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非 作品

作品相关 (4)

亲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包庇他的好女儿。

没有恶意?那为什么带着激光枪,还关干扰了监控设备。

“米露为什么会遭受精神力攻击?”诺亚讥讽地反问。他摸着脖子上的玉葫芦,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个玉葫芦是妈妈留给我的。我想是她留给我保命的东西,在我的生命受到威胁时,这个葫芦能发出精神力攻击,救我一命。”

格纳有些讪讪,他摸了摸鼻子笑着:“诺亚,把你的葫芦给父亲看看。”

诺亚不想给。他真怕像小时候一样,父亲说是要看看母亲留给他的东西,最后又说怕他年纪小,保存不好,先放他那里保管。

诺亚知道,要不是格纳打不开妈妈留给自己的空间戒,估计他会直接抢走自己的空间戒吧。可惜空间戒里的东西,早就被格纳以各种借口拿走了,再也要不回来了。

埃德加看着格纳无耻的嘴脸,轻轻地拍了拍诺亚的肩膀,算是安慰。

诺亚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力道,脑子里灵光一闪,心想或者可以先把玉葫芦给格纳看看,等再晚一会儿,他拉着埃德加一起去问父亲要,还有之前他拿走的妈妈给他的东西,一并要回来。

在这个格纳很看重的女婿面前,诺亚相信格纳应该不会再厚着脸皮不给他东西了吧。

“好。”诺亚微微低头,把玉葫芦取下来,放在手心里往前一递,笑着说:“父亲拿去看吧。不过这玉葫芦我戴习惯了,不在身边睡不着觉,晚一会儿我再来找父亲拿回去。”

格纳脸色凝重地接过玉葫芦:“好,父亲看一看就还给你。”

诺亚扯了扯埃德加的衣角,起身说:“父亲我先回房了。”

格纳低头研究者手里的玉葫芦,诺亚起身走了。埃德加跟着他上了三楼,才轻声问:“你拉我做什么?”

诺亚刚才是担心埃德加就此回去了,才拉他的衣角。他还要让埃德加等会儿跟他去格纳的书房要东西呢,没有埃德加的面子,玉葫芦能不能要回来都危险呢。

“少将大人,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帮忙。”诺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埃德加看着这个对他嫌弃不已的人,本想讽刺两句,不过又想起这里一家子人对诺亚毫不友爱的态度,让他有些同情,他随即笑着说:“明天我们就是夫妻了,有什么事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等一会儿请你跟我去父亲书房一趟,你只要跟着去就行,不用说话。”诺亚语气有些恳求地说。

埃德加想了想就同意了。

走到门口,埃德加手腕上的通讯器发出‘滴滴滴’的声响,是有人联系他。

“你先进去吧。我母亲找我。”埃德加拍了拍诺亚的肩膀,接通了通讯器。

诺亚松了一口气,正好他不用领埃德加去他房间了,埃德加的气场太强大,跟他在一起,浑身都不自在。他又觉得自己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心里对埃德加有些歉意。

进了卧室就蹬掉鞋子,脱了衣服,诺亚直接进盥洗室了。刚才睡觉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这会儿才有时间洗个澡。

诺亚给浴缸里放满了热水,然后弯腰脱下内裤,躺进浴缸里。

水温很合适,诺亚只觉得浑身舒畅,他惬意地呼出一口浊气,把身子都沉在水里,只露出脑袋在水面上。

不一会儿诺亚就闭上眼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被一个英俊的青年推开。青年满头大汗,一脸的焦急:“诺亚,你在吗?”

