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压根儿不在乎唐纵的调侃。本文免费搜索: 看书地 kanshudi.com
可姜栖晚却红了脸,就怕祁深在外头被人瞧不起。
本来唐纵他们每次邀约,她也都答应,不想祁深在外面失了面子,跟那帮兄弟疏远了。
“我们过去。”姜栖晚不太自在的说。
“在哪儿?”祁深又把手机贴上耳朵,问了句。
那头唐纵报了一个ktv的名字,祁深表示知道,在挂电话前,说了句,“你刚才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挂了电话,祁深看着姜栖晚淡静的侧脸,“你要是不想过去,不用迁就他们。”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姜栖晚说,忍不住迅速的看了祁深一眼,“以后再叫你,你自己做主吧,不要问我了,或者偷偷问我也行,不然又要被他们笑话了。”
再说,他哪里会是妻管严的男人,会问她,不过是尊重她的意见而已。
姜栖晚说道:“唐少他们是你的朋友,都是很好的人,你可以去的。”
祁深只是笑笑,没答话。
姜栖晚知道,他这就是没答应的意思。
……
到了ktv,报了房间号,服务生便在前面带路。
ktv每个房间的隔音都挺好,在走廊上听不到里面一点儿歌声,只是当服务生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媲美专业歌手的声音就从门缝里溢了出来。
姜栖晚没想到,唱歌的竟然是唐纵,一首悲情歌,完全演绎出了他自己的风格,甚至是听原唱都不曾听出的浓浓感情。
姜栖晚愣住了,恍惚的站在门口,听着唐纵的歌声,本就充满了遗憾苦涩的歌词,此时听的她竟然想掉泪。
心里也满满的尽是遗憾,她情不自禁的就去握紧了祁深的手。
想到祁深曾对她说过,如果她一直陪着他走,如果她与他同岁,他看到了年少轻狂的他,那时候他太不成熟,他会错待她,他可能年轻的不知道该珍惜她,不知道该如何宠她,他会因为年轻无知而失去她。自此,便错过一生。
她一直很遗憾,没能早早的与他在一起,没能早早的了解到他的心意。
可是在听到这首歌后,她又有些庆幸,是在他如此成熟的时候,能够承担爱情的时候,能够对爱情许下誓言不离不弃的时候,才与她重遇。
她才真正理解了他当初说那番话的意思与心态,他为了不让她受委屈,而付出了多少等待。
中间间奏时,歌声停下,唐纵一下子注意到了来到已站在门口的姜栖晚和祁深,便将歌切了。
姜栖晚有些怅然,很想听唐纵把这首歌唱完了。
刚才唱歌的唐纵,很执着,很深沉,少了痞态,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那面。
哪怕是刚刚切掉歌的那一会儿,他好像也没来得及收起那份气质。
祁深带着姜栖晚走到沙发前,江淮楼正在默默的看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发觉他们过来,又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两个位置,让他们坐下。
房间里烟味儿很大,刚才进来的时候,屋里都还飘着一层白白的烟雾,每个人都或嘴里叼着烟,或指间夹着烟。
见姜栖晚来了,都纷纷把烟灭了,但是包间里不透风,烟雾都还是在。
“刚打电话给祁越,说是要陪祁墨写作业,我是真服了,他爸妈不管祁墨那小子吗?真扔给祁越了?那你说祁越结不结婚有什么意思,他就算真想单着也没事儿啊,祁墨就跟他儿子一样真被他带着了。”唐纵摘下唇间的香烟,放到烟灰缸里捻灭了,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嗤了一声,“现在才八点半就不能出来了,啧。”
现在没法抽烟了,顾西城含了颗糖果说;“你回去能让你家老太太低调点儿吗?我奶奶跑来找我,唠叨了我一个多小时,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低调什么?反正到时候办婚礼,你奶奶也得知道,找你是早晚的事情。”祁深淡淡的说。
顾西城被他这一句给堵回来,摇摇头:“你们速度可够快的,你俩这才多久,总不会是……有了?”
这话说的姜栖晚脸红了。
有什么?
她们都还没到那一步呢。
“我们是按照正常程序走的,先结婚办婚礼,后怀孕。”祁深语带嘲讽的说。“得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围着我俩结婚这话题绕。你们就是问了我也不说。”
于是,江淮楼拿起麦克风,跑去点了一首歌在那儿唱着,没唐纵唱的深情,却也超出了一般的ktv水准了,是那种很温柔的声音。
“晚晚妹妹,祁深怎么跟你求的婚?”唐纵长指十分不屑的指了指祁深,“就这种阴沉的性格,知道怎么浪漫吗?”
姜栖晚没回答,感觉怎么回都会被唐纵抓着机会开玩笑。
可提起了求婚,她就想到那天在餐厅里,她为祁深唱的歌。
现在听江淮楼唱歌,姜栖晚有些心血来潮的对祁深说:“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
姜栖晚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便趴到他耳旁,小声说:“我们就选那首你生日那天我唱的那首好不好?”
自从他听过她唱,有事没事就会听一遍那首歌,听得姜栖晚奇怪他怎么没有听腻。
按他听得那些次数,应该早就会唱了。
祁深还没回答呢,顾西城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让他唱歌?他唱歌五个音只有一个音是在调上的,明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偏偏音感渣的要命,五音不全不说还卡不上节奏,所以他出来从来不唱歌。”
“不过祁深小时候倒是唱过。”唐纵补充道,“初中的时候听过,听完之后我整个人都懵了,我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谁家牛被放跑了,有牛在叫!”
“我念书的时候跟他是一个班的。”江淮楼手上捻了块点心说着:“上音乐课的时候简直惨不忍睹,那时候他唱歌偏偏声音还特别大。老师在上面弹钢琴伴奏,下面一整班的人都在唱歌,结果他扯着嗓门把整个班的调子都带跑了。调子带跑偏就偏了吧,偏偏那节奏感也扯得一塌糊涂,连老师弹琴的节奏都给打乱了。”
“怎么说呢,唐纵形容的还挺对,真的是牛在叫。”
江淮楼摇摇头,颇为怀念的样子开口叙述:“那时候的音乐课上的,真是热闹啊,不过后来祁深就不开嗓了,音乐老师都松了口气。”
姜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