飞杨,带人去查。
含景远洒扫奴才一个都别放过。
本王要知道她们今天都去过哪些地方?”
话落,连明的心腹带着人就往含景院的下人房而去。
寻柳咬着嘴唇,轻颤颤求道,
“王爷,奴跪得腿疼,能否起来?”
那丢过来的一眼,携着暧昧的风情。
连明喉结滚动了一瞬,哑声道,
“你起来吧,也没定你的罪!”
寻柳弱柳扶风,慢吞吞站起来。
“哎呀!”
两个字落下,她人已经摔到了连明的身上!
男俊女美,深情对望。
灵巧见到这一幕,气得眼睛都红了,骂了一句,
“只会勾引王爷的贱人!”
寻柳小脸埋在连明的胸膛上,纤纤素手已经摸向了...
连明表面不动声色,火气却已经涌了上来。
闻着周身的花香,摸着怀中柔嫩的肌肤,连明的属实有点沉迷了。
直到一声冷笑,这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连明推开寻柳,站了起来,快走几步。
走到屋门前,握着周含景的小手。
入手微凉,关心道,
‘含景,你身子还难受吗?
本王听说你的事,即刻就赶来了含景院。
只是灵巧说你睡下了,本王不好进去打扰你。
便想着调查出事实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周含景拍掉握着自己的这只手,刚才他就是拿这只手握上那贱人的脸,真是够恶心的!
周含景难以接受在自己眼前,见到这一幕。
不是她,是心爱的男人和他的通房!
呵,真是讽刺!
她为他放弃公主尊位,为他怀着孕。
连明却能做到在她院子里与别的女人纠缠。
连明眸中闪过一抹心虚,又消失不见。
既然不握手,那就隔着衣服扶着。
连明从下人拿过一件披风,给周含景披上。
担忧道,“含景,你脸色太白了。
待会本王进皇宫,给你请个太医给你好好看看。”
周含景知道刚才的举动已经是拂掉连明的面子,为了以后能在王府有一席之地,她需要哄着连明。
便也虚虚扯出一抹笑,解释道,
“王爷,我刚才手太冷了。
别冻到你了,也不是故意拂开的。
您别生气。
景儿知道您来看,恐惧害怕渐渐散了。
腹中的孩子也知道父王来了,都变得安静了,知道照顾自个娘亲了!”
连明扶着她坐到椅子上,为她挡着风,温声道,
“本王不是那个小气的人。
景儿的身体比本王的心情重要。
本王只关心景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