卧室里没有人回应,青年走进卧室,又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应。他又走到盥洗室门口,推开了门,一眼就看见泡在浴缸里的诺亚。

青年眼睛里浮现一抹笑意,放轻了脚步,走到浴缸前蹲下,轻轻地摸了摸诺亚的头发,又怕惊醒了诺亚,收回了手。

他双眼炙热地看着诺亚精致的脸,眼神慢慢下移,盯着水底下诺亚白皙瘦弱的胸膛,脸色立马腾地一下红了。

他赶紧收回视线,看着诺亚的被水蒸汽熏的红扑扑的脸颊,心里一片怜惜。这个他爱护了这么多年的人,明天就要嫁人了。

青年的眼神渐渐变的不甘心,想起葛兰姑姑告诉他的事,他本来不愿意做这么龌龊的事,他不想这么伤害他喜欢的人,可是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然过了明天,诺亚就是别人的了。

青年犹豫不决的眼神渐渐地变得坚定,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放在诺亚鼻下晃了晃。

作者有话要说:

☆、阻拦

青年静静地蹲在浴缸前,双眼痴迷地盯着诺亚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他算着时间,刚刚给诺亚闻的药应该起作用了。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诺亚的脸,低声叫着:“诺亚,诺亚……”

诺亚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眼皮动了动,却没有醒来。

青年松了一口气,心里却隐隐后悔自己有些鲁莽了。刚才应该先叫醒诺亚,亲口问一问他,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埃德加。

如果诺亚本人不愿意,他也不用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破坏这桩婚事了。他是真的喜欢诺亚,他不想诺亚醒来之后怨恨他。

他跟诺亚从小就认识。第一次见面时他五岁,诺亚两岁半,他当时就很喜欢这个白白胖胖的小表弟。这些年诺亚渐渐长大,性格越来越沉闷,人也没有了小时候的圆润可爱,而且因为葛兰姑姑的关系,每次对他都冷着脸,不过比起对米露和哈维姐弟俩的完全无视,青年觉得诺亚对他算是不错了,至少没有不搭理他,愿意跟他坐在花园里听他讲笑话。

他因为打理家族的产业,很少回首都星。他都想好了,等诺亚一成年,可以不受限制地出门了,他就带诺亚去比耶星,那里虽然不如首都星繁华,却可以自由自在。

没想到一场意外,诺亚却要嫁给埃德加了。他知道埃德加比他英俊,比他家世好,比他精神力高,还是年轻有为的少将。简直比他好太多,可是他不甘心,他放在心底十几年的人,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嫁给别人。

姑姑告诉他,诺亚也不愿意嫁给埃德加。姑姑说,知道他一直喜欢诺亚,愿意成全他,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他知道姑姑的话不太可信,可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可是现在,他真的要照姑姑说的做吗?

青年有些犹豫不决,他怕诺亚醒来会生他的气,不理他。

青年的手还放在诺亚脸颊上 ,没有离开。他的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温柔地抚摸着诺亚的脸。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定,他不碰诺亚,只是做出他跟诺亚已经上了床的样子,埃德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看见他跟诺亚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肯定会取消婚事吧。

青年撸起衣袖,打算把诺亚从浴缸里抱出来。

***

二楼格纳的书房里,格纳站在大大落地窗前,右手拿着一个玉葫芦仔细地研究着,玉葫芦大小跟诺亚戴的那个一模一样,颜色却比诺亚那个更青翠透亮。他甚至把精神力注入玉葫芦,然而玉葫芦毫无反应,怎么看都是一块普通的玉。

而他从诺亚手里要来的布满了裂痕的玉葫芦正静静地躺在他身后的书桌上。

诺亚的话,格纳一点儿都不相信。因为他手上拿着的玉葫芦才是乔伊当年留给诺亚的,至于书桌上放的那个,只是他让人照着手上这个雕刻的一模一样的罢了,是用来掉包乔伊留给诺亚的玉葫芦的。

根本就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玉。如果不是他早就把玉葫芦掉包了,可能真会信了诺亚的说辞。

可是诺亚房间的东西,没有他不清楚的,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他实在想不明白诺亚卧室里那残留的精神力是怎么回事。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诺亚肯定对他有所隐瞒,这么看来当年那东西乔伊真的交给诺亚了。他这个儿子,还真是看走眼了!

格纳鹰一般凌厉的眼神望着楼下花园里的影影绰绰的花丛,握紧了手里的玉葫芦。

看来这桩婚事还真不能成了,诺亚嫁给了埃德加,自己便无法掌控了。

这个儿子,他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叩叩叩!

