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策羊]楚狂》作者:于微
文案
·正剧,虐
·相亲相爱转相爱相杀
·与游戏背景设定有细节出入
·傻甜白小羊羔成长(躺枪)之路
温馨提示:
一、内有羊秀Bg一对,Bg的羊和策羊不是同一只。
二、纯阳中心,受视角,攻控慎。
三、主角恶人阵营,浩气完美主义者慎。
以上均可接受即可安心阅读。
内容标签: 武侠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炎,花暮雨 ┃ 配角:白瑾,连若,苏月容,叶山,程一鸣 ┃ 其它:剑三,天策,纯阳
引
“新来的,你把这几埕酒送到丐王坡上,交给那个叫楚狂的疯道士,让他把前几日的酒账都速速给老娘交清了,不然管他在谷外名声再响,在老娘这里也是统统不管用!”
平安客栈向来是恶人谷内数一数二人多的地方,老板娘花蝴蝶一边点算着这个月捞的银钱,一边吩咐新来的小厮干活道。
“好的,老板娘。”穆平连忙到桌上提了酒埕,问道:“那个楚狂,长什么模样?”
不等花蝴蝶回答,坐在一旁酒桌上的两个彪形大汉却是插进了话,一个打趣道:“花蝴蝶,你酒账催得这么紧,就不怕楚狂什么时候又发酒疯,来你这店里闹事?上个月被楚狂捅了一身剑窟窿的那个倒霉虫好像也是你这店里的常客吧。”
穆平闻言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趟跑腿的活真是去也不是,留也不得。
酒桌边另一个大汉夹了一块黄牛肉大口地嚼着,含混不清地讥笑道:“我还以为青龙堂武功有多了不得,原来不过是一群交不起酒钱的赖皮混混。”
此言一出,客栈另一端一个粗布褐衣的少年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厉声道:“我们青龙堂是好是坏,动过刀子便知分晓。楚堂主待我等恩重如山,容不得你这种下三流的货色出言污蔑!”
和少年同桌的还有一个稍为年长的青年,那青年眉头一皱,强行将少年按回了长椅上,喝道:“堂主有命,不得擅自对谷中兄弟动武,违者断指示众。那些造谣生事的人……待回禀堂主后,自然会得到应有的教训。”
青年目光如炬,瞥向对头酒桌上。那两个彪形大汉虽是虎背熊腰,但在恶人谷中还远远排不上名号。还算有自知之明的两个人顿时哑了声,闷头喝酒吃肉。
这么一闹,花蝴蝶也不愿再得罪青龙堂的人,催促穆平道:“赶紧去吧,那疯道士往常就坐在咒血河边上,好认的很。”
客栈里一片山雨欲来的气息,穆平不敢再留,领着酒一路小跑往三生路上跑远了。
时值清明前后,浩气盟与恶人谷向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清明前后半个月内双方罢战不出,各自悼念在连年征战中死去的兄弟。这份难得的安宁是对逝者的追思,也算是生者难得的喘息之机。
穆平一路走来,看见有低声抽泣,忙于祭祀的遗孀,也有三两不识生死滋味,仍旧欢耍嬉闹的少儿。那个被世外形容得鬼哭狼嚎,不见天日的恶人谷,闲时原也不过是一片凡间的景象。
沿着咒血河岸前行,穆平四下张望,终于在丐王坡的一处山包附近嗅到了阵阵芬芳的杏花酒气息。穆平提气跑到山包上,只见一棵孤零的枯树下,躺着一个孤零的青年,一身灰白的道袍染着斑驳血污,醉卧在地。
“楚狂?”穆平走近了一些,不禁怔愕。
他本料想这楚狂该是个四五十的魁梧汉子,长得凶神恶煞,才配得上“战狂”那个名号。如今一看,竟是个二十开外的青年,眉目端正,棱角分明。只可惜左脸上有一道从内眼角划至下颌处的伤疤,切口不宽,但疤痕极深,生生毁了一张本应称作俊朗的脸庞。
楚狂蓦地半睁眼,冰冷如刀的目光衬得那道疤痕顿时狰狞了起来,吓得穆平浑身一颤。
“酒留下,人走吧。”
穆平哆嗦着放下酒,惦记着催账的差事,却又怕惹火了眼前这个浑身渗着一股寒意的道爷,到时候脸上多了一道的就该是自己了。
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在这恶人谷中,哪里有什么道理仁义可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武功好的就是大爷,大爷的喜恶就是孙子的准则。
