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永泽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想选的。”
但这不是现在说不就来得及的,两个人在你的身边,永远不可能同时兼顾得到。
肖寒从来都不是一个手软的人,就像明明想让申徐婷痛苦,却选择她身边的人下手的方式一样,怎样才能让一个人更痛,他清楚得很。
张永泽脸上稍显落寞的神情印在他的视网膜里,明明就是自己决定这样做,却还是觉得心脏仿佛被揪起来一般疼痛。
“是我的错。”
肖寒眼睛发红,有种困兽般的感觉,“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真的很让人讨厌!”
有时候泛滥的温柔就是在犯罪。
张永泽愣了愣,这是肖寒第一次对他这样说话,“嗯,我知道。”
“要是我早点发现,大概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看向他的温柔眼眸里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心疼。
一种不安的感觉出现在心里,肖寒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不能怪你。”张永泽停了停,“但是,做错事是要负责任的。”
“我……”话说到一般,张永泽突然被肖寒一个手刀给劈晕。
他对危机的嗅觉一向很灵敏,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很让人吃不消就是了。
总是这样子,明明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却总会想要保护一切。
这很可笑,但他就是被牢牢套住。
一点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再多待上一秒,打电话给彼得的时候,他很快就从楼下跑上来,看来是还没走。
见到晕倒的人他显然很吃惊,但识相没有多问。
一路战战兢兢把车开到老板的家里,把张先生弄上去之后,他总算可以走了。
其实彼得知道他是个没什么胆子的人,以前被选中当老板助理的时候,他真的怀疑以后每天都得踩狗屎才能换回这一次的好运。
因为传说他们这个老板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自问身上没这种同样的心性,于是即使是到了现在他还是没明白……
不过,他们老板真的很能干,真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张永泽发现他正躺在一张柔软舒服的床上。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他一定是被肖寒带到这里来的。
起身去扭门把手,果不其然,被锁上了。如果再次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被软禁了。
这种情况就有些麻烦了,张永泽回到床上,一脸沉思。
其实,他本来是想告诉肖寒,他知道这件事了,但是他狠不下心来把他拉到警局去。可是做错事了必须承认,他们先去照顾申徐婷的妈妈,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后再把真想告诉她。
他想让肖寒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当然他也是真的觉得是自己的缘故才让三个人都不好过。至于申徐婷会怎么做他也不知道,要是她不能接受这样做,他一定会想办法弥补。
他是真的想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只是没想到肖寒一个手刀就把他给劈晕了,真是让人汗颜的怪力。
这样当然不行,申徐婷知道自己在她家,阿金如果明天再见不到自己肯定会抓狂,而自己还得上班,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看不到肖寒,觉得不安心。
肖寒其实就像一只温驯的野兽,即使平时外表再温驯,骨子里也有着兽性是我血液。
经过这么多事,张永泽终于明白,自己就是让肖寒镇定的那颗良药。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也是很奇怪。就像八点档的电视剧一样,男主角知道女主角要去做啥事,于是就把她关起来了。再以后,会有一个同样不输男主的男配飞檐走壁,突破艰难险阻,上演一段英雄救美的戏码……
因为平时阿金也有看泡沫肥皂剧,所以剧情他记得挺清楚的。
只是他不是女主角,他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要不跳窗吧!
站到窗边一看,这里是顶楼,呼啸而过的寒风把他的心吹得拔凉拔凉的。在转眼看看床上的床单,嗯,这个长度好像有点不够。
窗跳不得,那还是走门吧。
“肖寒,你在外面是吧,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张永泽使劲拍着门。
门外没有回应。
继续大力拍着门,就在差点要拿脚踹的时候,门外终于有了声音,“张先生,请您安静一点,肖先生已经吩咐了,他现在不想见你。”
在多边擂门呼喊无果之后,他转头仔细看了看房间的家具,那把红木椅子看起来挺结实的。
于是花了挺大的力气把它举起来,使劲朝门砸去。现在天还是黑的,他得赶紧出去,趁天亮之前跟肖寒说清楚。
几分钟之后,张永泽气闷地把椅子放下来,这门是什么材质做的,手都震痛了居然还是纹丝不动。
这个房间还挺大,有厕所有浴室,看来肖寒是真的打算把他关在这里。
另一边,听着手下的人传来的消息,张永泽因为出不了房门所以拿椅子在砸门,肖寒简直一脸戾气。
就知道,无论怎样,你都想离开我,去见那个女人。
闭锁的房间内,张永泽正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要是这个时候知道肖寒的想法,真的会打上自己几拳也说不定。
很多东西都需要说出来才能够明白,无论是爱情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都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张永泽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一步,冬至与圣诞这两个喜庆的节日,原本他是计划好怎么跟肖寒和孙金平过的。
现在都已经没用了。
食物和换洗的衣物会从那扇很结实的门递进来,但都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张永泽也曾经打算在他们送东西进来的时候趁机离开,于是他坚持没有睡觉。但同样的,那扇门没有任何动静。
最后他是在是撑不下去了,迷迷糊糊眯了一会之后,门口已经放上新的食物跟衣服。
他断定,这个房间里一定有监控,即使肖寒没有与他面对面,却一直在注视着他。
已经过去的时间里,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阿金不用他担心,肖寒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拖的越久,他只会越不安心。
最后一次递饭进来的时候,已经是12月的最后一天。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准备好好过完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夜晚。
张永泽安静地吃完饭,随后给自己洗了个澡,还刮掉这几天冒出来的胡子。
这个方法很愚蠢,但他觉得是最有效的。
“肖寒,我知道你看得到。”张永泽在物理转了个身,最后面朝一个方向,虽然他也不知道摄像头在哪。
刚吃完的盘子还没有收出去,瓷盘看起来光滑洁白。
把盘子狠狠摔到地上,地上马上出现一大片尖锐的碎片。
张永泽从地上拿起一块,随后朝自己的手腕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