格纳正皱眉想的出神,有人敲门。他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开门。门外是愁眉苦脸的葛兰,看见格纳,更是委屈地泪盈盈的。

格纳有些烦躁地问:“米露怎么样了?”

葛兰抹了一把眼泪,痛心地说:“已经醒了,不过医生说要卧床半个月,精神力也受了重创。”

格纳坐回椅子上,左手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说:“计划不变,让哈维替代米露吧,你去安排下。”

“什么?”葛兰错愕地擡起头,脸上还挂着泪水:“老爷,我们就哈维一个儿子,怎么能嫁出去?我们家还指望他呢。”

格纳瞪着眼睛,四十岁左右的他看起来相当年轻俊朗,但毕竟是一家之主,又是伯爵,发起火来,一身威严十足的气势惊的葛兰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格纳狠拍了一下桌子,怒斥:“胡说!诺亚就不是我儿子了?! 还不是怨你,当初他还小,又失忆了,你要是真心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他能对我们藏着掖着?”

葛兰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说:“老爷这会儿倒埋怨我了,你是他亲爹,你要是真心对他好,他至于对你藏着掖着么?”

格纳被问的一噎,脸色阴沉。诺亚小时候那么可爱,他也是真心疼爱的,可是看着诺亚那双跟乔伊一模一样的眼睛,他就心虚的厉害。那双眼睛,每每都能让他想起乔伊。他不愿看见那双眼睛,又不愿给诺亚做手术换掉那双眼睛,只能避着这个儿子。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要不是米露太不懂事,我也舍不得把哈维嫁出去。不过哈维跟米露一样,一直崇拜埃德加,嫁给埃德加他不吃亏。你去安排吧,我保证,这份家业,我都给哈维留着,诺亚眼睛瞎了,我怎么可能让他继承家产?!”格纳握住葛兰的手,把她拉到身前,搂着他的腰,轻笑着说:“或者,我们再生一个儿子。”

葛兰红着脸推开格纳,嗔笑一声:“好了好了,艾德也快到了。我先去拖着埃德加。”

葛兰说完,扭身离开了。出了书房门,就看见靠墙站着,双眼通红的哈维。

“嘘!”葛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先跟妈妈下去。”

“妈妈,我不要嫁给埃德加。”哈维紧紧握着拳头,咬牙低声说。

“妈知道,妈也舍不得你嫁出去。”葛兰慈爱地摸着哈维的头:“放心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破坏埃德加和那个贱种的婚事,你不嫁就不嫁,但是决不能便宜了他!”

“我明白。我刚回来,听得文说了,他害的姐姐重伤住院,我不会放过他的!”哈维狠狠地说。

“好儿子。”葛兰笑着,附在哈维耳边说了一通,哈维点点头,转身跑去三楼了找埃德加了。

三楼楼梯口,埃德加才挂断通讯器,远远望着诺亚的房门,直叹气。

刚才妈妈让他今晚别回去了,就住在布罗德家,明天正好和诺亚一同出席婚礼。至于婚礼的其他事宜,完全不用他操心,妈妈把家里能调开的人都叫去帮忙了。

看来妈妈对他结婚这事很上心,唠唠叨叨地隔着通讯器说了大半个小时。他真不知道妈妈找什么急,他才二十三岁啊。

埃德加右手按着胸口的族徽,觉得这样吧,毕竟解除婚契的话,精神力反噬,他受的伤害最大。要不然就趁着今晚跟诺亚完成婚契吧?

“埃德加少将!”埃德加听见有人喊他,回头看见一个金发绿眼的俊美少年朝他跑过来,他停下脚步微笑着看着对方。

哈维小跑到埃德加身边,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朝埃德加伸出一只手:“少将!”他激动地仰着头,崇拜地看着埃德加,眼睛亮晶晶的:“我是哈维,诺亚的弟弟,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

埃德加握了握哈维伸过来的手。

哈维地挠了挠头发,憨憨地笑着:“那个,少将,明天您就跟我哥哥结婚了,可是叫您姐夫总觉得怪怪的,要不然我叫您哥哥吧,好不好?”

