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兰泽摸到了一处石桌,扶着钟离春坐在石凳上
钟离春一坐上去就尖叫着滑倒了地上。
“钟离春,你到底怎么了?”
念兰泽连忙扶起他,无焦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他确实被钟离春带着旖旎的撕叫声吓到了。
“没事,只是还不能坐而已。”钟离春断断续续。
念兰泽顿时红了脸,“是乐刖将军这么做的?”
“他没有错,我们都,没错!”钟离春喘息声一阵盖过一阵。
钟离春以前虽然声音秀气,可是从他豪迈的个性也可以看得出他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如今却被折磨成这样。
谁都没有错,那么错在哪儿呢?
“七公子,你…快走!你身上也有了这媚¥药,当我!欠您一个人情,如果我没死的话,我再报恩!”钟离春渐渐的迷失,找不到方向,只想要求解放。
“解药呢?”念兰泽焦急问道。
“没有,解药,没有!”钟离春渐渐迷了心智,拉着念兰泽的衣袖不放手。
念兰泽看着他往上攀升,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帮钟离春!
“乐刖…乐刖……”钟离春旖旎到骨子里的呢喃,顺势要脱念兰泽的衣服,可是却被乐刖给紧紧的握住。
“乐刖将军?”念兰泽狐疑。
“是我!”乐刖道。
“他…你能不能放过他?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念兰泽道。
——嗤
乐刖的衣服被撕破了,钟离春没有意识的攀附,亲吻,撕咬,他的身体早已黄河决堤。
乐刖叹了口气,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七公子还是不要干预的好,我能保证我不会把他送给别人,就算是死,我也要压他之上,生生世世压着。他,是我的人……”
他不知如何劝慰这两人。
恩怨如玉碎!
一个爱的发狂,一个恨的发痴!
“乐刖……乐刖……”钟离春声声酥到骨子里,连念兰泽也不由得一个寒颤。
“乖,我这就来满足你!”乐刖宠溺道,就算再怎么立贞洁牌坊,照样不还是在他胯5下承欢。
七公子,是我派人送你回去,还是……乐刖眉头一皱,“我们要干正事了!”
“不用,我马车在门外!”念兰泽强提一口气,平静道。
“七公子,我是前车之鉴,无论怎样选一个最在乎自己的人吧!愿七公子早日找到自己所爱之人……”
“谢谢!”念兰泽莞尔一笑:“这个人恐怕不存在吧!”
或许连乐刖都看出来,萧妄顷有一统天下的魄力,将来他君临天下,那么他也将被踢出局。
也许,他会是萧妄顷最后一道阻力。
“摄政王世子难道对你不好吗?我可听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乐刖微微俯首一笑:“逾越了!”
萧季末?
念兰泽苦笑,萧季末确实对他很好,只是朋友!
小列在门口等着念兰泽,看着念兰泽步伐有些虚晃,吓了一跳。
“少爷,你怎么了?”小列埋怨道。
念兰泽面露绯红,看上去很不好。
“把我送回郡守府之后立刻去校场找萧妄顷!”
念兰泽声音还算平静,就是面色泛起一丝桃红,如同雪地里盛开的桃花。
“少……”
“不要多问,现在就回府!”念兰泽道。
小列将念兰泽送回府,念兰泽一回府,就躺在床上,死寂一片。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不是神,有些事,还是无能为力。
他尽力保持着理智,保持着一份高洁。
意识渐渐的迷失,眼前是一片桃粉色。
忽然想起了那晚酒醉之后的荒唐事,这只会让他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无助。
意识渐渐的迷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压制不住,声声旖旎。
他没想到过这药会这么烈,他只是沾染到一些。
那钟离春全身都是,可想而知,他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理智被侵占,剩下的只有拼命的压制。
小列去校场的时候,见到鬼马面就气喘吁吁的问:“你家主子呢?我家少爷找他!”
“主子去勘察瞭望台,七公子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少爷没说,只是让我去找萧殿下!”小列隐隐约约担忧。
“主子不在,你在这里等一会吧……”鬼马面客气的说道。
小列根本坐不下来,一圈一圈的来回走着。
等,等,等……
直到日落时分,萧妄顷才带着属下有说有笑的回来。
小列见到萧妄顷,立刻拉着他就走。
萧妄顷心里疑惑,小列每次见他就像他欠了小列好几百万没还一样,今天怎么这么亲热?
“小列,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原谅你以前对我不敬就是了?”
“我还没原谅你呢?”
“那你这么急切的拉着我的手,莫不是你也看上我了?”
“瞎子才会看上你!”
“你的意思是你家少爷看上我了?”萧妄顷笑道。
小列:“……”
小列没见过这脸皮厚的!
对,少爷!
被萧妄顷这么一闹,他把原本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少爷找你,我从上午等到黄昏你才回来!”小列才把要憋的话憋出来。
“兰泽,他找我干嘛,他想我了?”