穆平只好往后退了几步,拘谨地立在原地守着,好等楚狂喝酒喝高兴了再提这事,就算是讨不到债至少也该不会被戳两个剑窟窿。
楚狂单手撑起身,低咳了几声,另一手抽出身后的佩剑,嗖嗖两下将新送来的四瓶杏花酒封盖全数削去了,酒香四溢,馥郁不散。
“好酒。”
那剑剑身极薄,迎着日光只看得见一道耀目至极的白虹,古铜的剑鞘上是张牙舞爪的龙纹。楚狂收剑入鞘,随手提了一埕杏花酒仰头就喝,酒水咕哝咕哝地往喉咙里灌,喝得太猛太急,酒水顺着脖颈往下流,流得道袍领子上尽是水渍。
眨眼间就喝完了满满一埕,楚狂还不顺意,空埕往后一扬直接掷入了奔涌不息的咒血河中,抱起另一埕打量,自言自语道:“可惜这酒不够烈,味道虽好,却不尽兴。”
杏花酒本是为清明时分祭奠先人所产的,然而恶人谷中都是嗜酒如命的酒鬼,地下埋的也尽是些老酒鬼,平安客栈里卖的杏花酒比外头城镇里卖的已经要烈上许多。到了楚狂嘴里,却如白开水一般,哗哗的瞬间就没了影。
楚狂灌完第二埕酒时才留意到还站在一旁的穆平,擡头一看,发现是个生面孔,唤过穆平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姓穆。”穆平惴惴不安,赶紧解释道:“小的是长乐坊的猎户,交不上税钱,只好在平安客栈里打杂抵债。今天是第一次来给道爷您送酒。”
楚狂点了点头,后面的那些话似乎都没有听进去,擡头问道:“你说,你姓暮?”
“是,姓穆。小的,小的生父也姓穆。”穆平紧张得满头是汗,挠着脑袋,慌不择言。
“暮……”
这两人说的原是不同的字,然而各有各的心思,谁也不知道对方说的究竟是什么。
楚狂反复地念叨着那一个单音,只是声音放得越来越低,几不可闻,忽地像是酒醒了一般,招呼穆平道:“你且坐下,陪我喝完这一埕吧。”
穆平如坠云里雾里,忐忑而坐,只觉得对头人的目光越发的深邃飘渺,透过自己,看向的却是不知何年何月,何地何人。
一
那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楚狂还不是恶人谷声名赫赫的战狂,也还没有脸上那一道碍眼的伤。
那时候的楚狂,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少年,是纯阳宫李忘生掌门座下,排行第二的弟子。姓楚,名炎。
“今夜月色清明,小道长,你且坐下,陪我喝完这一埕吧。”如水月色当空,金水镇一处院落的碧瓦顶上倚坐了一个身穿火红盔甲的军爷,伸头看向下方握着剑的道士,笑嘻嘻地摇了摇酒埕,邀道。
楚炎板着脸伸指梳了梳剑穗,将手中长剑收回后背剑鞘中,冷声道:“我还以为是何方小贼扰人清梦,原来是花将军,恕楚某不奉陪了。”
“以你我二人的武功,捣了这周边的山寨也就是眨眼间的事。区区毛贼,成得了什么气候。”花暮雨生性自负,举起酒埕豪饮了一大口,道。
“你我此行奉命护送叶少侠回藏剑山庄,途中若是出了什么变故,我有负掌门所托,将军在李统领那边想必也不好交待,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一个月前,藏剑山庄弟子叶云前往纯阳宫及天策府洽谈两派武器铸造一事。然而藏剑山庄向来树大招风,也不知是哪方的仇家得了消息,途中设伏,将其击伤。
两派得知消息后立刻遣出精锐弟子前往护送叶云,花暮雨自幼从军,深得曹雪阳、徐长海等人真传,自然是不二的人选。至于挑选年纪尚轻,武功稍逊一筹的楚炎,则是纯阳掌门有意让其历练所为。
“我和你又不是叶云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怕什么!”花暮雨响亮地打了一声酒嗝,话里尽是对叶云的不满之情。
叶云安置在镇子另一边的院落中,自然听不到这番夜半的嘲弄。
“叶少侠经验尚浅,遭遇奸人暗算乃是人之常情。这一路上,叶少侠负伤前行,毫无娇生惯养之态,又岂会是你所说的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楚炎与叶云平日少有倾谈,但也不忍那个为人和善的少年被花暮雨如此批判,不由出言反驳道。
“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我像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