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题一(经文文本为主)
根据《士师记》十八章30至31节,但支派设立的偶像崇拜持续到何时?这与示罗的会幕形成什么对比?
答案:
经文明确记载,但支派在拉亿城(后改名但城)建立的偶像崇拜体系,“从那时直到以色列人被掳的日子,那偶像都在但支派的地”(士18:31)。这一时间跨度并非仅指约柜被非利士人掳走前的“示罗时期”,而是贯穿整个北国以色列存续阶段,直至公元前722年被亚述帝国灭亡 。示罗的会幕作为神所指定的敬拜中心,承载着以色列人与上帝立约的神圣性,是律法与启示的权威所在;反观但城的偶像祭坛,则是人为制造的信仰赝品,将宗教异化为满足私欲的工具。二者的对比,不仅暴露了信仰正统与异端的尖锐冲突,更揭示出当群体背离神的旨意时,虚假崇拜将如毒瘤般侵蚀整个社会的精神根基。这种“双轨并行”的信仰危机,预示着神权政治体系的瓦解与以色列民族即将面临的审判。
思考题二(开放式思考为主)
但支派以“为以色列寻产业”之名行掠夺之实(士18:1),如何警示当代社会中的“正义包装暴力”现象?试结合权力与信仰的互动分析。
答案:
但支派打着“为以色列”的旗号,实则行暴力掠夺之实,将私欲粉饰为神圣使命,这一历史教训在当代社会仍不断回响。从十字军东征的“圣战”口号,到殖民主义者“传播文明”的冠冕之词,人类始终未能摆脱用正义包装暴力的思维惯性。这种现象本质上是权力与信仰的畸形互动——当信仰被权力绑架,神圣性便沦为暴力的遮羞布。在反思这一问题时,信仰群体需从三个维度建立防线:
1. 目的与手段的统一:《罗马书》3:8严厉驳斥“为了善果而行恶”的诡辩,强调道德的绝对性不容割裂。但支派声称“寻找产业”的初衷或许包含生存需求,却以屠杀无辜、抢夺偶像等恶行达成目的,最终背离了神的律法。这警示当代社会,任何以“结果正义”为借口合理化暴力的行为,本质上都是对信仰根基的背叛。例如,某些打着“维护秩序”旗号实施的暴力执法,或借“保护文化”之名排斥异己的极端行为,均陷入了“目的正当化手段”的伦理陷阱。
2. 权力的制衡:《阿摩司书》5:24呼求“惟愿公平如大水滚滚,使公义如江河滔滔”,揭示信仰群体对权力应有的批判立场。但支派事件中,祭司约拿单非但未阻止暴力,反而以虚假预言为侵略背书,暴露了宗教与权力共谋的危险。历史上,教会与政治强权的结盟曾导致宗教裁判所的血腥镇压、殖民传教的文化霸权。当代信仰共同体需保持独立性,以先知般的勇气揭露权力滥用,拒绝成为暴力的合谋者。
3. 群体的省察:《哥林多后书》13:5要求信徒“总要自己省察有信心没有”,这一诫命同样适用于信仰群体。但支派的堕落始于个体(米迦造像),蔓延至家族(祭司失格),最终腐蚀整个支派,印证了罪恶的传染性。当代教会应建立常态化的反思机制,定期检视共同体的行为是否符合圣约精神,是否存在将世俗权力逻辑混入信仰实践的隐患。例如,通过集体祷告、信仰研讨等方式,打破群体盲目的“正义幻觉”,避免在无意识中沦为暴力的工具。
但支派的历史悲剧警示我们:当信仰沦为权力的注脚,暴力便获得了神圣的合法性。唯有坚守信仰的纯粹性,建立对权力的批判性审视,以及持续的群体自省,才能避免重蹈“正义包装暴力”的覆辙,真正践行信仰对和平与公义的呼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