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朱文化等几人除外,朱文化还趁机嘲讽郝枫:“怪不得他一上任就要整人的,还反侮别人吃回扣,哼,原来是他自己想吃回扣!”
郝枫一听气死了,回头看了茅爱霖一眼,说道:“我相信,现在的纪委是不会冤枉人的。我到底有没有经济问题?马上就会水落石出。”
他说得很有底气,给自己一个鼓励,也给茅爱霖一个安慰。
当然,也有让她找陆红欣替他洗冤的请求。
“走,还是去让事实说话吧。”赵雯雯比他更有底气,在背后推了郝枫一下。
郝枫被带走后,会议室里陷入一片寂静。
大家的心里都无比震惊,也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郭建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痛心疾首地叹息一声:“唉,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么好的一个干部,刚刚降职到这里,却为了几个小钱,就再次摔倒,真的太不值得了。”
“同志们,这个教训很深刻啊,千万不能贪小利,手更不能伸得太长。”
“我没有猜错的话,郝枫肯定是在这个拼装房的工程上吃了回扣。”
他边说边看向陆伟平,你立功了,马上就可以替代郝枫当副镇长。
“另外,这次你们去省城,可能也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县纪委怎么会突然来抓他?”
郭建军刚刚表扬郝枫,现在连职务也不叫了,直接叫他名字。
他在心里,把郝枫的副镇长职务给撤了。
茅爱霖听郭建军这反眼无情,眉头皱得更紧,心里非常难过,却又没办法说他。
“郝枫进去了,我们镇政府的工作照做,经济工作照抓不误。”
“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我担心他不可靠,就留了一手,把两个企业的人员名单都换了。”
茅爱霖心头一跳,醒悟过来,县纪委来抓郝枫,郭建军事先是知道的?
对呀,不然他为什么把上星期的班子例会推到今天开?
难道他在陷害郝枫?!
这是一个阴谋!
想到这个,茅爱霖心里急死了。
她真想愤然离开,马上去给陆红欣打电话,让她出面救营郝枫,不然真的要被陷害。
“陆主任,你是经办主任,现在郝枫被双规了,你要把他的工作做起来,包括光伏,门面房,还有两个镇办企业,都要正常运作下去。”
“好的,郭书记。”陆伟平有些激动地点头领命。
他没想到郭建军说到做到,真的把郝枫弄进去,让他取代他的工作。
这样,他提成副科级干部,就有希望了。
一些成员看着这前后变化过大的戏,都有些发懵。
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郭建军又看向茅爱霖,眼睛不仅发直,还带着色火,脸上却讨好地笑着:“茅镇长,郝枫被双规,你要辛苦了,经济工作,你要跟陆主任一起抓起来。”
他心里则想,等郝枫被判刑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向茅爱霖发起进攻,先把她搞到手,再将她赶出大沙镇。
“哼,我不相信郝镇长会犯罪。”
茅爱霖没气地白了他一眼:“更不相信有关部门会黑白颠倒,我相信郝镇长马上会出来的。”
郭建军脸色阴沉下来,瞪着茅爱霖,开始发色火,给她颜色瞧。
郝枫不在了,他还怕一个小娘们吗?
“茅镇长,你这个态度不对吧?”
“你一个美女上司,跟一个帅哥部下去省城跑了一次,回来就明目张胆地替帅哥部下说话,你就不怕别人怀疑你们有事吗?”
茅爱霖一听,气得红颜失色,高胸起伏。
她也瞪着郭建军,第一次跟他公开翻脸:“郭建军,你作为一个镇党委书记,不能没有根据地胡说八道。”
“我跟郝镇长只是工作关系,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不像有些人,倒打一耙陷害人。”
说着猛地站起来:“下面的会议你们开吧,你想一手遮天,我让你!”
她边说边往走。
郭建军对着她曼妙的背影说道:“我有你们的证据,适当的时候,我会拿出来给你们看的。”
他手里有郝枫抱着醉酒的她走路的照片,也是底气十足。
茅爱霖身子一震,但没有止步,反而加快脚步走出去。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她关上门,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她坐到办公桌前,抹着眼睛哧哧地哭起来。
她既为郝枫被突然双规而哭,也为自己被人误解而哭。
而且没了郝枫,她马上会遭到郭建军的排挤和打压,甚至sao扰和强迫,既着急又伤心,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她毕竟是个女人,有柔弱的一面。
当然,她在感情上也对郝枫被抓进去,十分不舍。
哭了一会,茅爱霖用餐巾纸擦干眼泪,就拿出手机给陆红欣打电话:“陆书记,郝枫被双规了。”
“什么?”
陆红欣也大吃一惊:“为什么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县纪委副.书记赵雯雯亲自带人来抓他的,呜呜——”
茅爱霖委屈得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郝枫绝对不会犯罪,他是被陷害的,陆书记,你要救他啊!”
陆红欣也伤感得眼睛发红,来了眼泪。
但她马上抹着眼睛,安慰好闺蜜:“爱霖,不要太伤心,你先把事情跟我说一下,我再跟纪委书记说。”
“看来,钟大魁集团的人开始反.攻了,钟大魁虽然被判了死刑,但他的余党还在。”
茅爱霖抹干眼泪,把这个星期郝枫抓经济方面的事说了一遍。
陆红欣听后,感慨道:“郝枫还真是个人才,确实也是个好干部,一下去就遭到对手的打压和陷害。”
她想了想又说:“爱霖,你也蛮拼的,很努力,我听了很高兴。”
“不过,你要如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跟这个帅哥发生关系?”
“我担心,你们被他们拍下暧.昧的照片,那就完蛋了!”
“没有,红欣姐,你要相信我。”
茅爱霖一急,也叫闺蜜昵称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郝枫只是把我抱到宾馆房间里,真的。我们什么也没有干,连拥抱亲吻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