埃德加看着哈维那纯净的眼睛,笑吟吟地说:“好。”

哈维激动的尖叫一声,扑过去抱住了埃德加,兴奋地说:“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这下回了学校,那些同学还不羡慕死我了,嘿嘿。”

埃德加被抱住,面色一僵,就要推开哈维。

哈维已经放开了埃德加,满眼崇拜地看着他:“埃德加哥哥,你是我的偶像!我很崇拜你的,我知道你喜欢喝云雾茶,正好同学送了我顶级云雾茶,我请您尝尝,怎么样?”

“成。”埃德加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就喜欢喝云雾茶,而且从下午出了意外到现在都没顾得上喝口水,嗓子都有些干了。

哈维把埃德加领到自己的书房,亲自给他泡茶。

埃德加看着那一套紫砂壶茶具,笑容更深了。而且哈维泡茶的动作很是熟练流畅,很快云雾茶特有的清香弥漫开来,埃德加惬意地舒展了下身子,接过哈维递给他的茶,细细品尝。

一连喝了七杯,埃德加才觉得嗓子不那么干了,就是有些困意袭来。

埃德加立马警醒地坐直了身体,眼神凌厉地快速扫了一圈书房,最后视线落在阳台上的一排花盆上。

隔着一层玻璃,他也能看清那是君子兰,总共七盆,花色各不相同,很是好看。可惜,他最闻不得君子兰的花香,闻了就犯困,闻久了还会直接晕倒。

埃德加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无力地说:“哈维,谢谢你的茶。我得先去看看诺亚,改天再请你喝茶。”

他一站起来,身子摇晃了一下。哈维看见了,吓的扔了手里的茶杯,扶住了他,担忧地问:“埃德加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就是忙了一天,就些累。”埃德加打起精神往外走。

“要不这样吧,您先去客房休息一会儿。”哈维抓着埃德加的胳膊,不放心地说。

“也好。”埃德加想了想说。

哈维扶着埃德加去了一楼的客房,看着埃德加躺下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轻轻地离开了。

埃德加听见关门声,吃力地下了床,走到阳台上,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顿时感觉好多了。

困意驱散后,埃德加微微皱起了眉。米露和哈维是龙凤胎姐弟,米露的品性他算是见识了,真不怎么样。哈维双眼清澈纯真,活波可爱,不过一个母亲教出来的,差别真的会你那么大吗?

哈维书房里那一排君子兰,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对君子兰过敏,知道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算少,可惜知道他过敏程度只是轻微,只要远离过敏源,很快就会恢复的人真没几个。

埃德加立马转身,拿起床头的外套穿上,出了门就直奔三楼了。

卧室里没有诺亚的身影,不过隐隐听见有水声。埃德加几步走去推开洗手间的门。

里面的情形让埃德加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诺亚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浴缸边上一个青年正弯着腰想要把诺亚从浴缸里抱出来!

青年听见声音,回头看着埃德加,惊讶地张大了嘴,只那么定定地看着埃德加。埃德加疾步走过去,提着青年的脖子,把他扔了出去。

青年撞在了墙上,撞的头晕眼花,挣扎的爬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埃德加扯过一旁挂着的浴巾,把诺亚从水里捞出来裹住了身体。

“你是谁?放下我表弟!” 青年慌张过后,义正言辞地问。

埃德加冷冷地盯着青年,一身凌厉的杀气外放,冷冷地说:“滚出去!”

青年被他的气势逼的后退了好几步,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只差一点点!要是他刚才干脆一点,这会儿埃德加看见的就是另一番情景了,婚事很定吹了。

只可惜……

“我是诺亚的表哥,你放下他,他不会嫁给你的!”青年直直地看着埃德加,挺直了脊背。

“滚!别让我说第三遍!”埃德加脸色极其难看,抱着诺亚回了卧室,把他放在床上,拉开被子盖的严严实实。

青年也出了浴室,不死心地站在那里,盯着床上的诺亚。

埃德加转身,一步步地走进青年,精神力外放,逼着青年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出了房间。然后埃德加砰地关上了房门,更是用精神力隔开一道屏障,外面的人即进不来,也听不见里面的说话声。

做完这些,埃德加才回到卧室,坐在床头,黑着脸看着床上熟睡的诺亚。他眼神如刀,恨不得在诺亚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又瞎又丑,还勾三搭四的!给他戴绿帽子!

