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一些不同的,这四十年,国家的发展真是突飞猛进,日新月异。
确实要注意一些,不要闹笑话了。
安暖一点儿没在意楚隽言语中带的那么点嘲笑,认真地说:“谢谢你,楚大哥。”
真诚是必杀技。
楚隽顿时不好说什么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家教让他说不出冷嘲热讽的话来。
“行了,走吧。”楚隽说:“局里还有挺多事情的。”
“好。”
楚隽所在的新驿路公安局离安暖上辈子上班的地方不远,不过时过境迁,完全不一样。
车开进大门,停下。
安暖下了车,四处环视,谈一口气。
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如果在这个年代要找一个工作,安身立命,没有比做回原来的工作更好的选择了。又得心应手,又可以为人民服务。
只可惜,原主只有小学学历,在家里也是在一家制衣厂做裁剪女工。和刑侦技术搭边的知识半点不懂,她也就不能表现得像是突然改头换面一样。要不然的话,一定会被怀疑的。
楚隽是个刑警,是警惕心最高的人,一旦怀疑,抽丝剥茧,就很麻烦。
安暖不想惹麻烦。
见安暖发呆,楚隽道:“跟我进来。”
说完,他也没有要等安暖的意思,大步进了门。
先做正事,录口供。
安暖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这是一起团伙拐卖案件,警方已经盯了月余,昨天是最后一点漏网之鱼,安暖只是被拐卖妇女中的一个,很快录好了口供。
安暖出门的时候,就听见楚隽正在和一个中年人说话。
“赵哥。”楚隽说:“你看咱们局里,还有什么位置要人不?”
赵叔奇道:“啥意思?”
“我有个……朋友,想找个工作。”
赵叔更奇怪:“楚队长,你想给朋友找工作还不容易?什么轻松的工作没有,怎么至于来咱们局里找?咱们局里能有什么好工作呀,要不然,他是从事相关行业的?”
“不是,就是个普通人。是个姑娘,二十二岁,小学毕业,外地来的,老爷子吩咐了,非要我给她找个工作,还必须在咱们局里……是老爷子故友的孙女,怕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哦哦哦,明白了。”赵叔恍然大悟:“就是这个文凭低了点,有点不好办,要是想舒服点……”
“哎。”楚隽拒绝了一下:“不用。”
赵叔不解:“啥……不用。”
“咱可不干以权谋私的事情。”楚隽道:“我想着,前两天去食堂,听说打饭的阿姨走了一个,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正常干活儿,正常拿钱,让她打个杂,当个临时工就行。”
安暖在后面听得眉心直跳。
怎么说呢?
她现在的身份,确实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她也不会让楚隽为了她以权谋私。
但在食堂打杂,确实也不想干。
有点浪费了。
“那好办,食堂正在招人呢,招谁不是招。”赵叔爽快道:“这我就能答应,就怕小姑娘娇弱,没干过这苦活儿。食堂可是四点钟就要上班了,起得来吗?”
“没问题。”楚隽大包大揽地给安暖答应下来:“乡下来的姑娘,能干,而且也确实要锻炼。”
安暖都要被气笑了。
这人还怪好的呢。
果然,他答应爷爷答应得那么爽快,没安什么好心思。
只要多给她找几个干不动的活儿,就能回去理直气壮地跟爷爷抱怨了。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抽身。
安暖不想扒着楚隽,但既然有这么个靠山,就要用一用。大不了欠他一个人情,以后还的机会多的是。
想到这里,安暖走了出来。
“楚队长。”
楚隽抬头一看。
“赵哥,那你去忙,我还有点事儿。”
赵叔冲安暖点了点头,走了。
楚隽迎了上去:“怎么样,搞好了吧。”
“都好了。”安暖明知故问:“楚大哥,我有个事情,我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楚隽道:“爷爷让我照顾你,那我肯定要照顾你啊。要不然的话……”
安暖认真点头:“我知道,要不然的话,我去告状,爷爷打你。”
“……”
楚隽万万没想到安暖会来这么一句,差点没绷住。
安暖一笑:“开玩笑的,喏……”
她伸手,手里拿着一瓶药酒。
弯转得太急,楚隽的表情暂时没转变过来。
“我看你来的路上,不时地动一下左边的肩膀皱一下眉头,是刚才爷爷打的吧?我找你同事要了一瓶药酒,找个房间,我给你揉一揉,要不然,明天更痛。”
老爷子那一棍子,力气可不小。
也就是孙子皮肤肉厚不怕打坏。
“不用,没事儿。”楚隽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别客气,
你昨天救了我一命呢,又要给我安排工作,我这叫知恩图报。”安暖道:“我看局里的人都挺忙,别麻烦他们了。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
楚隽心里有些嘀咕。
本来他是要坚决拒绝的,这种脱衣服推拿的事情,虽然是正经事情,但是放在男女之间,就有一点暧昧了。
但是刚要继续拒绝,突然就起了点心思。
安暖,这是在讨好他?
莫非是她想通了,看了一路高楼大厦,花花世界,反应过来,只有讨好他,嫁给他,才能留在京市过好日子?
刚才退婚说的还挺有骨气,其实呢?
呵呵。
楚隽在心里冷笑一声。
“那行,那麻烦你了。”
他倒要看看,安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楚隽带着安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刑警队的办公室在二楼,外面是个大厅,一个一个的办公桌。里面有一个小办公室,是楚隽的。
楚隽带着安暖进门的时候,大厅里正好没人。
“进来吧。”
楚隽打开门:“这是我办公室。”
安暖进去后,楚隽便将门关上了。
他还真不怕有点什么不好的舆论,看样子很有信心。
安暖也没多心,将药酒打开倒在手上,一边将手心搓热,一边说:“把上衣脱了。”
楚隽也不矫情。
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