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被丈夫牵着上了楼。
房间里,她又秉承做妻子的责任,给丈夫拿来家居服。
亲自帮他换上。
姜时砚并没有回避。
慢慢开始习惯自己的衣食都由阮凝来安排打理。
阮凝想到盛小蓉提的要求,此刻站在丈夫面前,老实汇报:
“盛小蓉说想要见你。”
姜时砚身高腿长,站在阮凝面前,高大得如同一座山,巍峨而耸立。
他俊颜英气,嗓音低沉:
“见我做什么?”
“说是感谢你为她花了那么多钱。”
姜时砚看她。
见阮凝漂亮的鹅蛋脸上,是有些不高兴的。
他问:“你同意了?”
阮凝没看他,继续给他系纽扣。
“这不是在问你吗,你要是工作忙,那我明天回拒了她。”
反正她的意思是,不希望丈夫见。
有些女人,永远得不到满足。
得了这样又想要那样。
阮凝抬起眼眸,悄悄望着丈夫的脸。
他真的生得很好看。
骨相立体,轮廓分明,剑眉星目。
还有这黄金比例一般匀称的身材。
给他系上纽扣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抱一下。
阮凝不否认,她爱惨了这个男人。
既然他们离不了婚,那她就只想将他占为私有,任何人都别想觊觎。
“回拒了就行。”
姜时砚倒也应得干脆。
阮凝心中愉悦,很满意丈夫这样的回答。
给他换好衣服,她自己才去衣帽间。
之后夫妻俩一起下楼用餐。
没有姜姚在的姜家,氛围特别好。
阮凝也感觉要自在些。
至少没人冒出来给她添堵。
丈夫也不会再为姜姚她丢下她。
晚上。
阮凝洗漱好,在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仔细看了下身上的疤痕。
发现她的疤痕逐渐都淡化了。
肌肤也恢复如初,柔嫩光滑。
她还特地点了香薰,穿着单薄的睡衣上床等着。
但是左等右等,丈夫都没见来。
阮凝裹上大衣去书房,想要提醒丈夫太晚,可以休息了。
但是书房也没人。
直到碰到上楼来的母亲,阮凝问她:
“妈,你有看到姜时砚吗?”
阮珍脸色变了下,拉过阮凝的手,安慰道:
“刚刚大少爷接到二少的电话,出去了,阿凝别多心,大少爷应该只是去看看小姐。”
“小姐要没事,估计很快就会回来的。”
阮凝,“……”
她才刚想着,丈夫应该不会再为了姜姚丢下她了。
没想到,他还是会因为姜姚,让她独守空房。
想到姜姚心里爱着姜时砚,此刻阮凝的心情并不好受。
她转身默默回了房。
阮珍跟在她身后。
“阿凝,你知道吗,先生跟夫人在商量着,给你跟大少爷补办婚礼呢。”
阮珍跟着女儿来到床边坐下,笑起来讨好:
“你对婚礼有什么要求吗?回头我跟夫人说一声。”
阮凝摇头,看着母亲,无精打采道:
“妈,我不想要什么婚礼,就这样挺好的。”
婚礼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如果婚姻过得不幸福,再隆重的婚礼又有什么意义。
阮凝在想,现在姜时砚陪着姜姚,脑子里会有一片刻想起她吗?
就算要去看望姜姚,总得跟他说一声吧。
一声不吭就走,把她当什么了。
“阿凝,你也别想太多,毕竟小姐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先生夫人为了不让她破坏你跟大少爷的婚姻,已经把她送走了。”
“你啊,应该感到知足才是。”
阮珍的语气忽然变了很多。
阮凝迎着母亲的目光,“妈,你觉得我应该大度,不要在意姜时砚跟姜姚的事吗?”
阮珍没否认。
“这大少爷也说了,他只把小姐当妹妹。”
“可姜姚爱他。”
“但大少爷娶的不是你吗?大少爷要跟小姐有什么,你觉得还能轮到你成为这个家的少奶奶?”
阮珍明显都有些生气了。
老脸板着。
阮凝不想跟母亲争辩,钻进被子里。
阮珍望着她,忍不住教育道:
“自从你成为大少爷的妻子后,真的挺任性的,先生夫人宠着你,不在意。
但是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这样的人嫁给大少爷,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以后,不要再不懂事的跟大少爷闹了,离婚的事,最好也不要再提。”
阮凝窝在被子里,紧咬着唇瓣不出声。
她以为,母亲懂她。
怎么着也会理解她,心疼她的。
没想到,母亲却劝她让步。
是啊。
姜时砚这样的天之骄子愿意娶她,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无理取闹。
因为她根本就没资格闹。
阮凝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丈夫还没回来,她就先出门了。
见到盛小蓉时,盛小蓉热情地迎接她进门,满脸期待地问:
“怎么样?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姜总啊?”
阮凝去到沙发上坐着,面色冷淡:
“总裁最近挺忙的,没时间。”
“啊?”
盛小蓉有些失落。
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继续要求阮凝带她出去买东西。
阮凝一直有求必应。
在商场逛着的时候,姜姚给她发来了一张照片。
是姜时砚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睡着,姜姚亲他的自拍照。
阮凝忽而觉得恶心,想吐。
转身就跑去了洗手间。
没一会儿,她又接到了姜姚打来的电话。
阮凝忍着心里的厌恶按下接听。
也不知道姜姚会说什么,她提前录音。
片刻,姜姚得意的声音传来:
“阮凝,昨晚你老公在我床上,请问你有什么感想?”
阮凝努力让自己冷静。
不要跟这个疯子争。
姜姚不知廉耻,不要脸面,她还嫌气大伤身呢。
“在你床上怎么了,就算你脱光了他也不会碰你,你这样上赶着觉得很自豪吗?”
阮凝并不想再跟她客气。
而当事人姜时砚。
一个对婚姻不忠的男人,不要也罢。
姜姚有被羞辱到。
她咬着牙,面色扭曲,“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大哥跟你离婚娶我的。”
阮凝笑了,“我等着的,你最好快点。”
她挂了电话。
一直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就算她知道姜时砚不碰姜姚。
可明知道姜姚爱他,他还睡在姜姚的床上让她亲。
这种男人,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阮凝撑着洗漱台。
努力控制自己想要落泪的情绪。
却又控制不住胸腔里的那颗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