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晳回来后,向叶妄尘复命。本文搜:肯阅读 免费阅读
“世子爷,奴婢已经处理妥当,给您添了麻烦,奴婢心中有愧。”
叶妄尘抬了抬眼:
“的确,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很让我质疑你的能力。”
楚晳心头一跳,有些担心,脑子飞速转动,想找机会补救。
“罚你抄写论语十遍,三日内交给我。”叶妄尘缓缓道。
楚晳心中一喜,这哪里算得上惩罚,忙识时务地磕头谢恩。
等晚上用饭时,她就发现念秋不在了。
如今景贤居内院人没了知夏,又没了念秋,人数属实少得可怜。
迎春告诉楚晳,念秋也被世子赶出去了,听说还要让她嫁人。
楚晳一惊,世子动作也太快了,这就把婢女嫁出去了?
再听闻,世子把念秋嫁给了一个傻子,她更加胆寒起来。
得罪了世子,不管之前多得脸,下场仍是会这般凄惨。
她哪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出错呢,这么想想,也该为自己未来好好打算打算。
如今自己户籍在林家,把林家扶植起来,积累够财富,再等世子扳倒倪氏,趁着世子心情好,求个恩典,给自己赎身,那才是真正的摆脱奴籍,重获新生。
这一日,秦嬷嬷就要带着楚晳出门,表面上看,是临时安排的,实际上,秦嬷嬷已经私下里和楚晳打好了招呼。
楚晳就是要用今天外出的机会,去找林映桃,研究一下日后的规划。
辽国公府的马车,缓缓驶向云州城外的松鹤观。
这座道观里,供奉着世子生母阮梦漪的长生牌位。
每逢十五,秦嬷嬷或者李嬷嬷,都要亲自来松鹤观,检查牌位供奉情况,确认香火不断,无人亵渎,并追加供奉银两。
到了松鹤观,秦嬷嬷低声对楚晳说:
“你去找你的小姐妹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一个时辰后见。”
“谢谢秦嬷嬷。”楚晳高兴地应了声。
她现在已经可以和林映桃互相写信,之前越好的,在松鹤观的后山见面。
楚晳爬上一座山顶高处,正好可以俯瞰整个松鹤观,景色云遮雾罩,十分秀美。
“小皙,你说,那种用竹签串好的薄肉片和时蔬,让顾客自选后放入小陶炉铜锅涮煮,再配秘制酱料,会很赚钱?”
楚晳眼神非常坚定:
“对,这种目前还没有饭馆在做,林大哥不是已经把咱们上次看到的那间铺面租好了么,咱们不能只单单卖卤味,还要卖这种串串锅,最主要的是秘制酱料。”
“倒是挺新奇,肉片和蔬菜串成串不难,可秘制酱料去哪里搞,我娘不会的。”林映桃被难住了。
楚晳说:
“桃子,你不用担心,你回去之后先去做一件事,原阳大街三号胡同里有个姓赵的人家,是做秘制酱料的,你找到他们,把秘方买下来,不管多少钱。”
林映桃认真记下来,但她很疑惑,忍不住问:
“小皙,你为什么那么清楚这个能赚钱,你不是也刚才云州没多久吗?”
楚晳噎住,她之所以知道这些,还多亏了前世跟着叶霄云学到了不少。
叶霄云那个酒囊饭袋,每天呼朋唤友,吃吃喝喝,整个云州城的馆子他都门清,还经常把狐朋狗友召集到府里,让她作陪。
楚晳也没想到,当年在饭桌上最耻辱的经历,竟然能成为这一世的助力。
那些做生意,开馆子的事情,就是听他们这些人说的。
她算了时间,就在明年,云州城将会非常流行串串锅,而老赵家的秘制酱料将会火爆云州城。
而在今年,这两种东西,都还无人问津,楚晳要抓住机会,利用前世的记忆,狠狠捞一笔。
可现在面对林映桃的疑问,她没法说出事情,只能编了个谎言:
“我听世子爷说的,你知道世子他们能接触到的人,都很厉害的,你信我的准没错。”
林映桃很相信楚晳的话,但她还是担心:
“那如果我们去做了,世子会不会怪你泄露了消息?”
楚晳安抚她:
“没事的,世子人家看不上咱们这些小钱,你告诉林大哥,尽管放开手脚去做。”
林映桃这下子没心里负担了。
就在这时,楚晳忽然看到了松鹤观里似乎不太对劲。
有一定不太惹眼的棕色篷顶马车,缓缓停在了松鹤观西角门。
之所以不对劲,是因为从楚晳这个角度看下去,这个角门并不对外人开放,松鹤观香火极旺,前门中门人头攒动,而这个角门却是个密道。
接着,她看到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女人,隐约露出的裙摆一角展现出她的尊贵,那人似乎很怕被人看到,一闪身,进了门。
而就在关门的一瞬间,楚晳还是看到,门内出来迎接的人,是一个道士。
而那个道长,就在她刚和秦嬷嬷分开时,还看到了,是松鹤观的那位德高望重的道长,李鸣鹤道长。
李鸣鹤道长在接一个女人?这太诡异了。
楚晳隐隐感觉不太对劲,潜意识里甚至觉得,此事可能和自己有关,她不想放弃这一发现。
便找了个借口,让林映桃赶快回去。
和林映桃分开后,她一路下山,去了松鹤观的西角门。
这里的视角和山上根本不一样,围墙很高,她越不过去,大门紧闭,她不能打草惊蛇。
她想进去,难如登天。
不远处,两个小道士正推着一车柴薪往后院走。
楚晳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
她迅速解下外裳,翻面一裹,原本素雅的衣裙顿时变成粗布短打,像是观中打杂的仆妇。
她又随手抓了把泥土,在脸上抹了两下,拆散发髻,草草挽了个低髻,看上去与寻常道观里的杂役无二。
柴车上的麻绳松了,捆缚的柴火哗啦散落一地。
“哎哟!怎么又松了!”小道士抱怨着蹲下收拾。
楚晳趁机快步上前,低头帮忙捡柴,压低嗓音道:
“师兄,我来搭把手。”
小道士抬头瞥她一眼,见她衣着朴素,只当是观里的杂役,不耐烦地挥挥手:
“快些收拾,李道长还等着柴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