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爱过,该遗憾的是你
江言蓁的回答,像是将过去的感情画上句号。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dakaita.com
任由傅景州如何继续说爱她,都是单方面得不到回应的奢望。
“蓁蓁……”
我已经失去了你吗?
傅景州心碎万分,席卷而来的窒息感压得他快要失去知觉。
这个时候,仿佛夜晚下的不是雨,而是一把把刀,想要将他凌迟生剐。
江言蓁觉得没什么要说的了。
本来她是要询问霍家保镖知不知道那边的进展。
当她坐在车里探身望出来,旁边的霍家保镖便打着伞过来给她挡雨。
她的位置,距离傅景州很近。
连带着那些刀雨,也是暂时的避开了他。
傅景州急促呼吸的仰首,看着江言蓁,看着唯一能救他的希冀。
可是,江言蓁的视线并不是看着他。
她看到那边有身影走过来,当即下车接过伞,脚步是要离开的。
傅景州眼睁睁看着这把伞慢慢远离他。
此刻,还有霍家保镖留在车前,公事公办的低声问道:“傅总,要扶您起来吗?”
“……”
傅景州只觉得这是一种羞辱。
而后,他推开霍家保镖,撑着手臂站起身,还留在原地不肯走。
江言蓁背对着他,视线是关注着走回来的袁亿慈和孟泽。
“天呐,怎么伤的这么厉害……”
她看到孟泽的伤势,担心的望着袁亿慈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
袁亿慈搀扶着孟泽,目光越过江言蓁,不可避免看到了她身后面的傅景州。
刚刚从那边走回来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看到他下跪的举动。
“你……也没事吧?”
现在她也不担心傅景州会做出任何伤害蓁蓁的事情。
但是,这样纠缠不休的前任也很可怕。
江言蓁深呼吸,只是点点头。
“你们没有见到霍先生吗?那个u盘里的东西,是你需要的。”
“见到了,人证物证还有罪犯,都由霍家交到警方手里。”
袁亿慈冲着孟泽笑了笑,安慰说道:“以后,你们一家人再也不用害怕担心了。”
事情能顺利解决,都是霍家的功劳。
“等会……等会我再谢吧,蓁蓁,你要等霍司珩回来吗?他好像在和政厅那边在说什么。”
“嗯,我等等。”
江言蓁侧身回头指着停车的地方说道:“你们淋了雨,这样会感冒的,车里有干净的毛巾,快上车吹吹空调吧。”
在她的视线里,也没有错过还站在原地淋雨的傅景州。
这时,袁亿慈扶着孟泽要上车,她知道蓁蓁现在容易左右为难。
为难闺蜜,不如为难她。
“傅景州,我和孟泽要谢谢你的出手相救。”
袁亿慈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认真说道:“用我的面子,请霍家替我送你回去表示感谢,这件事情就扯平了啊。”
傅景州不说话,也没有动。
导致袁亿慈陪着孟泽坐到霍家车里后,还是不放心地没有关车门。
这时候的时间临近半夜。
雨势渐小。
周围的光亮渐渐变得清晰。
江言蓁站在傅景州苦苦相望的视线里,等到霍司珩走回来。
“霍先生,事情处理完了吗?”
“嗯,后续交给警方就好。”
霍司珩淋着毛毛雨大步走近,躲在她的伞下,近距离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念头。
“孟泽要去医院治疗,你也要去打针,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好。”
江言蓁就是想走了。
只是她要上车的必经之路,还站在固执的傅景州。
此刻,霍司珩在江言蓁身边,多多少少也有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
尤其是他明确感受到傅景州的敌意。
对方没有开口。
不是在公事的场合,两人之间也没有必要考虑身份。
哪怕霍司珩什么都没有说,这一眼的对视,也是火药味十足。
江言蓁在上车前,收了长柄雨伞。
像是在慎重考虑后,她不想刻意装冷漠来证明什么。
所以,她把雨伞递给傅景州,对上他重燃光亮的漆黑眼瞳。
“谢谢你帮了亿慈。”
仅此而已。
傅景州小心翼翼地深呼吸,迟迟都没有接伞。
这根本就是她的告别。
“蓁蓁……相信我,相信我的爱……”
他的心里真的充满了遗憾,是他濒临窒息边缘,试图自救的挣扎。
江言蓁本来想说,她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要了。
但是,她又看出来傅景州是在自欺欺人,现在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等到他能面对,他就会知道答案早已经握在手里。
在分手后,两人的感情早已经是单独的。
现在把傅景州困住的是,只是他自己失控的情感,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再见。”
江言蓁直接把伞塞到他的手里。
随后,她转身坐上了车。
霍家保镖接收到霍总的眼神暗示,时间拿捏得刚刚好。
江小姐回到车里,他们便关上车门撤离。
将傅景州所有的眼神和意图,都隔绝在触碰不到的外面。
最后,在他眼里,看着车辆行驶远离。
雨还没有停,他手里的伞却没有再打开。
傅景州承受的痛苦里,带着几分自我惩罚的意味。
他的懊悔,他的内疚,都是心里喊不出来的崩溃情绪。
十几年的感情走到结婚前分手。
他的戒断就是钝刀子,一遍遍重复着分手的后遗症。
明明已经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姑娘,他怎么就没能守到最后。
越是清晰的裂痕,越是将他逼近深渊地狱。
傅景州不可能放手,也没办法放手。
就算在一次次求复合被拒绝后,他也必须要继续坚持。
这是他唯一的生路。
“只要蓁蓁没有选择其他男人,只要她没有嫁给别人……我始终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傅景州的自言自语,仿佛被碾碎在夜色里。
雨水打在车窗玻璃上面的声音。
像是某种暗示,影响着江言蓁看着外面景色的思绪。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暖。
袁亿慈和孟泽都裹着毛巾。
受了伤,又淋了雨,孟泽这会开始高烧,意识昏昏沉沉地靠着袁亿慈的肩膀。
霍司珩坐在江言蓁的旁边,手机接电话是在听清扫计划的汇报。
同时,他的视线在盯着车窗玻璃反映出来的江言蓁。
他有些担心她的情绪。
回忆最痛,是曾经在感情里付出真心的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抹去傅景州在她记忆里的全部。
江言蓁慢慢垂低眼眸,轻拧着眉毛,抬起手掩着鼻子和嘴巴的地方,连呼吸声音都重了。
倏地,霍司珩特别紧张地担心。
难道言蓁是想哭了?
要是她因为傅景州哭的话,他能怎样安慰她?
慌张之下,霍司珩蹙眉望向袁亿慈,使着眼色提醒她不要只关心孟泽,也要看看言蓁。
袁亿慈微微睁大眼睛,探着脑袋望过去,试探问道:“蓁蓁,你不会是在偷偷……”
“啊?”
江言蓁被喊得怔了一下。
抬起头时,她双眸红红得很明显。
尤其是对上霍司珩和袁亿慈相同的关切眼神,她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抱歉,我真的忍不住……这个时候,我真的好困……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