埃德加气的狠狠地捏了把诺亚的脸颊。诺亚眉头紧皱,没有清醒的迹象,埃德加又无趣地松了手。

冷静下来后,埃德加对于自己刚才的愤怒也感觉奇怪。不过转念一想,别人觊觎自己的未婚妻,他不愤怒才怪!虽然他对诺亚没有感情,但是自己的未婚妻被别人惦记着,还差点被占了便宜,不对,已经被占了便宜了,身子都被看光了。

这么一想,埃德加脸色更难看了,觉得刚才就那么放过那个小子,真是太便宜他了,应该先狠狠揍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婚契

埃德加坐在床头,还在独自生着闷气,刚才差点就戴了一顶绿汪汪的帽子。他越发肯定刚才哈维书房的一排君子兰不是意外,而是专门针对他的。一个小小的没落贵族,龌龊事儿竟然也不少,而且还算计到他头上了!

埃德加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

在医院里,米露那一副毫不矜持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做作模样,布罗德夫妇话里话外也想撮合他跟米露,也就是说布罗德夫妇是愿意跟他家里联姻的。

然而这对象换成了诺亚,这对夫妇就不乐意了。

这桩婚事,完全是个意外,他也是不得不答应。精神力反噬的后果,他不是承受不了,而是最近边域不太稳定,与蒂尔帝国的小摩擦不断,估计很快就会发起大规模的战争。如果他精神力受损,大概连上战场的机会都失去了。

所以这桩婚事,现在根本已经由不得他拒绝,祖父不会同意,而他也不想失去这次上战场的机会。

但是倘若布罗德家真的不答应这桩婚事,他也不会强娶!可是嘴上答应了,婚期定好了,婚礼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布罗德家却背后搞鬼。

这犯了他的忌讳了,真的让他动怒了,他最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

葛兰是诺亚的后母,埃德加觉得她见不得诺亚嫁的好可以理解,但是格纳呢,他是诺亚的亲生父亲,愿意米露嫁给他,却不愿意诺亚嫁他,真的只是因为偏心女儿?

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别说是贵族,就是皇族的子孙,也有嫁出去的,帝国法律对于男男婚姻和男女婚姻几百年前就平等对待了,所以布罗德肯定不是因为诺亚是儿子才不愿这门婚事,毕竟诺亚眼瞎了,不能继承爵位,家里估计也不会给他娶一位女子回来,那么娶男人和嫁给男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愿意吗?埃德加眯了眯眼轻笑,他还就要娶了。娶了不但没有了精神力受损的担忧,还能让布罗德一家人堵心,何乐而不为呢?

埃德加擡头望着床上的诺亚。这一望让他有些恼火,诺亚睡的的很不安稳,眉头皱的紧紧地,咬着下嘴唇,脸色是很不正常的苍白。

“喂,醒醒……”埃德加伸手推诺亚,诺亚嘴里发出很轻微的哼唧声,听着似乎很难受。

怎么也叫不醒,这很不正常!

埃德加敢肯定,刚才那个青年来诺亚的房间,不是巧合,如果他上来的晚一会儿,说不得两人都滚床单了。

如果他真看到这幅场景,他会怎么做?埃德加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大概会如了这些人的意,取消婚事了。

埃德加撸了撸刚才抱诺亚出浴缸时被水浸湿的衣袖,然后掀开被子,看着床上裹着浴巾的诺亚。浴巾几乎湿透了,埃德加推着诺亚翻了个身,把浴巾从他身底下抽出来。

瘦巴巴的,没有一点儿看头。埃德加挑眉盯着诺亚光裸的身体品头论足了一番,也就是肤色挺白净。

他又推了推诺亚,让他躺在另一侧干爽的床上,扯着被子给诺亚盖好,又俯身摸了摸诺亚的额头,轻微有些烫,不太严重,大概是刚才被用了药才会昏睡不醒。

埃德加犹豫了一下打开通讯器,联络他的私人医生。

一接通,通讯器里传来一个恼羞成怒的声音:“嗷嗷嗷,我艹,老大现在是私人时间啊啊啊啊!我裤子都脱了啊,差点被你强制接入出现在面前的大头吓痿好吗!”

