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阮凝口中说出来的离婚,姜时砚不爽极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故意用阿策激我。
阮凝,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什么心思我清楚得很。”
他并不在意阮凝说喜欢阿策的事。
他在意的是阿策那小子,居然配合了阮凝。
他的女人,别人怎敢觊觎。
阮凝有些心虚,不敢去跟他对峙。
“反正我就这个要求,你跟我离婚,我就签捐赠协议。”
至于肾的账,以后她再找姜姚跟姜屿白算。
现在,她只想要逃离这个男人,逃离这个家。
“我不同意。”
姜时砚面无表情,一口否决了。
“离婚的事你想都别想,如果想出门就签协议,不签你就不要出去。”
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甚至都懒得再跟阮凝说,他转身要走。
阮凝气急,起身喊:
“姜时砚,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离婚。
你觉得你们取了我的肾,我还能跟你和颜悦色地过下去吗?”
有时候她真的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他们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她也愿意签捐赠协议,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把她惹急了,她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姜时砚顿住脚步,没回头看她,丢下话:
“在我这里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阮凝僵住。
冷冷地看着姜时砚离开的背影,痛心疾首。
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很好。
这意思不就是提醒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吗?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不成全他。
阮凝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致命的利器。
看到旁边的花瓶,她抽出里面的鲜花,拿着花瓶去浴室里打碎。
之后捡起锋利的碎片,放在了枕头底下。
姜时砚今后最好都不要再来她的房里。
但凡他过来,她一定跟他鱼死网破。
姜时砚下班回来后,先去看了一眼姜姚。
之后回到餐厅用餐时,问阮珍:
“阮凝怎么样了?”
阮珍笑着道:“阿凝挺好的,在房里听歌睡觉看书,很惬意的。”
想到小五想嫁给大少爷。
阮凝又想要跟大少爷离婚。
阮珍觉得,何不帮帮他们。
反正是阮凝自己要离,也不能怪她这个做母亲的从中作梗吧。
阮珍看着姜时砚,小心翼翼地开口:
“大少爷,阿凝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但我没想到她竟还惦记着三少。”
“是我不好,没教育好这个女儿,大少爷要不跟她把婚离了吧,不然我实在觉得对不起你。”
姜时砚用餐的动作停了下来。
清冷的目光看着阮珍。
似乎在说,她的话越界了。
阮珍慌忙低下头,变得有些心虚。
“我就觉得阿凝实在不知好歹,不想让她耽误了大少爷。”
姜时砚收回目光,继续从容地用着餐,声音清冷。
“我的事,用不着阮姨操心,离婚这事儿以后别在我耳边提。”
他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整个气场强大而压迫。
让看着他长大的阮珍,都不得不屏住呼吸,不敢再多嘴。
姜时砚来到阮凝房门口,阔步进去。
只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窗户边,沙发上看书的女人。
她穿着简单随性的家居服,秀发披肩而散,五官清秀柔美。
尤其悠闲慵懒的样子,看上去是那样的岁月静好,令人心生涟漪。
姜时砚阔步走过去。
解着袖扣的时候,沉脸吩咐:
“去给我放洗澡水。”
阮凝没看他,连眸色都没动一下。
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埋头看书。
姜时砚双腿修长地走来她身前站着,居高临下。
“听不见我说的话?”
他记得阮凝是左耳失聪,有些听不见,所以他有耐心再说一遍。
阮凝还是装听不见,头都不抬一下。
结果下一秒,手上的书籍被男人夺了过去。
阮凝瞪他,“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为什么要帮你做事?”
既然不跟她离婚,她有的是办法气他。
不信他能忍得下去。
姜时砚把书丢在旁边,哼了一声。
“行,你继续躺着,我自己弄。”
知道阮凝在故意气他,姜时砚并不在意,转身进浴室。
阮凝看着他的背影,手却不自觉地伸向了沙发里。
那里面,也藏着花瓶碎片。
与其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大门都出不了。
还不如杀了姜时砚,等警方带她走后,她不就有机会告姜家的所作所为了吗。
想到这里,阮凝忽而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捏着花瓶碎片的手,都开始冒汗了。
姜时砚很快冲了澡出来,就简单地裹了一件浴袍。
随意用毛巾搓了下短发,丢在一边,径直朝阮凝走来。
阮凝僵坐着,一动不动。
手还拿着花瓶碎片在沙发的靠枕里。
看见姜时砚直接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他兴许是刚沐浴过后的缘故,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浴袍遮不住的双腿,呈现在阮凝的视线里,性感而诱惑。
阮凝不自觉吞了下口水,别过头不去看。
姜时砚是个正常的男人。
曾经没经女色的时候,他还能忍。
但自从有了阮凝,在这方面他便不想克制。
也不管阮凝愿不愿意,他朝她凑过去,作势就要跟她接吻。
阮凝一只手拿着利器,一只手撑着沙发,根本没多余的手来拒绝姜时砚。
其实她也没想拒绝。
毕竟男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是最脆弱的。
她也好下手不是。
见阮凝没逃避,姜时砚扳过她的脑袋,钳制住后吻住她的唇。
阮凝浑身僵着,心里厌恶到了极点。
但为了伤这个男人,她又不得不隐忍住心里有的恶心,接受他的触碰。
当男人的吻,从她的嘴唇上移开时。
阮凝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一张小脸,也因为身体升温而变得娇嫩驼红。
甚至胸腔里的那颗心,扑通扑通的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姜时砚还在继续。
阮凝却怎么都忍不下去了。
她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神志,快要被这个男人融化了。
要是再不动手,他马上就会得逞。
回想起她从监狱出来,姜时砚对她的所作所为。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囚着她,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罢了。
既然他说的,他们的婚姻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那便成全他吧。
阮凝咬紧牙,就在姜时砚全部身心投入在她身上。
防无可防之时。
她从靠枕里拿出锋利的花瓶碎片,狠狠地刺向姜时砚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