“你赶紧回去,我也不知道,他不允许我问,只是说非你不可……”小列焦急,话也变的支支吾吾。
萧妄顷一听到这句话,立刻上马扬鞭,只有贴身高手乌苏紧随。
“兰泽,我回来了?”萧妄顷一进郡守府便大喊道。
“主子,七公子已经睡了,从上午回来一直睡到现在,不准我们去探望也不准我们进那个院子。”
萧妄顷有着不好的预感,立刻冲向那院子,房门紧闭,屋子里没有灯。
兰泽不用点灯的,他知道,可是他会为他留一盏灯。
念兰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识被侵占的体无完肤。
他不知道床上已经全部都被他的意识游离给弄得乱七八糟,显示出欢%爱之后繁糜。
萧妄顷也来不及点灯,直接冲到床边,看那月透西窗下惨白的脸,水色的唇在月下更显润泽。
“兰泽……”萧妄顷突然有点后怕。
念兰泽是个温润的公子,也是个温柔的君子,他不会把自己的衣物胡乱的丢一地,更不会睡在这样糜乱的床上。
念兰泽一把抓住他,深深的吻了上去。
萧妄顷刚刚沧皇四顾不安担忧,现在立刻被欣喜若狂所替代。
哎呀我去,幸福来得太突然!
乌苏立在门外,瞥到屋子里一眼,立刻关上门,守在院子门口。
他只相信自己的主子,而且,他并不反对同性之恋,像这样两个惊世绝艳的少年,恐怕只有彼此才能配得上彼此吧。
乱世天下,找到知心人不容易。
怕只怕结局早已注定。
“兰泽啊,你怎么了?”
萧妄顷并没有点灯,他知道此刻念兰泽一定不希望他点灯吧!
念兰泽此刻哪儿还听得进去,念兰泽一丝一寸细细吻过,不自觉的解开萧妄顷的腰带,以前这些事他全都没有做过。
念兰泽热烫的体温让萧妄顷不由得一震,听见喉中发出惬意的低%吟,如同积压已久的潮水一瞬间涨潮。
他不由自主的摸着念兰泽白玉般的脸,无比的怜惜与真爱。
手下的身体温热柔韧,带着淡淡的香,他曾迷醉过。
随着他的手慢慢的滑过带起的一阵阵轻轻颤栗,如玉雕的身体,无声的顺从 ,宣泄不尽的爱恋。
萧妄顷有一丝庆幸,这就是他的兰泽啊!
捧起念兰泽的脸,狠狠地亲下去,他迫不及待。
他有时候也佩服自己,每夜都有他睡在自己的身边,他是怎么做到尊重他,他是怎么做到不侵犯他的。
温柔的狠狠的吮吸,他小心翼翼不弄伤了他,又仿佛要把念兰泽吸进身体里。
念兰泽仰起头轻喘着,忽然在意乱情%迷中苏醒,万分惶恐的将萧妄顷推开一点距离,带着怀疑:“萧,你是…萧妄顷?”
他看不见,全都是靠着气味分辨出一个人,可是现在能闻到的都是自己身上颐糜的味道。
萧妄顷突然想笑,也想哭。
非他不可。
这是兰泽说得,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居然这样重。
就如他所说,爱给你,人给你,原来在他心里,他已经占据了全部。
“是,我是萧妄顷!”萧妄顷拿起念兰泽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宠溺道:“是那个你可以随意任性的萧妄顷!”
眉如画,
睫如月,
脸如削,
唇如刀……
甚至到了现在,念兰泽还是不肯相信,他陷得比任何人都深!
曾经温柔而冷漠的让人心疼,悠远的如冰山之后那一抹暖阳。
以为不会有人靠近,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甚至此生提不起爱这个字……
然而只是一句话,一个动作,一次许诺——让七公子沦陷了!
睿智如他,明知道万劫不复,依旧义无反顾——
只因为,认定了,便一错再错
错到无法挽回,错到岁月成桑田,此生到此为止,也足了。
现在,很幸福啊……
念兰泽确定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长长的睫毛轻扇,在月下,更显似水温柔。
在闻到念兰泽身上的味道与看了他的样子之后他更加确定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以兰泽那样品行怎么可能去做这些事。
念兰泽的发散落一枕,丝丝缕缕,带着摄人心魄的美
顺着长长的
披散的头发,
一路向下
吻还在持续,似啃咬,似爱抚!
抚过肩背,腰臀。
唇舌也不由自主的向下游移,一点一点地啃咬剥削般的拂过念兰泽。
啃着脖颈 ,舔过红嘤,吮吸指尖……
念兰泽仰起头轻喘着,早已经沦陷到了万劫不复。
他也曾想过快刀斩乱麻,到现在,他才发现,无论怎样,他挥不下这把刀,也斩不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是不敢,还是不甘!
是不愿,还是不怨!
萧妄顷这个行于军,长于马的少年帝王,在无声无息的岁月中将自己埋葬。
他看了一眼念兰泽,笑了,眸中笑意更深,带着深深的占有。
念兰泽感到不适应,要不是萧妄顷,他现在恐怕还是懵懂的少年。
对情一字无法渗透。
对□□更加不曾涉猎。
这天下,拈来一场悲欢似水凉!
恩怨如玉碎,一笑泯恩仇!
香气弥漫,唇舌相触,那是怎样的真实,怎样的身段!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不可以更新两章,明天不更新可以吗?