埃德加看着通讯画面里,伯尼布满了吻痕的胸口,还有那只架在他肩膀的大脚,咳嗽几声忍住笑做出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立刻马上,来一趟布罗德家。”

伯尼长嚎一声,哭丧着脸哀求:“老大我请求休假,你找别人吧,布罗德家里也有医生的,虽然水平比我差点,但一般病也能看啦,我看你也没什么大毛病嘛。”

埃德加眼色沉了沉,说:“这里的医生,我信不过。”

伯尼皱着一张脸,架在他肩上的那只大脚突然收回去,又狠狠地踹了他后背一下,“赶紧穿衣服。”

伯尼哭丧着脸,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的委屈表情慢吞吞地穿衣服。

埃德加又把诺亚的状况说了说,然后挂断了通讯器。

他蹭地站起来,绕到床的另一侧,又把被子掀开,眼睛直直地盯着诺亚瘦弱身体,一般人的族徽都在胸口处,不过也有例外。

他盯着诺亚的身体看了好一会儿,惊讶地挑了挑英气的眉,这时间也不短了,为什么诺亚没有一点情动的迹象?难道他想错了,刚才那个少年给诺亚下的不是催、情的药?

可是只有在情动时,身上的族徽才会显现出来。埃德加脸色变幻不定,视线从诺亚的胸口慢慢地往下移动,难道他要做点儿让诺亚发、情的事?

思考了三秒钟,埃德加就决定了,还是先结完婚契吧,时间拖久了,对他其实不好。

他从空间戒里取出一张手帕,嫌弃地盖在诺亚的男性部位,然后扭过头并不去看,伸出一只手摸上去愤愤地揉了起来。

手里揉的是馒头!是馒头!是馒头!

埃德加闭着眼心里一直默念这句话给自己催眠。可怜他给自己都没有揉过,心里生起一股很强烈的羞耻感。

身后沉睡中的诺亚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手里的东西很快就起了变化。埃德加触电一般松了手,又把手在西装外套上蹭阿蹭的。回头看诺亚,诺亚白皙的是身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脸蛋也红扑扑的,看着挺诱人。

埃德加喉头滚动,吞了口口水。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闷闷地扯了扯领带。他觉得自己不算流氓吧,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反应很正常,没反应才是病啊。

只是诺亚的胸口干干净净的,什么图案也没有。埃德加把诺亚翻了个身,让他趴着,露出背部。

望着诺亚腰间的那一束花骨朵,埃德加惊奇地‘啧’了一声。他敢肯定,刚才诺亚没有情动之前,腰间什么都没有,可是他族徽怎么会是一个花骨朵?他真没听说过。

或者是他孤陋寡闻吧。

埃德加摇摇头,然后扒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的位置,然后拿起他刚才一并取出来的小巧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心口上划了一刀。

然后他用精神力催动,让心头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滴落在诺亚腰间的花骨朵上。

花骨朵很快就被染成了鲜红色,埃德加收回精神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药瓶,给自己的伤口上撒了些药粉。

这药还是下午伯尼过来给诺亚处理额头的伤口剩下的药,他留了下来,就是准备今晚跟诺亚完成婚契后,处理伤口的。

然而埃德加一擡头,看见了让他尤为惊奇的一幕。诺亚腰间的花骨朵,像活过来一样,正在缓缓地盛开!

