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孟瑜林皱眉,稍得喘息就不由分说地指责:“你也姓苏,为什么一定要跟你父母和新月割席。搜索本文首发: 热小说网 ”
她冷哼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不相信你在知道我出事之后,没有听见他们在我还没死的时候,就让医生开具死亡证明。
“就只是为了去理赔保险,最后去堂而皇之说是为了我着想。我不信你不知道苏新月在傅家鸠占鹊巢,我也不信你相信我的话。”
说完这几句话,苏蕴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
孟瑜林愣住,盯着她,眉心越皱越紧:“不是的,小蕴,你不要任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不要再说了!”苏蕴打断他:“别人不相信我,我不在乎,可你明明也曾经亲眼旁观过我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差别对待,你还要觉得是我的错,是我太任性了吗?”
“小蕴,你听我说……”孟瑜林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阵慌乱。
她什么时候这样激动过?
激动到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我说了,就算你不来看我也没什么,但是凭什么要披着苏家的伪装来这里,抱着我最讨厌的百合花,说来探望我?”
不用想,这百合花一定是苏新月提议孟瑜林带来的。
“我讨厌百合花,你不知道吗?”苏蕴再也不想控制情绪,把痛苦留给自己:“喜欢百合花的事苏新月,你连这个也忘记了吗?”
苏家的花园里面,曾经种着一小块地的百合。
苏蕴不怎么喜欢花草,但也不会刻意毁坏。
小的时候,苏新月就爱摘花,然后栽赃到苏蕴的头上,让她被苏母一顿好骂。
还是孟瑜林说了真话,帮苏蕴辩解。
但有什么用?
苏母知道是苏新月摘得,一点责怪都没有,甚至夸奖她那么小就会插花了。
孟瑜林真的不知道她不喜欢百合花吗?
真的不知道,她一看见百合花就会想起被冤枉时候的委屈吗?
“是你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愿意记得?”苏蕴惨淡一笑:“对于你来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重要,你也不用装作很在意我的样子。”
孟瑜林怔然看着她苍白的面颊,内疚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湮灭。
他猛地将百合花塞进了垃圾桶里,慌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忘记了……”
但不管怎么解释,似乎都不能将这件事情编的圆满。
因为错了就是错了。
苏蕴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放心吧,我不会怪你,因为无济于事。我对你失望也碍不到你半分,我更不会去苏家妨碍你跟他们一家三口亲近。”
痛苦的只有她,但她已经决定将这些痛苦和难过丢掉,连同孟瑜林一起丢掉了。
孟瑜林大步迈进,半跪在她腿边,拉住了她的手。
“小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蕴看也不看他,紧紧地闭上了眼:“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孟瑜林,你聋了?没听见她说让你闭嘴?”
傅景深靠近,将孟瑜林一把拉开。
苏蕴睁眼,惊诧地看向傅景深:“你……”
还没说完,傅景深的拳头已经落在了孟瑜林的脸上。
苏蕴嘴角一抽,无奈又无力地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
明明是商界场上杀伐果决的傅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自己的面前,总是会冲动的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
最后还是楚旬的到来,带着医护人员将他们分开了。
两人都受了伤。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给他们进行了包扎,但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苏蕴已经和病房中的那些东西一起消失了。
同样消失的还有楚旬。
车上。
苏蕴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疲倦地闭上了眼。
楚旬放好东西上车,见她似乎睡着了,贴心地为她盖上了毛毯。
车子开回小区,楚旬并没有叫醒她,而是靠着车窗,
侧目看向了苏蕴。
她睡颜本该恬静,但此刻,一双眉毛却紧紧地拧了起来。
楚旬心中一痛,下意识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上了她紧蹙的眉心。
苏蕴不该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她坚强又强大,热烈的如同天上的太阳。
看着她如今这副总是会担忧害怕的模样,楚旬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了。
紧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不过短短六年的时间,她就变成了和以前完全相反的人,那些真实反而被她藏了起来。
楚旬丝毫未察自己的眉心已经紧紧皱起。
嗡嗡——
手机震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收到的消息。
【跟在苏小姐身边的都是傅总经手过的人,底子干净,主要是保镖一类的职务。】
“到了?”
忽然,耳边传来苏蕴睡意惺忪的声音。
楚旬下意识将手机息屏,抬眼道:“到了。穿件外套再下车,外面有点凉。”
苏蕴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拿过外套穿上:“怎么没有叫醒我?等很久了吧。”
“没有,刚到没多久,”楚旬跟着下了车:“饿了吗?我去门口超市买一点食材,回去做饭给你吃?”
苏蕴点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并肩朝着大门外走去,看背影,他们仿佛是一对小区中最常见的年轻夫妻。
从出院开始,苏蕴重新投入到了姜昭病情研讨会中。
只是手术被迫延期,她不得不重新为手术做准备。
因为她骨折的伤势还没好利索,就算是走路,也需要拐杖做辅助,所以研讨会上对重启手术这件事情十分怀疑。
但经过两次模拟手术,苏蕴将一次比一次好的成绩摆在研讨会后,再也没有人持怀疑和反对的意见。
手术定期之后,苏蕴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不管是吴锋还是那两个绑匪背后的人,现在都交给了警方调查,她唯一念着的事情就是跟傅景深离婚了。
错过了冷静期后的离婚,苏蕴一直都耿耿于怀。
自从上次把傅景深气走之后,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