花瓣层层叠叠地向四周蔓延开来,没多久就几乎铺满了整个背部,花色不是鲜艳的红色,而是粉色,花瓣边缘是粉白色,说不出的美丽。

埃德加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只觉得很漂亮,没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上去。

而就在这时,趴在床上的诺亚猛地睁开了眼,呼吸粗重,额头布满了汗水。他紧紧咬着下唇,强压下心头滔天的恨意。

感受到背后有些冰凉的手,诺亚转身,‘啪’地一下打开那只手,声音冰冷带着深深的厌恶:“滚!”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啊求支持~~……~(~o ̄▽ ̄)~o 。。。o~(_△_o~) ~。。。

☆、恢复记忆

埃德加的手指正在诺贝背部盛开的花上流连忘返。没想到会发生这么神奇的事情,花骨朵状的族徽竟然会盛开,太匪夷所思了。

埃德加肯定这绝不是遗传自布罗德家族,布罗德家族的族徽是桔梗花。这不知名的花骨朵应该是遗传自诺亚的母亲了。

埃德加微微拧着眉,视线定定地落在那娇美的花朵上。帝国人口数十亿,族徽也是各种各样的。他小时候在祖父的书房里看过一本泛黄的书籍,祖父曾说过,上面收录了帝国所有的族徽,但没有一个是和诺亚腰间的图案相同的。

或者那本书籍上收录的并不齐全吧。埃德加也没多想。他的手指继续在诺亚背部轻柔地抚摸着,指腹传来的柔嫩细腻的触感,让他一时间有些舍不得收回手。

反正明天以后,他们就是合法夫妻了,他这样不算是占便宜吧。

埃德加这样想着,思绪有些飘忽,没有注意到诺亚已经醒来了,手腕上挨了重重的一下,让他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紧接着,埃德加的耳尖刷的一下就红了,虽然他觉得自己不算是占便宜,但是被当事人发现了,他还是有些别扭。

埃德加很快调整好自己表情,若无其事地问:“你醒啦?”

诺亚很快就感觉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而且没有盖被子,这让他感到极度耻辱,刚才脑海里出现的那些难堪的片段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他紧咬着牙,双手攥的紧紧的,指甲狠狠地掐入手心。手心传来的刺痛,让他的脑子清明了许多,可是心里那股强烈的恨意怎么也平复不了。

诺亚不知道埃德加为什么在自己房里,自己又为什么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连被子也没有盖。

不过他现在不想追究这些小事,他只想把自己的错乱的记忆好好捋顺了。他撑着胳膊坐起来,右手在身侧摸了摸,却没有摸到被子。

埃德加摸了摸鼻子,赶紧抓起被子,包裹在诺亚身上。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解释:“你在浴缸里睡着了,有一个人自称是你表哥,我进来时看见他蹲在鱼缸前,举止有些怪异。”

埃德加说着,又觉得自己干嘛要心虚?他又没做错!他轻哼了一声,凉凉地说:“我要是晚来那么一会儿,你就给我戴绿帽子了!”

“咕噜咕噜咕噜!”

诺亚还没来得及说话,腹部传来很响亮的腹鸣声。他放在被子里的手按了按饿得很扁的肚子,现在快到晚饭时间了,可怜他中午饭还没有吃。

他闭着眼,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好一会儿才有些庆幸说:“谢谢你,埃德加。不过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埃德加又恢复了以往的绅士形象,微笑着说:“好了,那我先出去了。你动作快一些,我们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忙,没多少时间休息。我让人给你带些饭菜,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食,口味淡一些就行了,谢谢。”诺亚说完,就往后一仰,脱力地躺在床上了。

埃德加见状没再说话,走进外间的书房,坐下来,联系唐恩,让他带两份吃的来。

诺亚躺在床上,用被子把头蒙住,想着刚才他昏睡过去时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

在那份记忆里,他两岁之前的事情还记得,那时候他的眼睛也没有瞎,妈妈的样子跟他那个梦里一模一样,美丽温柔,很疼爱他。

他两岁生日时,妈妈发现了父亲有了婚外情,甚至连私生子都有了,高傲的妈妈提出跟父亲离婚,父亲不同意,妈妈狠揍了父亲一顿,然后整理了自己所有的财产,带着属于她自己的护卫,还有两岁的他驾驶飞船进行星际旅游去了。

他发现了妈妈常常拿出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晶莹剔透的水滴形状的东西唉声叹气。

妈妈甚至严厉地警告他不准碰那个东西。而他却更加好奇了,一次趁着妈妈忘了把东西收进空间戒,他就拿起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